生命的進化,是适者生存的遊戲,是物競天擇的殘酷。
漫長的冬日裡,被寒冷和饑餓支配的陳楚河,沉沉的睡去。
如果不是張潼這位造物主,仁慈的給他開了一個鎖血挂,陳楚河注定會永遠沉睡在這偏僻的洞窟之中。
風中殘燭一般的生機下,生命求生的本能前所未有的旺盛。
為了适應寒冷的冬天,新一輪的進化開始了。
原本堅固的外骨骼開始退化,取而代之的是能夠抵禦寒冷的旺盛毛發。
随着外骨骼褪去,爬行動物的優勢開始展現出來。
沒有了外骨骼的限制,陳楚河的肌肉能夠更好的收縮,輸出更加強大的力量和速度。
當然了,這并不是說外骨骼就此消失了。
外骨骼隻是在褪去了累贅的部分後,将剩下的關鍵部位和内骨骼融合在一起了而已。
這種内外骨骼的融合,在許多哺乳動物身上都能找到痕迹。
哪怕是自認為高等的人類,他們的肩胛骨和頭蓋骨,也證明着人類的祖先曾經有着保護身體的外骨骼。
隻不過這樣的外骨骼,因為種種複雜的進化因素,融入到了體内,和内骨骼融合在了一起而已。
随着漫長的冬季開始過去,依舊不舍得下線,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的陳楚河,在饑餓本能的驅使下茫然醒來。
餓得隻剩下皮包骨的陳楚河,根本顧不得研究自己身體的變化,壓榨着身體中殘餘的能量,就朝着生命的溫床――大海跑去。
海岸上許多玩家已經将生命進化成了兩栖生物,隻不過這裡面絕大多數的物種都很奇葩,根本不可能在進化的遊戲之中笑到最後。
但是這一切對于陳楚河來說都無所謂,已經餓紅了眼的他,隻想帶着自己的族群狠狠的飽餐一頓。
……
“死變态!臭變态!”
“等姑奶奶進化成皮糙肉厚的巨型生物,一定要将你一腳踩死。”
“哼!”
“你的閃電雖然厲害,但是隻要我進化出強大的防禦力和絕緣性能,就根本不必怕你。”
海灘上,如同鲸魚一般龐大的生物,在艱難的匍匐前進着。
已經有了基礎生物學知識的小白兔白又白,這一次決定将自己進化成巨型爬行動物!
原因很簡單,現實世界的藍鲸會懼怕電鳗嗎?
根本不會!
龐大的身體就注定了電鳗的放電能力,對于藍鲸來說不過是撓癢癢。
在這樣的想法支撐下,小白兔白又白鉚足了勁,在經曆了數次的失敗後,好不容易才用龐大的身軀,成功的登上了陸地,準備開始新一輪的适應性進化。
“大妹子,你這身體這麼大,不怕像恐龍一樣滅絕啊?”
“就是啊,你看看我,進化成一條可愛的小泥鳅多好,生存成本低到爆炸。”
“大妹子,你餓不餓?我又生了,這次一胎八寶!”
同一片海岸上,緣分讓小白兔白又白和其他兩位玩家相遇,也讓小白兔白又白的進化過程輕松了許多。
沒辦法,遊戲裡妹子就是有特權。
哪怕是不嬌喘,也有數不清的舔狗主動舔過來。
面對難得的女玩家,兩位男性玩家在一種莫名的競争意識當中,主動用自己繁衍的族群為小白兔白又白提供食物,滿足其生存所需。
一種在現實世界很難體會的感覺,油然而生。
那是包養妹子才能有的豪橫感。
就在這個時候,因為過于短小,而無法滿足小白兔白又白的生理需求的泥鳅玩家,忽然間注意到,不遠處荒蕪的大地上,幾隻奇怪的貓科動物朝着海岸狂奔而來。
在這位玩家看來,那幾隻貓科動物實在是太慘了。
渾身毛發枯敗的和雜草一樣,皮包骨的身子在鹹濕的海風中随時都可能倒下。
真的是……太喜聞樂見了!
遊戲裡的快樂,往往是建立在其他玩家的痛苦之上。
看到那奇怪如獅子一樣的貓科動物,泥鳅當時就樂了,用遊戲的聊天功能高聲喊道:
“哥們,怎麼混成這逼樣了?”
“哈哈哈!是不是發現陸地上什麼生命都沒有,好好的獅子給餓成獅子狗了?”
“不是我說你,你就不能等陸地上的生态完善一些,再朝着陸地發展嗎?”
“你以為誰都是鋤禾大佬那麼流弊嗎?”
“不過你也挺強的,都進化成貓科動物了,哪像我還在玩泥巴呢。”
不過很快,泥鳅就忽然間驚恐的發現,那奇怪的貓科動物竟然根本沒理會自己,反倒是瘋了一樣的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跑了過來。
接着,泥鳅就看到,自己的頭頂忽然間有一隻巨大的爪子,毫無不留情的踩了下來。
粉嫩的肉墊,是泥鳅最後看到的東西。
伴随着噗嗤一聲,泥鳅那脆弱的身體,直接被陳楚河一腳踩死。
這個貓咪一點都不可愛!
一群明顯是餓急了的貓科動物出現,成功的引起了小白兔白又白和另外一位玩家的注意。
看着那些皮包骨一般的貓科動物,小白兔白又白肚子不争氣的發出雷鳴般的響聲,想都不小就朝着一隻最近的貓科動物咬了過去。
龐大的身體,讓小白兔白又白對于自己的捕獵能力充滿自信。
然而下一刻,小白兔白又白就猛地瞪大眼睛,她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那一幕,有些似曾相識,曾經給她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
隻見那瘦成狗的貓科動物周圍,忽然有濃郁的霧氣從它的皮毛中彌漫而出,轉瞬就彌漫了大片的空間。
雲煙澎湃,像是海嘯一般。
置身于雲煙之中,陳楚河一雙金色的豎瞳異常冰冷。
接着昂首長嘯之中,他的額頭有金色的符文散發出耀眼的神光。
轟隆!
雷霆聲中,一道金色閃電以雲霧作為導體,直接糊在小白兔白又白的臉上。
熟悉的麻痹感将小白兔白又白籠罩,接着她眼前一黑,就被強行踢出了遊戲。
在另一位玩家瑟瑟發抖的注視中,陳楚河一邊帶領着族群瘋狂的撕咬着那巨大的兩栖類生命,一邊不斷的狩獵那些因為失去領袖而隻剩下動物本能的大家夥。
“真香!”
飽腹感讓陳楚河異常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