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顯得到信,并沒有太過驚奇。
“馬歡那裡略顯早了些,不過現在歸心倒也不影響大局,隻是那位葉成海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對于馬歡,張顯在東魯城進靈塔時就已開始布局,但是馬歡畢竟實力不小,統領着十萬邊軍,地位優越,有着傲氣,而張顯那時還寄人籬下,自然不能太過接近,以免起到反作用。
之後;張顯勢力越來越大,便啟動了那個不局,内外夾攻,将他一步一步的圈進局中,直到廖維凱将他逼入絕境,所以就收獲了。
吳炜就是暗子,現在馬歡都沒覺察到,之後也不會讓他知道的。
外部就是張顯利用張革,讓他一直不得消閑,後來換了廖維凱。
而在巴蘇城,蘇沓被挑撥的對馬歡越來越不信任。
不為别的,十萬邊軍,連個反賊張革都消滅不了,又被廖維凱調動的疲于應付,可這些在蘇沓眼中,就變成了馬歡不用心的依據。
隻是蘇沓現在動不了馬歡,但是卻沒少往他身邊安插人,就連那暗衛也安插進不少于十人,馬歡心裡明鏡似的,所以他覺得自己的地位越來越不穩,緻使他時常心煩意燥。
現在他終于擺托了那種難以言明的糾結心情。
“轉告廖維凱,不要大意了,玉山大營内部我們還沒探明,讓他占了玉山大營後,不要深入查探,做好防禦措施,還有不要難為王子玉和蘇姗兒,保護好他們,我過幾日去處理這件事。”
張顯想了想又對陳公威和楊文輝道。
“這樣一來我們就控制了大半個南蘇裡國,這個動作比計劃中快了一年多,而且又多了葉成海這個變數,他和馬歡這二十多萬人馬,再加上蘇魯父子那十萬人,怎麼安置成了問題。大家研究一下吧。”
張顯原本就打算建六個作戰兵團,這一下子多出三十多萬人馬,這就有點難辦了。
“王上原本計劃六個兵團,是為了減輕國庫的負擔。精兵簡政,但是制定計劃時,還沒有出現馬歡和葉成海投誠的苗頭,但是現在形勢起了變化,那就要随着變化而變。在成立兩個兵團也不是不可以的,至于軍費,馬歡和蘇魯的建康城就能解決。”
李文輝解析道。
“說起來,我們原有的六個兵團,要數羅玉那個兵團最弱,防禦地盤大,還孤懸在外。
所以承擔的壓力最大,因為他不但面對着南蘇裡國常明十萬邊軍威脅,還要防備着南蠻國和武威國。
現在還要準備應對秦軍的入侵。
我建議在建兩個兵團,其中一個放在西魯城。兼顧東魯城和菏澤臨丘城(因為同蘇沓有個連年之約,所以張顯占了蘇沓的城,卻不能改郡,道義上說不過去。)如果羅玉那裡出現危機,這個兵團随時可以去支援。
另外,如果拿下玉山大營,那還有五萬俘虜,就補充給羅玉那個兵團去吧,說實話,羅玉雖然稱為一個兵團。可是他連五萬人都不一定湊足。”
陳公威建議道。
“那就這樣吧,你們同劉将軍合議,将這兩個兵團人員安排一下,另外這幾座城的官員要盡快到位。保證今秋正常收糧,我們的軍隊越來越多,今冬糧草要備足,不然可就出大問題了。”
轉眼間張顯又多了兩個兵團,看似人多了,問題也多了。
“通知各兵團将軍。非必要今年就不要擴張了,就連進軍東南山區也要緩一緩,擴張的過快,我們自己都受不了了,亟待解決的問題太多了。”
張顯感到頭痛。
“附議。”
“附議。”
“、、、”
軍政兩府出奇的統一附議。
其實這段時間軍政兩府的人忙的焦頭爛額,總是有做不完的事,解決不完的問題,壓得他們都透不過氣來了。
是時候停滞整頓了,不把壓下來的事情解決,不把一切事理順了,終究會出大問題的。
好在張顯在楚國境内唯一的敵人也就算連武義軍了,而且連武的義軍被打殘了,蝸居在東南山區,張顯不動他,他也不敢出來。
劉墉因為有事,已經一天多沒露面了。
張顯知道劉墉在幹什麼,在閉關沖擊神師境界,他離開草堂就去看了眼劉墉,發現他狀态很好,便放下心來。
廖維凱和馬歡商議怎麼才能把魚老引出來。
“這事也簡單。”
“哦,這麼個簡單法?”
“就是拿你當誘餌,弄不好連蘇姗兒都能釣到。”
說起來這事還真就如馬歡說的那麼簡單。
“談判。”
“對,談判,我人少你人多,還有潛在的黎軍,談判的地點自然就在我這裡了。”
“我們談判的目的就是合作對付黎軍,而我提出的條件有些苛刻,你做不了主,得蘇姗兒過來參議決定,魚老自然不放心蘇姗兒的安全,所以、、、、”
“啪、、”
兩人站起身擊掌,然後仰天大笑。
第二天早晨,蘇姗兒果然來了。
蘇姗兒雖然對父王心寒,但是她畢竟是南蘇裡國的公主,為自己家的事,赴湯蹈火她也不畏懼,再者她有悲天憫人之心,黎軍禍害百姓,她心内煎熬,卻也是無力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所以馬歡傳信過去,她覺得隻要能消滅入侵的黎軍,自己應該說動廖維凱合作,雖不能上戰場殺敵,拉來強援盡一份心意。
他不顧魚老勸阻,決定親往談判,魚老無奈隻好随行護駕。
但是當他進入馬歡大營,就感覺出了異常。
“公主,情況不對,以防有詐,您先退,我來見一見馬歡和那個廖維凱。”
“真是如此嗎?”
“馬歡的人馬弓上弦刀出鞘,而且布置了個嚴整的陣法,不是對着我們,難道是對着那個廖維凱?我感覺不像,如果是對着廖維凱,依他的警惕性,絕不會進來的。不好,這是個陷阱!”
魚老對蘇姗兒解釋着,意圖使她相信自己的判斷,好撤回玉山大營,可是忽然他明白了,馬歡叛變了。
但是已經晚了,三支鐵矢射向蘇姗兒,看勁道,魚老大驚,這純粹就是對付高手的強弩,他怎麼可能眼見着蘇姗兒被殺,一躍而起,長袖揮舞意圖将三支鐵矢引偏離方向,然而又是三支鐵矢緊随其後射來。
“保護公主,啊!給我開。”
魚老哪敢再藏私,因為就這麼一會功夫又是數支鐵矢射來,他暴喝一聲,罡氣爆出,接連攪碎數支鐵矢,而他的身體也被震蕩的偏離了擋着蘇姗兒地方,蘇姗兒完全暴露出來。
十幾位暗衛呼啦将蘇姗兒圍住,抽出刀劍撥打雕翎。
也就在這時,廖維凱從士卒中突然躍出。
“噗噗、、、”
“啊、、”
暗衛是很彪悍,不畏死,但是在絕對實力面前,什麼都不是,廖維凱雖然是剛晉升神師,但是他本來就戰鬥力強悍,對付幾位聖師還是輕松的事。
廖維凱把保護蘇姗兒的暗衛保護圈,硬是撕開一道口子,探手将面色有些蒼白,但并不是被吓得面無人色,倔強的站在那裡的蘇姗兒夾在腋下。
“不要掙紮,會傷到你的。”
覺得蘇姗兒掙紮,廖維凱嚴肅的警告一聲,然後飛速撤出。
蘇姗兒被廖維凱帶了出來,馬歡再無顧忌,命令萬箭齊發,蘇姗兒帶來的百多名護衛眨眼被、射成刺猬,死的不能再死了。
“馬歡,你該死。”
車弩硬弩等,軍中該有的凡是對付神師高手的武器,全部招呼給魚老,可是這位魚老也真是厲害,就這般情況下,還是沒能傷到他。
“保護好公主。”
廖維凱将怒目而視,咬的嘴唇滴着血的蘇姗兒交給自己的親兵頭領,摘下自己的鐵臂強弓,張弓搭箭,半個槊杠粗的鐵矢連珠般射、向魚老。
十幾支鐵矢沒能建功,都被魚老攪碎,然而面對鋪天蓋地有暴風雨般的箭雨,強如魚老這般的神師高手,終于還有百密一疏。
“噗噗、、”
廖維凱最後射出的十支箭,有一半沒入魚老身體。
這下不得了了,魚老受了重創,身體一滞。
“噗噗、、”
轉眼間鐵矢入肉的聲音不絕于耳。
“停。”
馬歡下令停止射擊,再看魚老已被厚厚的一層箭矢掩埋了。
“不要過去,撐起盾牌。”
廖維凱突然大喊一聲。
但是有些晚點了。
“啊!!”
“嗖、、、”
“噗噗、、、”
“啊啊啊、、、”
廖維凱話音剛落,魚老猛地躍起,覆蓋在他身上和周邊的箭矢突然四下飛射,有那些反應慢的士卒,沒能撐起盾,結果被殘損的箭矢所傷,有的倒黴者卻一命嗚呼。
“嘶、、!!”
馬歡倒吸了一口氣。
他有這招差點沒殺了張革的父親,然而對付魚老卻遭到反噬,神師高手果然厲害,射成了豪豬也不死,而且還有反擊能力。
魚老長嘯一聲,飛身躍起,他身上雖然血流如注,但是氣勢似乎更盛了。
“燃燒生命,大家小心。”
廖維凱大驚,高聲喊道,并又連發了十數箭,但是都沒有取得實質效果,于是他棄弓握刀、、、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