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一下這段戲的意圖;張顯來落雁峽要塞的初衷是為了救華蓥等人,可大鬧要塞後,忽然萌發奪取要塞的念想,在和羅松商量後,開始布置暗取要塞行動,隻待時機成熟,裡應外合奪取落雁峽要塞,随後戈指上京....
以至深夜,寒風凜冽,大街上一騎如黑色閃電飛馳而去。
五花骢的腳力太快,奔跑起來風馳電掣般,由于速度太快,空氣中飄移的雪晶迎面打在臉上,即使有元氣護體,也感覺痛痛,而雙耳隻聞風的呼嘯,張顯伏在馬鞍上,耳目失聰。
等五花骢打着響鼻速度慢下來時,張顯擡頭一看,不由大吃一驚。
“這畜生也會坑人。”
原來這五花骢竟然把張顯馱到黑甲鐵騎的營門口,要不是張顯發現及時,緊緊勒住缰繩,這家夥弄不好直接将他帶進大營中去了。
“這不是第五小隊隊長的坐騎嗎,恩?你是誰?”
張顯沒着盔甲,長矛也剛才收起來,因為易容,所以面色普通,他的體型看上去有些文弱,坐在彪悍的五花骢上,怎麼看都有點不搭,所以在接到支援命令的第七小隊隊長并沒有看重張顯,他打量了一下張顯,以為是缪其的侍從或者什麼親屬,可第五小隊隊長把自己的坐騎随便讓給他人騎,作為騎士,呵呵..這有點那個啥!!!所以他眉頭一皺,略顯冷淡的問道。
“你管得着嗎!。”
“我....哎....”
“砰....”
“噗通....”
第七小隊隊長還在迷朦,卻不想迎面這位看似文弱的人,竟然對他出手了。
張顯感應到身後追趕的人就要迫近,哪有心思給這位隊長閑扯,摘下缪其馬上的抛槍,一催戰馬,一招橫掃千軍就把毫無防備的第七小隊隊長給掃落馬下。
“砰砰...”
“啊...”
“噗通..哎呦...”
第七小隊隊長身後十位騎士,眼見着隊長被人掃落馬下,竟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正愣怔着,忽然眼前人影一晃,感覺到身體某個部位被重擊,接着身體離開馬鞍飛了起來,等摔落塵埃時才感覺到痛,痛徹心扉的痛,十幾個人撲倒在地翻滾打滾的痛呼不止。
不是這些騎士騎藝不精,也不是這些騎士武技不精,而是他們太過養尊處優了,這麼多年來,隻要他們出動,哪個不是聞風喪膽,就連沒有違法的人見了也都是敬而遠之,而那些所謂的賊寇,哪有敢跟他們動手的,一個個見了他們都是玩命的跑,而他們卻像趕兔子一般,那正是威風八面器宇軒昂啊!
可這位騎着第五小隊長缪其坐騎的人,說動手就動手,連他們的隊長都敢揍,不知道什麼情況,這才讓他們愣怔,可這人真敢下手,連他們也沒放過,這人誰呀???下手可真狠。
到現在他們還沒意識到揍他們的人就是上面命令他們去緝拿的人。
實際上東區這十隊黑甲鐵騎騎士,大都是那些楚國官員的子弟,他們在軍中吃不了軍旅生活的苦,走門路來到很少發生大戰事的要塞鍍金,正規軍裡面他們不想呆,苦不說還沒有油水,但是東區執法隊可是油水多得很,而且較為自由又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所以那些官宦子弟各顯神通,想方設法進入執法隊。
執法隊有十隊黑甲鐵騎,想進入這裡,需要騎射考核,庸才肯定進不來,但是駐守那些個瞭望塔還是容易些,不過作為小喽啰那就沒什麼好處可撈,但是争取正副哨長油水也不少,這一塊競争也很激烈,競争最激烈的還是進入總執法大隊和十街執法分隊,整個東區他們可是最直接的執法者。
執法隊就是東區的地頭蛇,東區是劃出來的商業區,商家是開門做生意以賺錢為生計,是不願意去得罪那些執法者,而這些執法者就拿捏住了商家的心思,吃拿卡要無往不利,但是做什麼事也得有個限度,在紅線内,執法隊的直接上司鎮西将軍宋欣,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過了紅線,那麼宋欣可就要追責的,他有生殺大權,而十隊黑甲鐵騎就是執法隊中的執法者,他們雖然隸屬執法隊,聽命于缪武,可那是對外,如果執法隊的人作奸犯科,那麼他們的職權就會淩駕于缪武之上,宋欣一個将令,缪武也得人頭落地,何況那些普通執法者,這些騎士隻是把長槊擡起落下的事。
黑甲鐵騎地位的特殊,也養就了他們驕橫的心性,再加上都是些豪門子弟,都是些放浪不羁肆意妄為的公子哥,都是些拼爹的主,誰也不服誰,打鬥群毆經常的事。
這十隊的隊長平時訓練時也就是走走過場,沒辦法,都是些二世祖,管嚴了,這幫家夥聯合起來下黑手,雖不至于丢命,可被暴揍一頓又不知道誰幹的,最是晦氣,因此黑甲鐵騎在管理上就很松懈。
雖然如此,可這十隊的黑甲鐵騎騎士實力卻也不可小視,這些公子哥卓荦不羁是因為誰也不服誰,但是他們來此的目的确實鍍金,為了回到家族能争取得更好的地位和利益,他們大多數人還是勤奮修煉的。
黑甲鐵騎沒遇到過挫折,所以就出現了惰性心态,結果今晚就吃了大虧。
“哈哈...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到了這裡,就來個馬踏聯營....”
張顯一催戰馬直奔黑甲鐵騎的大營轅門沖去,而那些個門軍正張口結舌發愣,還沒來得及關上營門,所以張顯沒遇到一點阻攔,就那麼闖進了大營中。
黑甲鐵騎的聯營很大,分十個區域,中間最大的營帳是騎都尉宋宇的,宋宇是鎮西将軍宋欣的胞弟。
宋宇一般不在這裡過夜,他有自己的府宅,可是今晚他卻在這裡,不過是因為喝醉了沒有回去。
大營中除了懸挂的風燈外還有數十堆篝火,因為天寒,那些個執勤的兵士耐不住寒冷,在巡邏空隙取暖所用,不是戰時,這些兵士的違規行為,也沒人去管,這下到成全了創營搗亂的張顯。
五花骢在張顯駕馭下,在聯營中有規律的亂闖,有規律;那是哪地方有火堆就往哪去,亂闖;是這些個火堆沒有規律的。
“走水了...當啷....走水了...快起來..”
張顯挑起篝火甩向那些營帳,營帳為了防雨防潮都是浸過油的,極易燃燒,沾上明火就燃,極難撲滅。
今晚黑甲鐵騎真是個不平靜之夜,先是兩隊接到命令緝拿賊寇,後來又有一隊準備去援助,鬧哄了大半夜,剛消停下來,這又走了水........
直到現在,黑甲鐵騎營的人還不知道有人闖進營來,可見其戒備有多松懈,而營門口遇襲那一隊人此刻在營門軍救助下剛回過氣來,他們根本就沒意識到有人敢進大營搗亂,他們以為是哪位公子哥在外面受了氣,回來找人去尋仇的。
黑甲鐵騎成立以來還沒遇到過有人敢來搗亂的,所以他們根本就沒往有人創營搗亂哪裡想。
緊追着張顯的執法隊統領等人,剛追到營門口,卻發現大營内人喊馬嘶,火光沖天。
“你們在幹什麼?大營裡怎麼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