凼叔曾被于謙的箭傷過,這個仇還沒有機會回報,張顯這麼一問,又讓他想起來了,那次于謙可是打算要他命來,他躲過了幾箭,可是還有兩箭射在他的肩上和腿上。
“哼,就是沒在遇到他,不然非劈了他。”
凼叔冷哼一聲道。
“他和那位秦國小侯爺就在大營外面。”
“我去把他抓來,好好收拾收拾他。”
凼叔咬牙道。
“抓他可以,但是不能要了他的命,現在還不是時候。”
凼叔答應一聲,招呼肖飛跟他去一趟,倒不是指望肖飛幫他忙,而是回來時讓肖飛幫忙扛人。
張顯看着凼叔和肖飛,不由搖搖頭,替于謙和秦浩擔起憂來。
“别給弄死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跟着張顯左右的秦宇和秦坤,眨巴眨巴眼睛,不過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張顯嘴角微翹。
“這倆家夥倒也安穩了。”
二秦原本是舞陽候的護衛,他倆有很厲害的合擊術,曾同張顯交過手,被張顯擊敗留了下來,現在他倆同肖飛是張顯的貼身侍衛,張顯用了很長時間才把這倆人改造過來,對張顯已無二心了。
這讓張顯很欣慰,他準備好好培養這對雙胞胎,并準備把雙子劍傳給他們,在教導一套最高級的合擊術。
但是這要等到兩人完全歸心後。
張顯現在随時都在觀察這兩人的變化。
于謙和秦浩襲擊完朱健後,本想馬上趕回軍營去見晉陽侯,彙報一下這次上京行所見所聞,以及自己對夏朝的看法,但是兩人得知晉陽侯準備攻擊蕭崗鎮後,就匆忙趕往蕭崗鎮,想暗助一把,可是等他們趕到蕭崗鎮,卻發現一場大水将秦軍卷走,而且也斷了他們回家的路。
于是兩人就隐藏在雲峰山中。伺機玩一次刺殺,但是馬歡自從得知朱健遭遇刺殺和珞瑜受傷的事後,更加強了警戒度,這讓他們一直沒得機會靠近馬歡的大營。可是既然無法過延河,所以他們還是不死心的,在大營周圍轉悠等待機會。
朱健和珞瑜等趕過來後,這兩人更加堅定了刺殺的決心。
可是不久後張顯又趕來了,這兩人才有些猶豫起來。他們可是知道張顯的厲害,他們從沒在張顯身上得過便宜。
“今晚最後一次尋找機會,明天就回去。”
于謙對秦皇建議道。
“聽你的。”
兩人坐在一個小山包上一顆大樹上,看着不遠處旌旗被風吹得撲啦啦響、燈火通明的大營,見那些巡邏的士兵有條不絮,真是無懈可擊,頗覺無奈。
就是兩人寂寞的說了這兩句話,就被機警的張顯捕捉到了他們的蹤迹。
處于習慣性,張顯出行前,都會用神識将四周查看一遍。這雖然很耗費精神力,但是卻絕對有必要,有備無患嗎。
他今晚出來隻是随意的查看了一下,并沒有仔細查看,剛要收回來時,于謙兩人的對話,有那麼一絲能量波動,讓張顯覺察到了,仔細一查,不由笑了。
他正想找機會去找于謙麻煩。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沒走,躲在大營外面轉悠,于是他鼓動凼叔去對付兩人。
他現在是國王了,不像以前那般在任性所為了。
中軍大帳中還是燈火通明。張顯走了進去,卻發現朱健和一衆謀士在那裡争論着什麼,馬歡站在沙盤前沉思。
有人發現張顯過來了,忙給張顯行禮。
“都免了嗎,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去休息啊。”
張顯不悅道道。
這麼點燈熬夜的,馬歡這樣的體質倒沒什麼。可是一衆文人哪受得了。
“哦,是這樣,馬将軍提出個奇襲計劃,可是有些難題不好解決,大家都在想辦法解決,意見沒統一起來,争論着忘了時間,沒想到到了這時候了。”
朱健解釋道。
“噢,都有什麼難題?”
張顯随口問了一句。
“最大的難題就是石橋斷了,我們的大軍想過河很困難,想搭橋又怕被秦軍發現,那樣就起不到奇襲效果了,還有就是不知道秦軍的口令,先鋒軍如果遇到秦軍探馬,不能保證全部擒殺,奇襲也就算失敗了、、、。”
朱健說出來的難題還真就不少,張顯一琢磨,這些事目前來講還真的很難解決,雖然不好解決,但是馬歡這個奇襲計劃在這種條件下,才可稱為奇,因為秦軍也面臨着這些難題,所以才不會想到夏朝軍隊能襲擊他們。
“馬将軍這個計劃很奇思,如果能實現肯定會對秦軍給予重創,而這些難題卻也很難解決,我有一些想法,僅供你們參考,渡河可以預先紮些木排,做的緊密些,隻要不被秦軍探子發現,在行動前,派部分人多帶繩索先行過河,扯上多條攔河索,到時候大軍過河時不至于被沖走,隻要軍士抓住攔河索,也就不用劃槳了。
至于口令,一會凼叔會抓來兩位秦軍的高級人物,應該能在他們口中得知,至于其他的細節問題,相信這兩件事解決了,那也就容易解決了,哦,對了,等葉将軍他們過來後,有三十萬套冬裝,你們商議着分取吧。”
張顯提完建議,本以為這些人會松口氣回去休息,哪想到這些人不但沒有去休息的意思,而且更加忙了起來。
張顯苦笑搖頭。
“馬将軍,讓他們吵去吧,我們出去走走。”
“遵命。”
“不要那麼拘束,唉,自從坐上那把椅子後,卻少了很多樂趣,連一些平時鬥嘴玩笑的機會都沒了。”
張顯和馬歡向營帳外走去,張顯不由歎息一聲抱怨道。
“尊上卑下,做臣子的當然要守規矩了。”
馬歡謹慎地回道。
“在朝堂上倒也無奈,可是私下裡我還是希望和你們平等,說話做事也不要那些規矩,不然我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張顯雖然抱怨,可是這事是無法改變的,沒有規矩不能成方圓,一國之主九,五之尊,哪能随随便便,張顯隻是希望私下裡不要都去考慮那些規矩,這讓他很不适應。
“馬将軍,你的家眷也都安置好了,不必有後顧之憂,等将秦軍擊潰趕過江去,你也休息一段時間回去團聚團聚,有張有松,不能老繃着,恩,對了,這些靈晶你守着,閑暇時别忘了修煉,修為上去了,我這位國主也放心不少。”
張顯将一瓶靈晶遞給馬歡,馬歡自然是感激不盡,他現在感覺到了危機,軍團長中他的修為隻能算中上,如果個人實力在停滞不前,就要被人壓下來了,墊了底可就丢人了。
雖然他有心思提升實力,可是一來戰事牽扯,一天到晚的忙着,也沒有多少時間來修煉,而且修煉資源也不很充裕,張顯這一瓶靈晶,可幫了他的大忙,來的及時啊,這讓他對張顯感激不盡,看來國主真如人所說,對部下出手大方,不分親疏,平等對待。
兩人在營中漫步閑唠着,不到半個時辰,兩人的心就拉近了,馬歡也不在那般拘束,他感覺到張顯很随和,不是那般有高高在上俯視衆生的姿态。
“夜深了,也該去休息了,把朱大人他們都趕回去休息吧,抗秦之事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不要太過拼命。”
張顯和馬歡分開後回去休息去了,他有自己的營帳,珞瑜等因為他們還沒成親,不便住在一起。
回到營帳,張顯一看被綁成粽子的于謙和秦浩的狼狽相,不由樂了。
“我們又見面了,隻是這個方式對你們來說不是很好啊。”
“張顯,你敢對侯爺、、、”
“啪、、”
“嗚、、噗、、、”
于謙被凼叔掌嘴,一巴掌差點把滿口牙打掉,他噴出一口血水,怒瞪着凼叔。
“他是你的侯爺,可不是我們什麼侯爺,而是我們的俘虜。”
二秦被張顯趕回去休息了,這個場合不适合他在,肖飛很鄙視的對于謙道。
秦浩臉色蒼白,這次他感覺到了死亡氣息。
他沒有說話,隻是閉着眼躺在那裡。
于謙是沒有辦法,才出聲維護秦浩,結果卻被凼叔揍得不輕。
于謙吐着血水,怒瞪着凼叔,這倒讓凼叔火氣大了起來,一腳将他踢飛,因為被綁着沒辦法站穩,在地上滾了很遠才停下來。
“讓你嘴硬,今天老子非揍得連你媽都不認得。”
凼叔可勁的折磨着于謙,一開始于謙還挺剛強,口中不斷的出污言謾罵凼叔和張顯,他越罵凼叔氣越大,下手越狠,最後于謙老實的閉上了嘴,可是渾身散了架子似的,痛得他眼前發黑,忍不住的呻.吟痛苦的叫出聲來。
張顯老神的坐在那裡,沒有阻止凼叔。
他看了眼已經冷汗長流的秦浩,不由咧咧嘴,他知道這位小侯爺實在是惜命得很,膽小的很。
“驸馬爺箭術很不錯嘛,險些讓我失去一位紅顔知己,你說現在你們落到我手裡,會是怎樣個下場呢??!!”
聽張顯這話,于謙猛地停止了慘叫,秦浩也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不過嘛,誰先告訴我秦軍的口令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