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沉默的吃東西,隻有郭千莺嘴巴裡發出的“咔咔”聲,十分兇殘。
盤淨杯空,郭千莺還瞪他,郭旗風抓着她的手出門,從肯德基到停車的位置一路死死的攥着,不敢松開。
郭千莺的手被攥得發麻終于被塞進車裡,郭旗風一上車就鎖了車門,驅車回家。
一路上,郭旗風沉默的厲害,郭千莺也沒說話,那一場脾氣似乎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此時已經深夜了,從停車場到家裡,他們沒有遇上一個人。
郭旗風的手始終死死的攥着她的手,不曾松開,攥得兩人的手都濕淋淋的。
直到進門,郭旗風才松開她,郭千莺垂頭換鞋,知道這場“牽手”到此為止。
然而,她被抱住了。
相逢以來第一次由郭旗風主導的擁抱。
她被緊緊地勒在懷裡,猶如五花大綁,勒的她喘不過氣。
郭千莺懵頭懵腦的揪緊了他身上的衣服,傻傻的,忘了反映。
郭旗風比她整整高出一個頭,用力擁抱她的時候将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她也抱着他,心中不解,卻滿懷欣喜。
這個擁抱郭千莺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隻覺得血流都開始麻木,眼皮都開始困倦,郭旗風才開口,“回房間吧。”
他說話,卻沒有松開她。
郭千莺一個激靈精神了,雙眸審視的望着他。
“你讓我想想,明天,明天早晨我就給你答案,行嗎?”
郭千莺眨了眨眼,他在懇求她,她聽得出來的。
她抿着唇,半分鐘也不想拖延,可是……
她還是點了點頭,“你說話算數?”
“我跟你說的話,都算數!”
郭千莺開始坐地起價,“那你送我回房間!”
男人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抱她上樓。
将她放在床上,郭旗風又看了看兩人滿身的污漬油漬,“去洗個澡再睡。”
“你幫我選睡衣!”她擡着下巴,似乎他不幫他選,她就不去洗澡。
郭旗風想了一下,“你自己洗澡。”
“成交!”她也沒想讓他幫忙給自己洗澡啊。
郭旗風拉開衣櫃幫她選睡衣,連體睡裙、分體睡衣睡褲、粉色的、紅色的、裸色的、吊帶的、帶袖的,他第一次知道女人的衣服連睡衣都有這麼多種。
選了件水紅色絲質睡裙,郭旗風遞給她。
郭千莺拎着睡裙進了衛生間,洗澡、穿睡衣,出來的時候郭旗風還在,窗簾被拉好了,疊好的薄被被拉開了,床頭微黃的小燈也亮了起來,室内鞋放在衛生間的門拉開後小半步的距離上,最重要的是……
滿身狼藉黑衣黑褲長手長腿的男人還站在房間裡。
“怎麼不擦頭發?”
“你給我擦!”
郭千莺把毛巾丢給他,在床邊坐下來。
柔軟的毛巾,笨拙的男人,一下一下擦着她的頭發,不是輕了就是重了,一會兒手指纏進她的頭發裡扯得她生疼,一會兒不小心拽住了一绺。
明亮的頂燈下拉出男人的影子,弓着身長長的一坨。
郭千莺腳尖顫啊顫,滿心歡喜,唇角止不住的朝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