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孩子,季韶光拽了拽陸霆琛的袖子,“你什麼時候去結紮的?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
平時生活他們一直都在一起,如果不是陸霆琛那天說起,她至今都不知道。
“早就做了,你那時吐得厲害,都快把我吓死了。”
懷孕九個多月,受罪的是季韶光,在油鍋中煎熬的是陸霆琛,九個月來,陸霆琛連一個安穩覺都沒睡過,後來左思右想,孩子已經有了,未免以後季韶光再受罪,幹脆便做了結紮手術。
季韶光看他說的誇張,不由笑了笑。
“我說的是真的,你還不信。”
陸霆琛捏了捏她的臉,把人拽進懷裡,“好了,好好養身子。”
“這事我哥知道?”
“嗯,去的時候正好遇上他從醫院裡出來。”
季韶光就清楚了,難怪外面鬧得滿城風雨時,季家半點動靜也沒有,原來早有預料。
頓了一下,季韶光又問:“他去醫院幹嘛?”
“我怎麼知道,快點休息。”男人微阖着眼睛,将她往懷裡按了按,大手在她背上拍啊拍,哄孩子一般。
季韶光覺得有點好笑,不過,還是乖乖在他懷中閉上了雙眼。
而此時,南江的HIV診療中心,迎來了兩位訪客。
陸成禮和淩筱莜。
淩筱莜的那部劇本已經準備了很長時間了,她今天約了人,是來做相關素材調查的。
原本是要自己來的,被陸成禮知道後就強烈要求跟着一起過來。
陸成禮自從回來之後就回了陸家,陸珵和周琳見他和淩筱莜一起回來,就知道他又回愛丁堡去了。
雖然憤怒,可更多的是無奈,如今也隻能希望陸成禮這次是認真的,面對這兒子,他們總更有中心力交瘁的感覺。
鑒于此,陸成禮為二老做了一頓風聲的晚餐,信誓旦旦的保證:“放心吧,以後我會對筱莜好的。”
淩筱莜找這方面的醫生咨詢了一些事情,就去看相關的病人,HIV雖然疫情嚴重,但傳染的方式絕非是面對面說話就能傳染的,她希望能通過自己的作品向世人宣傳HIV并沒有那麼可怕,HIV病人也可以像普通人一樣生活。
兩人剛從樓道裡走出來,就聽到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穿着藍色條紋病号服的中年女人手裡拿着一支注射器在前面跑,身後一個年紀相同的男人緊緊在後面追,邊追邊喊,“雅雅,快别跑了!”
中年女人跑的飛快,下到這層樓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的,一轉頭就朝着淩筱莜等人面前跑過來。
剛才和淩筱莜一起做調查的醫生臉色一變,厲聲喝道:“凃雅,你在幹什麼?”
“哈哈哈,我在幹什麼,你說我在幹什麼?”叫做凃雅的女人瘋狂的笑着,“憑什麼讓我得這種病?我不甘心!”
淩筱莜一愣,立刻認識到,眼前的這個人已經病到腦子有些不正常想要報複社會了。
“白醫生,你們快走,我來對付她!”那個中年男人氣喘噓的說。
白醫生一聽,立刻帶着淩筱莜和陸成禮下樓,不一會兒,樓道裡傳來女人哭泣和掙紮的聲音,很快,在男人的輕聲哄勸下,女人的哭聲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