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佳軒說:“産權證還沒辦理,現在還屬于開發商管轄,但我們有抵賬的協議在,隻要這些房子賣出去都是我們公司的錢,價格上我們也有自主權。”
朔銘這就明白了,從尚佳軒手裡接過一個表格看了幾眼。這些戶型大小都有,小的七十多平,大的達到一百六十多。
朔銘對郝笑說:“你看看多大的合适。”
郝笑猶豫說:“要不買個一百六十多這個?”
朔銘問尚佳軒:“小區物業怎麼樣?”
“對了,這事沒跟你說。”尚佳軒說:“這個小區的物業比較貴,在豐城基本算是最貴的了。不過人家服務好,安全管理各方面也都上的去台面。”
朔銘點點頭,這都是小事,一年才多了幾個錢。
尚佳軒說:“你挑的這個戶型不錯,向陽面積很大。”
說着話,幾個人上電梯。等進到房子裡才感覺這套房子的确不小。具體怎麼裝修就是以後設計的問題了。
尚佳軒說:“如果你裝修可以去我朋友那,要價用料都比較合理。”
看完房子出來,朔銘與尚佳軒告辭。朔銘問郝笑:“你覺得怎麼樣?”
“我看挺好的,隻是這價格是不是有點高啊。”郝笑說的不是單價而是總價。
朔銘說:“人家給便宜這麼多,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買的小了占便宜就小。”
郝笑就不再說話了,朔銘知道這是滿意了。把郝笑送回家朔銘就去工地,心裡盤算着怎麼開發那座荒山。
由于程浩一早打好招呼,大馬蹄山的承包合同很快就弄好了,這座山五十年内就成了朔銘的私人财産,隻要不在上面做違法的事幹什麼都行。一般承包合同不會出現連帶開采權,而朔銘的這份合同卻包含這些,這座山上無論出現什麼礦藏朔銘都有五十年的開采權。就算是出現黃金也是如此,不過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頂天了出一些石料,但看大馬蹄山的地質情況,就是出石頭也不會是好石頭。
朔銘也正為這件事犯愁,好好一座山放在哪卻什麼也幹不了,難道自己真的要弄上陽光房種地?
朔銘很糾結,幾天都悶頭悶腦的心事重重。郝笑說:“東西已經是你的了,想怎麼用可以慢慢想啊,實在不行就找個人放上一群羊,一年還不賺幾萬塊錢?”
事的确是這麼個事,可那麼一座山一年隻賺幾萬塊?朔銘覺得一定有更好的開發辦法。
郝笑說:“我跟你說個事,農建林被抓了。”
“真的?”朔銘恨死這個兔崽子了,就是這孫子把朔銘好一頓整。朔銘高興的說:“這麼個大好事不第一時間告訴我,我買上點鞭炮慶祝慶祝。”
“他被抓了我們慶祝什麼,看個笑話呗。”郝笑畢竟與農建林有一段,心情複雜也是有的。
朔銘說:“是因為什麼,貪污腐敗還是别的原因?”
“我聽說起因是生活作風問題,至于能不能查到其他的就不好說了。”郝笑撇撇嘴:“哎,常在河邊走不能不濕鞋,沒抓的時候都覺得是好人,一抓起來人人自危。我那些同學談起農建林一個個都不說話了。”
這很正常,農建林有權有勢的時候都上趕着拍馬屁,現在被抓了肯定巴不得撇清關系。牆倒衆人推破鼓萬人捶。
朔銘說:“你當紀檢那些人是吃幹飯的?說是為了班子穩定,其實平日裡是懶得查,真要查起來能把祖宗從墳堆裡扒出來稱稱骨頭。”
還是那句話,沒抓的時候都是焦裕祿。郝笑說:“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幸災樂禍,就當跟我們沒關系少談論。”
“我無所謂,我什麼身份也沒有,你畢竟在體制裡面,你注意點就行了。”朔銘又說:“知道是怎麼犯的事嗎?”
郝笑說:“我聽一個同學說似乎是得罪了紫書記,可他才什麼職位,與紫書記說的上話麼。”
朔銘淡淡一笑,心裡立即就明白了但卻不點破。這一定是程市長使的圈套,農建林畢竟是自己這邊的人,程市長就是猜忌心再重也不會明着下手,不然那些跟着程市長混的人還不涼心了?
程市長一定是把一點證據放出去,故意讓紫斌那邊抓住把柄,然後快刀斬亂麻迅速處理。程市長估計還會做出捶兇頓足的惋惜表情。
知情者估計都能猜的透,可誰是知情者呢?朔銘肯定是,紫斌恐怕也知道這是程市長安排的,可程市長送上門的便宜肯定是要占的。雖然隻是一個小喽啰,可換上自己手下信得過的人工作起來也得心應手啊。
這些隻是朔銘的猜測,畢竟他不是參與者,朔銘雖然覺得這種猜測站得住腳,但這也與他關系不大。
朔銘想了想說:“我有件事要跟你說清楚。”
“什麼事?”郝笑見朔銘說的認真湊過來仔細聽着。
朔銘說:“胡俊與程美應該是走到頭了。”
“你怎麼知道?”郝笑還是比較惋惜。她惋惜的是年輕人的純潔感情,可郝笑自己也知道,這個社會又有多少感情的純潔的。
朔銘把啤酒代理商的事說了,郝笑點頭:“看來是了,不過程美也夠可以的,這時候了還不忘給胡俊一點好處。”
朔銘說:“這應該是程市長的意思,隻是程美做的不太好,有可能被人揪住什麼小辮,所以這才把我拖下水讓我做這個代理商,等過段時間再換到胡俊的名下。”
“我知道了。”郝笑說:“我聽胡俊說過一次,程美好像是要去工商工作,會不會與這個有關?”
“這些事我們管不着,還是管好自己吧。我現在正愁那一片山幹點什麼好呢。我可是把大把的錢花了,如果産生不了效益可就是個笑話。”朔銘揉揉太陽穴,現在非常後悔花這筆錢,感覺這座山壓在自己身上一樣。
“之前你不是說過陽光棚掙錢嗎?”郝笑說:“要不你就做那個。”
朔銘搖搖頭:“再說吧。”
第二天,朔銘去小馬蹄山看工地,順便在大馬蹄山附近轉了一圈,整個馬蹄山隻有半山腰的地方有一片空地,植被還算茂密。剩下的地方随處可見裸露在外面的岩石。這種石頭山能開發什麼呢?或許這些石頭下面有青石可以開石礦?如果要驗證這些石頭下面是什麼石質最好的方式就用炸藥炸山來驗證,可炸藥是要審批而且嚴格管控的,朔銘又從哪裡弄呢。
朔銘終究是沒什麼好主意,心說如果哪天工程做不下去了再去琢磨那座山吧。
徐甜甜一如既往的時不時到工地來,而且隻要早上來都會給朔銘帶早飯,但這些早飯基本上都讓範宇華占了便宜。
朔銘蹲在一堆土山上看着下面的工人為廠房做基礎,心思卻在大馬蹄山。
徐甜甜雖然換上了平底鞋,但卻穿着裙子,一向好幹淨的她怎麼能陪朔銘蹲下或者坐下,站在一旁說:“我覺得包工頭這個職業真心不錯,我看你也沒什麼事成天在工地上曬太陽。”
“我覺得做健身房老闆更不錯,不僅沒什麼事而且還可以方便自己健身,還能成天閑的要命到工地來吃土。”朔銘立即回道。
“哎,你成心故意跟我過不去是不是?怎麼說話總帶刺。”徐甜甜一把揪住朔銘的耳朵:“上次你欺負我還沒算清楚呢。”
徐甜甜怕弄疼朔銘再讓他翻臉,雖然作勢很用力實則并不疼。朔銘站起身,故意靠近徐甜甜一步:“上次我怎麼欺負你了,我怎麼給忘了,要不你提醒提醒我,我也好知錯就改。”
“你……反正你就欺負我了。”徐甜甜還真怕朔銘在工地上就耍流氓不規矩,但卻不依不饒:“你應該向我道歉。”
朔銘歎口氣,起初自己想撩徐甜甜,可現在這個情況是徐甜甜非要纏着自己,女人漂亮是好事,被女人認可也是好事,可朔銘知道他與徐甜甜不在一個平面上,這種暧昧持續下去也沒什麼好處。朔銘還真想與徐甜甜發生點什麼,但真要發生了徐甜甜要自己負責怎麼辦?這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也不是劉曉婉那樣熟婦。
朔銘說:“我問你個問題,你到底看上我什麼了?”
“誰看上你了,臭美。”徐甜甜死不承認。
“那你隔三差五的到工地幹啥?”朔銘轉過身繞道土堆的另一邊。
徐甜甜歪扭着跟在朔銘身後:“你就不能選個是人走的路?”
“這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是路了。”朔銘停下腳步,在土堆上踩踩。土質稀松輕易就能踩下幾厘米,随之土質就結實很多,走在上面也不會有泥土陷進鞋裡。朔銘說:“咱倆圍着這土堆轉上幾圈,這裡就有路了。”
“你有病啊?”徐甜甜知道朔銘在耍自己,嘟囔着嘴,朔銘在前面走,後面的徐甜甜受不了了,因為朔銘轉了一圈回到原點,然後踩着自己之前的腳印繼續向前走。
“你有藥啊?”朔銘把當初徐甜甜的話奉送回去。
朔銘想閑着也是閑着,就想甩掉徐甜甜,如果徐甜甜跟上來肯定是一鞋黃土。
徐甜甜活動活動腳,裡面已經有很多小沙粒,咬牙切齒沖向朔銘。
朔銘正在前面走的歡呢,感覺後面徐甜甜追上來了,嘿嘿笑着回頭:“你看,我說的有道理吧,這一趟走起來就舒服多了,路啊都是人走出來的,你就的跟着我……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