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把鳳舞珍折騰到中午,糟蹋了四五遍啊四五遍,這才擺動着面條一般的雙腿善罷甘休,靠在床頭點燃一支煙。
鳳舞珍俏臉绯紅,渾身都熱,趴在一旁仍在不停的哼哼。頭發散亂着,就如同朔銘十惡不赦的把她淩辱了一樣。
朔銘肚子叫了,鳳舞珍也渾身無力饑餓難耐。
“老公,我要吃飯。”以往鳳舞珍很少這麼稱呼朔銘,基本每次都是朔銘強制要求的,又或者像現在這樣,舒服了也就願意叫了,這代表一個女人從内心的屈服。
“走,帶你吃大餐。”朔銘起身,腰酸背痛,心說得弄點牡蛎羊肉什麼的吃強壯一下身體,這麼搞下去不到四十歲就得玩完,這麼多女人,把自己累死。最後千萬别變成徐啟月那樣的銀槍蠟頭,沒了藥就是廢物,有了藥也是一二三完事。
在外吃了頓飯,鳳舞珍說要去忙點事,朔銘隻好自己一個人回豐城。開着車朔銘都覺得精神恍惚,渾身發軟。
到了豐樓村村委,實則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沒想到春娥竟然在等朔銘。以往朔銘下午都不會來,村委下午也沒什麼人。這個春娥竟然堅守在這,也算讓她碰着了。
朔銘知道春娥幹什麼,也肯定與其他幾戶商量好了,這片地再不給朔銘就沒人要了,幾年之後一分錢沒有。
朔銘有點怕春娥,這個女人已經四十歲了,毫無廉恥的要往朔銘身上蹭。朔銘是怕被占便宜,幹脆沒進村委,直接在路邊與春娥交談:“想好了,商量的怎麼樣?”
“我們都商量好了,同意你給的價格,隻是……”春娥有點猶豫。
朔銘幹脆不想聽,征地就是一手錢一手貨的買賣,誰聽你的可是,有可是第一條就有可是第二條,朔銘不想掰扯,直接冷臉說:“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你當我求着你們要地啊?”
朔銘擺擺手:“行了,你回去吧。”
朔銘的意思是不要了,這可吓壞春娥了。牛天籁上班,從來不管家裡這一畝二分地,這些都是春娥的工作。種這點地太累,還掙不幾個錢,春娥算過賬,沒了土地去東山工業園随便找份工作也比這個強。
春娥一把拽住朔銘的衣袖:“朔村長,你這人怎麼這麼不好說話呢。”
朔銘四下看了眼,不遠處就有幾個村民緩緩走來,兩人拉扯的鏡頭肯定被看到了,都知道春娥不是什麼幹淨東西,可誰也不會說朔銘是好玩意。人的心理就是這樣,永遠把别人刻畫成該死的肮髒樣,又把自己的想法琢磨成真理,繪聲繪色的描述春娥與朔銘如何不軌就能讓這些人得到最大的滿足。
朔銘怒了,狠狠的推了一把春娥:“你手腳規矩點,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模樣。”
“村長欺負人了……”春娥倒在地上,立即就要刷出潑婦的本事。
朔銘眼一瞪:“你使勁叫,我看看你的地誰要。”
一句話讓春娥偃旗息鼓了,很麻溜的從地上爬起來,換上一副媚笑的臉:“村長,沒條件,三萬就三萬。”
“行。”朔銘走進村委:“明天讓每戶都安排一個代表來簽字。”
看着春娥離去,朔銘甚至有點心慌,這娘們太猛,四十歲的半老徐娘最不好惹。這個年紀的浪女人什麼沒見過,不要臉的時候簡直能讓你颠覆人生。被占便宜根本不在乎,要是能往家裡換點鈔票第二天還來。
朔銘在村委坐了好一會,主要是算了一筆賬,這片地收的有點武斷了,如果這裡不搞什麼開發可就完蛋的節奏,難道自己真要在這弄陽光棚基地?又或者弄個小區?想想頭疼。
心煩意亂的要離開村委,透過玻璃朔銘看到春娥去而複返,而且還領着自己家的大閨女,大名叫什麼朔銘忘了,乳名好像是大玉。春娥生了三個孩子,根據坊間傳聞再聯系遺傳學的分析,應該都不是牛天籁的。
春娥被牛天籁從深山買來的時候才十七八歲,如今的大玉也是二十出頭亭亭玉立妙曼姑娘了。隻是不會打扮,也沒什麼氣質,算是山溝裡土鳳凰一類吧。就算是這樣,村裡很多人也對其垂涎已久,畢竟有個不着調的親媽,理所應當的把春娥的兩個閨女看成豎不起牌坊的一類人。
朔銘奇怪的看着外面春娥的舉動。春娥低聲對低頭不語的大玉說着什麼,看表情言辭還挺狠厲,搞得大玉受了委屈一樣眼淚汪汪的。
朔銘沒理會,收拾一下台面算過賬的幾張紙,放進抽屜就要離開。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站在門外的是大玉,而春娥竟然守在村委院外東張西望。
“你叫大玉是吧?”朔銘畢竟三十了,雖然隻比大玉大不到十歲,但社會閱曆卻是天壤之别,盡量擺出一副長輩的姿态以保持距離:“你有事?”
“朔哥。”大玉低垂着頭,雙手摳着衣角:“我媽讓我來陪陪你。”
“啥?”壽命以為自己幻聽了,這他麼太扯淡了,朔銘氣笑了,這還是親媽麼?
大玉真以為朔銘沒聽明白,又重複一遍。朔銘趕緊說:“我挺好的,也沒生病,不用你陪啊,你回去吧。告訴春娥,再這樣我就不饒她了。”
大玉不回話,但卻也不動。朔銘覺得這就是個孩子,雖然已經不上學了,但春娥這麼教育孩子大玉能長成什麼模樣。朔銘甚至能看到,大玉會變成隻要給錢就能上的賤貨。豐樓村還真沒聽說誰家的娘有這樣大度的情懷,恐怕全天下也難找吧,簡直是禽獸,靠,侮辱了禽獸這倆字。朔銘說:“你不情願,那就告訴你媽,你的人生你自己做主。以後别聽你媽忽悠,把你惹急了就出去打工,讓她看不到你。”
别人家的孩子,愛咋地在地,朔銘隻要把他勸走就行,對于這樣一個姑娘,朔銘雖然心有感觸,但卻沒有憐憫之心,已經成年的人,人生不由自己掌握那就是自己的過失。如今的時代,你想有由自己的性最簡單,粗暴一點誰還能逼迫誰?
“我願意。”大玉一句話把朔銘驚得外焦裡嫩。
“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願意?你知道她讓你來是幹什麼的嗎?”朔銘坐下,示意大玉做到對面,這樣倒像是談心。
“她讓我來陪村長睡覺。”大玉語不驚人死不休,朔銘甚至覺得這個大玉是不是腦子缺點什麼,這種話也是一個大姑娘能說出口的?若是放在深山老林,孩子不懂事,二十歲懵懵懂懂還不了解男女之事朔銘都信,可豐城這地方四通八達,誰還沒見過世面。大玉就算再傻,總見過春娥偷漢子吧,就算沒見過也總聽說了吧,就連他自己恐怕也會心裡暗想自己的老子到底是哪一個。
朔銘癟癟嘴,竟然無言以對。大玉又說:“我願意陪村長睡覺生孩子,那樣村長就能給我錢花。”
朔銘徹底懂了,什麼家庭教育出什麼孩子,大玉把錢看的比自己的清白還重要了,已經如此,朔銘說什麼大道理都沒用。春娥就是過了青春正茂的時候,若是現在二十出頭肯定浪的沒邊,隻要給錢,就是個公交車。一個這樣的親娘,教育出的孩子恐怕也會有同樣的價值觀。
朔銘站起身,這麼聊下去沒有任何意義,而且春娥還在外面放風,不在外面東張西望還好,越是這樣越是惹人懷疑。一旦發現朔銘與大玉在一起,沒有事也是有事了。
朔銘說:“走,咱換個地方。”
在村裡就怕拉拉扯扯,朔銘要顧及自己的名聲。如果就是朔銘自己,别人愛說什麼說什麼,朔宏德這老一輩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戳脊梁骨。
一聽朔銘動心了,大玉竟然露出腼腆的笑容,再一次刷新了朔銘對大玉的看法,這還是春娥逼迫的?完全是春娥給大玉一個極好的機會,大玉對親媽感激涕零啊。
朔銘當先走出村委,大玉羞答答的跟在後面,不知道的還以為大玉是個多麼清純的姑娘呢,沒想到已經被春娥調教成這幅模樣。
春娥看到朔銘,以為看不上大玉,湊上來獻媚,朔銘瞪了他一眼:“明天讓人來簽協議,你們家還是三萬。”回頭看了眼大玉:“以後再這樣,看我怎麼收拾你,我能讓你家牛天籁把你吊房梁上打你信嗎?”
牛天籁不善言辭,但朔銘看起面相也絕對是個狠人,隻是沒想到春娥毫不在乎,仍然笑嘻嘻的對朔銘恬不知恥的說自己的閨女還是原裝貨。
朔銘徹底無語,開車門上車,春娥直接擋在車頭前面,擺出誓死的架勢,仿佛不把朔銘的名聲搞臭誓不罷休。
朔銘伸出頭:“你想幹什麼到底?”
“讓大玉跟了你,不要名分。”春娥也知道自己家的孩子幾斤幾兩,配得上朔銘麼?趁着年輕,多賣幾個錢才是認真的。
“你想讓大玉幫你掙錢,是嗎?”朔銘眯起眼睛,點上一支煙不急不緩的說。
春娥一看有戲,趕緊說:“什麼不會成天在家吃,一個月能拿回來幾百也好啊。”
“這件事能管好自己的嘴?”
以為朔銘要養着大玉,春娥笑成一朵花:“我哪能害自己啊。”
朔銘點點頭,回頭對大玉說:“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