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點,朔銘如約趕到了市政府,葛副市長早就忙開了,哪有時間接待朔銘。
無所事事的在車上等了一上午,中午時分辦公樓出來一大群人,朔銘幾乎把臉貼到車窗上,紫斌葛副市長在内的一衆人衆星拱月般簇擁着一個中年。
葛副市長看到朔銘,卻隻是點點頭,緊跟着一幫人上了一輛巴士。
朔銘想要問問情況拿出手機想想還是算了,自己什麼也不是就算被葛副市長放了鴿子還有權利發脾氣?
可就在這群人裡,朔銘看到一個還算熟悉的身影,齊淑。朔銘萬萬想不到這個齊淑竟然是官方背景,堂而皇之的做水利工程就不怕查水表的嗎?
緊接着,朔銘看到另一個更為熟悉的人,初奇。
“靠,這什麼情況?”朔銘大為驚訝。
巴士走了,朔銘愣愣的坐在車上,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肚子有點餓該吃點東西了。
吃了飯,朔銘回到車上坐好,巴士還沒回來,朔銘想走又不甘心,如果葛副市長突然給自己打電話可别趕不及出現。
朔銘拿出手機打給紫萱,把市政府的情況說了,又問:“初奇怎麼會出現在市政府,他是什麼級别?”
“什麼也不是。”紫萱接了電話就聽到朔銘急不可耐的問話,哼哼幾聲說:“你别管他,誰知道他又打什麼鬼主意。咦對了,你怎麼會在市政府跟他碰上?”
朔銘又把季王莊的要見港口的事說了,紫萱說:“那就正常了,初奇是不是跟着一個女人?”
“女人多了,我哪知道是哪個?”朔銘說:“難道他口味換了開始喜歡女人了?”
“天能塌下來他也不會換口味。”紫萱很惡心初奇,故意幹嘔一聲說:“那個女人叫齊淑。”
“你竟然認識齊淑?”朔銘有點驚訝,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齊淑一口京腔,與紫萱認識也不是什麼值得驚奇的事。
“看來你也認識,說說怎麼認識那搔娘們的。”紫萱對齊淑沒好印象。
“我從他手裡拿到了引黃工程,就在去找你之前。”朔銘說:“齊淑這個人是什麼身份?”
紫萱說:“這就不奇怪了,齊淑也是初家人,他與初奇的關系是嫂子與小叔子。不過初奇的大哥前年就死了,這個小寡婦就變着花樣浪。喂,他有沒有跟你那個?”
“哪個?”朔銘還是第一次聽到紫萱這麼評價一個人,想想上次與齊淑見面的場景還真能噴出點鼻血,那天齊淑衣着打扮可夠豪放的,裡面竟然是真空的,凸起的兩點依然在印象中晃悠。
“就是有沒有勾引你。”紫萱倒是直白。
朔銘說:“就我這樣長得好不夠安全?他能看得上我?”朔銘問:“這個小寡婦很浪嗎?”
紫萱呵呵笑:“在京城太有名了,誰也攔不住啊。”
朔銘說:“豐城要搞一個港口,考察團來了,他們怎麼混在考察團裡?”
“哦?”紫萱恍然:“這就不奇怪了,怎麼?你想幹港口的工程?”
這還用問,朔銘說:“這可是肥的流油的大蛋糕。我能不惦記麼。”
紫萱說:“這事你找初奇就行,最好不要跟齊淑接觸,他能把你吃得骨頭都不剩。”
朔銘答應一聲,紫萱又重複一句:“你小心點,被這女人看上的還沒一個跑得了。”
朔銘自然連聲答應,心說自己這長相多安全啊,太接地氣了。
下午一點多,巴士才緩緩駛回來。人流從巴士上魚貫而出,看樣子都喝的挺高興。
葛副市長招呼朔銘過去,朔銘先對紫斌問了聲好然後站到葛副市長身邊。
紫斌對朔銘隻是點點頭,随即就與身旁的中年小聲交談着。
葛副市長自然不好插話,靜靜等幾人交談。這時初奇見到朔銘,眼裡閃現出一絲異樣,笑呵呵的說:“呦,這不是朔先生麼?我最近可想你了呢。”
不男不女的聲音讓朔銘渾身起雞皮疙瘩,但他隻能硬着頭皮問好。可能是見朔銘卑微的對認識的人點頭哈腰初奇掩嘴咯咯嬌笑。
齊淑對初奇說:“你認識他?”
“他呀,嗯哼哼……”初奇笑的更開心了,貼到齊淑耳邊小聲說了一句,齊淑皺皺眉随即就好奇的上下打量朔銘,那眼神讓朔銘渾身起雞皮,就像是一個買主在觀賞即将到手的牲口。
與紫斌交談的中年自然注意到幾人,先看了眼朔銘随即對齊淑說了幾句,然後又是打量朔銘。
朔銘覺得奇怪,但似乎也猜到一些,很可能與紫萱有關,因為紫斌站在那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中年沒理朔銘,對紫斌示意後走向辦公樓,一邊走一遍擺着手勢交談。
葛副市長對朔銘說:“下午領導要去季王莊調研,你呀盡量跟着去。”
朔銘點點頭,初奇咯咯笑着說:“我看朔銘就沒必要去了。”
葛副市長一聽臉上青一陣紫一陣,似乎不想招惹初奇但剛對朔銘說的話又不好改口。
初奇走到朔銘身旁:“你不就像要季王莊的工程麼?隻要我的要求你能做到這都是小事情。嗯哼?”
朔銘幹咽一下,站在那不知應該怎麼回話。初奇又說:“我的要求你能保證去做不敷衍我,港口的活你能做多少我就給你多少,你看……”
“初奇。”齊淑打斷初奇的話,皺皺眉:“現在這些事還定不下,可别答應的太早了。”
“嫂子,你就放心吧,我有數。”初奇轉頭看朔銘,投來詢問的眼神。
朔銘說:“那好,我盡力去做。”
“這才乖哦。”初奇說:“你現在還是回去吧,你在這起不到什麼作用。”
朔銘算是得了滿意的答複,對葛副市長報以感激的笑容告辭離開。
葛副市長站在那神色變幻,一會瞧瞧走向辦公樓的初奇,一會又看看離開的朔銘,心裡盤算朔銘與紫萱到底是什麼關系。
上頭下來的考察團主要是調研季王莊建設港口的可行性,臉朔銘都知道這不過是走個過場,基本數據早就提交上去了,就算是派人下來也是對一些數據進行驗證,考量這項投資是不是值得。
朔銘回到家還是很高興的,輕松的咧嘴笑。
賀昕薇見了朔銘回來,嗤笑說:“你吃蜜蜂屎了??看吧你甜的,嘴角都要流糖汁了。”
“你要嘗嘗啊?”朔銘脫歐下外套白了一句。
“行啊。你舍得?”賀昕薇故意湊上來,哼了一聲:“這次沒有女人的味道,我發現隻要你晚上單獨出去就會到這古怪的氣味回來,而且每次都不同。”
朔銘差點石化了,把衣服扔給賀昕薇:“後天我要出趟門,你要跟着去嗎?”
朔銘要去見湯名雅,還是擔心賀昕薇想多了,故意這麼說。
“去哪?”賀昕薇問。
“見一個女人。”朔銘很幹脆的直說。有時候越是隐藏越是讓人懷疑,隻說了反倒會讓人失去興趣。
賀昕薇說:“我在準備考研的一些資料,你自己去吧,隻要别帶女人的味道回來。”
朔銘呵呵笑:“這好像很難的,晚上我有可能住在她那。”
“随便。”賀昕薇轉身進了屋,停下腳步對朔銘說:“你做飯吧,我正忙着呢。”
朔銘回到自己房間,打電話給紫萱:“大小姐,初奇又對我提出那個要求了,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别提那個變态,他是不是摸你了?”紫萱叨咕一句:“真惡心。”
“這還真沒有。”朔銘說:“答應他?或者你有什麼打算?”
“我沒打算,你答應就是了,過幾天他可能會過來,我們要商量一下結婚的細節了。”紫萱的聲音很惆怅,對朔銘說:“我結婚你會去嗎?”
這關系太複雜,太奇葩。紫萱要結婚了還跟一個男朋友睡到一起,雖然沒幹什麼出格的事,但兩人也說不清關系。最關鍵的是初奇巴不得兩個人突破最後那道防線。
朔銘說:“我去合适?”
“這有什麼?不過你隻能參加晚宴。”紫萱說:“婚禮的時候你不能進。”
朔銘也知道,紫萱的婚禮肯定很多大人物出席,朔銘這種土包子上不了台面的。
朔銘說:“我看就算了吧。結完婚你不還會到甄陽市嗎?到時候我再去看你吧。”
紫萱說:“過幾天我會把鳳舞珍送到你面前,你可要把握住機會,再讓他跑掉了我跟你沒完。”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朔銘說:“你把我當牛郎了?”
“你配麼?”紫萱說:“聽我的就行,把她收了。”
男人不會嫌女人多,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可朔銘實在不想與鳳舞珍有什麼特殊關系,最主要的是感覺自己真像一頭種豬,被人拎來拎去安排一個個母豬。
鳳舞珍給朔銘的感覺也不是那種很随便的女人,兩人之前發生的那些暧昧事刻意成分太多,朔銘早就懷疑鳳舞珍是抱着什麼目的與自己接觸。
想多了也沒用,朔銘幹脆不去想這些事,鳳舞珍如果真來了那就順其自然吧。如果鳳舞珍主動勾引朔銘在外打個野食爽爽也無可厚非。鳳舞珍有什麼小心思也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