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毫不猶豫的回答:“行,成交。不過……嘿嘿,我要先見到餘景田才行,不然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無論仙鳴說的是真的假的,朔銘肯定是先答應着,不然怎麼穩住對方。二營長可不反對朔銘去收餘氏股份,有錢不賺那是傻子。這個餘景田可是有八個點的股份啊,雖然隻是區區八個點,但這是一筆巨款。
“我們要先看到朔總的誠意。”仙鳴就在剛才還直呼其名,氣氛一緩和,稱呼立即就變回來。
“可是我看不到人感受不到你們的誠意啊。”朔銘才不會上當,現在不管自己給多少錢都是打水漂,傻子才會幹。朔銘心裡琢磨怎麼才能穩住這三個女人,讓他們别亂跑,然後聯系紫萱,讓二營長安排人來帶走問候。
這種沒營養的讨價還價不會達成任何共識,因為雙方都信不過對方。
朔銘想了想,說:“仙鳴,米陽跑路了,你們是不是斷了經濟來源?”
米陽與初奇一起搞糜仙醉,後來又經營未央城絕對賺了大把的鈔票,仙鳴這些女人也絕對得到的巨大的好處,或許人永遠不會嫌錢多,所以仙鳴才想最後從朔銘手裡撈一把。
模樣有錢,而且非常有錢,不僅米陽,周家也是如此,但别人兜裡的錢朔銘不惦記,朔銘想的是初奇控制這些女人根本目的是什麼,又或者說米陽的根本目的是什麼。
想當初白茹雪就是被送到自己身邊的,白茹雪這些人就是一些工具,很顯然白茹雪沒利用到最大化。而朔銘曾經在醫院碰到一次仙鳴,當時的仙鳴絕對是安排在那個人身邊的眼線。
無論是商人還是政客,通過安插在這些人身邊的女人來獲取情報,這個布局太大,當初的朔銘連問不敢問想都不敢想。而此時此刻,朔銘雖然不想知道這些,但如果這其中有什麼重要線索,或許可以在二營長那邊換點好處。最關鍵的是米陽要跑,就像餘家,牆倒衆人推破鼓萬人捶。這時候朔銘就算踩上一腳也算不了什麼,也沒睡在乎朔銘這樣一個小人物。
這一次仙鳴極力的避免回答朔銘的問題,面無表情的看着朔銘缺不說話,把朔銘的問題當做耳旁風。
朔銘微微一笑:“這樣,我來問,你回答我的問題,如果對我有用我就給你相應的好處。你覺得呢?”
“給多少好處?”仙鳴側着頭,卻看向床上的另外兩個女人。
知道三個女人在交流,朔銘呵呵笑:“用不用給你們一點私密空間商量一下?”
“不用,我們說就好了。隻要你給得起錢,我們自然知無不言。”仙鳴倒是幹脆,完全暴露本性,一切的根源全是錢。
“我就喜歡你這騷樣。”朔銘勾住仙鳴的下巴,一臉的奸笑。
“我先要錢。”仙鳴寸步不讓。
“沒這麼簡單。”朔銘咧嘴:“這錢可不能現在給你,一旦你胡言亂語我找誰求證去?”不等仙鳴反駁,朔銘就說:“我還要你幫我把餘景田帶過來,談成生意我猜猜能掙到錢,到時候直接分你們股份,你看怎麼樣?有了餘氏股份的股權,你想跟誰騷都行,到時候也不用伺候自己不喜歡的人,反而……嘿嘿……反而可以找喜歡的小白臉伺候你自己啊。”
朔銘大笑,笑的很陰險,甚至撕心裂肺的感覺。
仙鳴嘴角勾起,看了眼穆雅二女。穆雅點點頭,一直沒說話的韓梅說:“我們可以答應你,但如果你失信呢?”
“你還太年輕。”朔銘直接把仙鳴拽到自己懷裡:“問問仙鳴你們就知道了,那種情況下我沒機會做手腳。”
仙鳴挂着非常魅惑的笑容,一手扶住朔銘的兇膛:“我一直以為朔總隻是運氣好總遇上貴人,沒想到真的這麼聰明。”
“聰不聰明我自己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怕死怕事,我并不想得罪你們,到時候各取所需吧。”朔銘猛地推開仙鳴,仙鳴一下跌坐在床上。朔銘怎麼可能對仙鳴這種女人産生憐香惜玉的心思,利用,一切不過是利用,而且還是互相利用。
仙鳴三人一同看着朔銘,而朔銘卻坐到對面的椅子上,一字一句的問:“仙鳴,我記得又一次碰到你跟着一個人身邊,似乎有很多話不方便說。我才當時你是被安排在那個人身邊吧?”
“你問這個幹什麼?”仙鳴的目光變得警惕。
朔銘哼了一聲:“剛才不是說過,我問你答,到時候給你們足夠的股權嗎?”
“可朔總忘了一件事,你給多少股權?”仙鳴問。
朔銘說:“但凡收到的,我都給你五個點。别跟我讨價還價,這是我的底線。你們也知道,五個點代表多少錢。也别問我拿到股權之後怎麼辦,那跟我沒什麼關系,至于怎麼處理最終能得到多少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如果不想跟你們保持距離我絕不會給這麼多。”
一說出自己的底線,仙鳴就像反駁讨要更多,但朔銘把所有的話都封死了,最終一句話,合不合作就這個價,自己看着辦。
朔銘想知道初奇與米陽安排這些女人培養這麼多女人的真正目的,同時還想通過仙鳴了解的一些内幕了解一下現在的大局勢。米陽這面的風險已經不存在了,雖然二營長答應讓朔銘來收股權,但那隻是口頭上的,到頭來一句不承認朔銘哭都來不及。
二營長那老頭看起來也有白十歲的樣子,但給朔銘的感覺并不好,奸詐的老油條,與剛正不阿的童老絕對是兩個路數。也就是兩人是共患難的人,如果沒這點淵源,絕不可能成為朋友。
仙鳴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頭答應朔銘的價錢。其實朔銘給的一點不少。比方最終收到餘氏股份三成的股權,市值二百多億。朔銘給五個點,那就是十個億。
當然,朔銘心裡自然有自己的小算盤。仙鳴幾個人畢竟是為米陽服務的,從根上就是米陽的人。如果把這事捅到我二營長那裡,朔銘就算拿不回來這三個燈大無腦的女人也要倒大黴。這就像朔銘一樣,如果自身沒那麼大的本事卻擁有了超過自己承載能力的财富,結果并不會太好。
朔銘說:“現在你可以開始說了。”
仙鳴說:“我是被安排在指定的人身邊。一點沒錯,而且不止一次。”說起自己陪不同的男人各種浪仙鳴毫無羞恥感,對鮮明而言這就是一份工作,掙錢的工作。仙鳴接着說:“有時候是當做禮物送出去,有時候則需要我主動前去搭讪,還有的時候是刻意安排的機緣巧合,就看對方是不是對你感興趣。”
朔銘嗯了一聲,見仙鳴不在繼續說追問:“你用什麼方式我并不感興趣。我想知道的是你們的職責,比如探聽什麼情報或者有什麼目的。”
“隻要了解的都要上報,上報信息越多我們拿到的也就越多。”仙鳴一攤手,表示隻能說真麼多,也隻知道這麼多。
朔銘又問:“你們有多少人?”
“什麼?有多少女人嗎?”仙鳴突然笑了,仿佛朔銘這個問題非常幼稚,接而說:“我隻是一個棋子,我能知道多少東西。當時在明山市我還算管點事,了解了一些信息,明山市有十幾個吧。”
明山市就有十幾個,那齊省呢?全國呢?這是一個非常龐大的組織啊。
朔銘有點不太敢問了。自己了解這些真的好嗎?且不說自己有沒有那個高度了解這些信息,就算是知道了隻有壞處沒好處。給二營長告密?朔銘分析,自己都能了解一些的消息,二營長有毫不知情的可能?如果自己貿貿然的去揭發,結果會是什麼?朔銘這個人知道的太多了,該死。
朔銘撓撓頭,突然覺得不知道還應該問點什麼。仙鳴說:“你還有問題嗎?”
朔銘說:“米陽為什麼要跑?”
“因為他是周家的人。”
“這麼簡單?”
“對,就這麼簡單。”
朔銘越來越迷糊了,難道餘家倒台之後輪到周家了?不是沒這個可能,朔銘與周家沒什麼交集,就算周家倒黴朔銘不知情也是正常的。朔銘越想越不對勁,餘修武在逃走的時候可是在未央城躲着,這豈不是正說明周家與餘家非同尋常的關系?如果從這個家督分析,周家被出名或者連根拔起隻是時間問題了。
朔銘的眉頭緊緊皺起,拔掉蘿蔔帶出泥,餘家倒台,連帶着周家也倒黴。那麼接下來呢,又或者此時此刻除了周家之外還有其他世家正在倒黴的路上。
朔銘盯着仙鳴,想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一點情緒。朔銘在想這個仙鳴會不會用這些信息來騙自己。最終朔銘選擇暫時相信,先問了仙鳴再說,然後再從其他渠道确認仙鳴的說法是不是有錯。
朔銘問:“現在除了周家還有誰跟着餘家倒黴?”
“聽說有三四家,具體的我說不上來,因為我接觸不到。”仙鳴的回答還算中肯。
朔銘哦了一聲,剛想接着問,仙鳴說:“朔總,你問的夠多了,難道你不急着找餘景田了?如果去完了,沒準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