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道聲音朔銘差點激動的哭出來,自己要丢命的時候紫萱竟然出現了。
無暇多想,朔銘努力的想要掙脫身上的束縛,但無論朔銘怎麼努力,始終掙脫不開。
遊艇上一陣慌亂,朔銘也緊張的要死,自己還被綁着,如果這時候能恢複自由裡應外合一準能拿下餘家這幫人,至少能為紫萱提供一點幫助。
一個壯漢打開門,進來就要拽着朔銘向外拖。朔銘知道,這是要把自己當做人質啊。朔銘努力掙紮,一邊壓低嗓音說:“兄弟,你覺得你有繼承幾率能活命?如果你現在給我松綁,我保證你不會有什麼事。你聽,喊話的這個女人叫紫萱,是我的女朋友。”
壯漢明顯猶豫一下,手上的動作也沒那麼粗魯。在關鍵時候人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安全。被包圍之後一個個都會變成喪心病狂的畜生,而且職位自己活命絕不會在意别人。一看對方動心了,朔銘趁熱打鐵說:“我想你保證,而且我還會給你一筆錢。你也知道我給餘修武多少錢,他分給你一點了嗎?你不過是個賣命的,不是為了錢?”
壯漢不動了,面目猙獰的看着朔銘。朔銘接着說:“如果我死了,你們都得陪葬。想想自己的父母,沒了你他們怎麼生活。想想自己的女人,沒準接着就跟别人跑了,就算你去了國外不在身邊誰能保證沒個隔壁老王上門伺候?想想你的孩子,你離開,沒準孩子就叫别人爹。”
壯漢被說動了,但卻不敢放朔銘,這時候隻要給朔銘松綁,第一個死的肯定是自己,餘修武幾個人身上可是有槍的。
朔銘說:“這樣,你把我身上的生子解開,我裝作還被綁着,帶我出去就沒你什麼事了,我之前的承諾都算數。”
“我怎麼信得過你?”壯漢終于說話了。
朔銘說:“兄弟,現在我命都在你手上,我會說假話?而且你救了我,那是救命之恩啊。之前你也沒對我怎麼樣,我也不會記仇不是?隻要我活着,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亡命徒,哪有什麼忠誠可言,但壯漢不敢放朔銘,從後腰抽出一把刀,把朔銘掰過來劃了一刀:“差不多要斷了,能不能活看你的造化吧。”
這是壯漢能做的極限了,朔銘掙紮幾下,雖然捆綁的松了一點,但還沒斷。想着繼續忽悠幾句,外面卻傳來餘修武的呵斥聲,讓壯漢快點把朔銘帶出去。
朔銘并不算很配合的被拖出來,擡頭看着面色泛黃困獸猶鬥的餘修武,一旁的餘家二叔卻闆着臉,這些人裡,心理素質最好的還是這個中年。
朔銘咧嘴笑:“怎麼樣,餘修武,你覺得能跑得掉?”
“我先弄死你。”餘修武惱羞成怒,上前踢了朔銘一腳,接着拳頭如雨點般砸下。
朔銘躬着身,強忍着,緊咬牙關張狂的笑,有點歇斯底裡:“餘修武,老子就是進了閻王殿也有你陪着,不虧。”
“小武,退下。”餘家二叔呵斥一句。
餘修武猛的轉過頭,怒視着餘家二叔:“都是你這個老東西,如果我們第一時間離開絕不會出現這些破事,你非不聽,老子讓你害死了。”
餘家二叔嘴角抽動,盯着餘修武:“反了你了?我怎麼安排用得着你教訓嗎?”
“你算什麼東西。”餘修武什麼也不管了,心理已經崩潰,可以想象後面追來的那條快船上一定滿副武裝,自己就是三頭六臂也逃不掉了。餘修武上前兩步,直接站到餘家二叔面前,幾乎臉貼臉:“之前老子聽你的,現在用得着聽你的?”
餘家二叔面色陰狠,冷笑一聲竟然向後退了一步。
餘修武一轉頭,對一個壯漢說:“把他給我綁了。”
還真是内鬥,外面紫萱不停的喊着話,要餘家人繳械投降,不然如何如何。餘家卻在遊艇内展開了最後的内讧。朔銘已經鼻青臉腫,咧嘴笑隐藏身後不斷扭動屍體掙脫束縛的雙臂,這是一場難得的好戲啊。
壯漢沒動,餘修武一瞪眼:“老子說話你都不聽了?”
餘家二叔輕蔑一笑:“把他給我捆了。”
這一次壯漢動了,拎小雞一樣把沒什麼反抗能力的餘修文按倒在地,另一個壯漢就上前捆住。餘修武趴伏在地,歇斯底裡的吼:“老東西,你給我等着,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餘家二叔先是交代遊艇全速前進,接着站到朔銘前面:“小東西,我還真是小看你了。說,你是怎麼通風報信的?”
朔銘一臉的無辜:“我隻是給你們一點錢而已,至于通風報信……”朔銘轉頭看向餘修武。這時候能消滅一個是一個,朔銘毫不懷疑餘家二叔能在這親自執行家法。如果有可能,朔銘先讓餘家二叔弄死餘修武再說。朔銘說:“我能做什麼都在你們的監控之下,也就是每天給兩個億而已,錢是轉給你們了,手機銀行轉賬又沒有什麼記号。”
“兩億?”餘家二叔眼睛一瞪,轉身看着餘修武冷笑:“你不是說一個億嗎?”
這就對了,餘修武肯定會從中貪墨一些。為了滿足朔銘的要求糊弄着朔銘進來拿出錢,餘修武隻能把自己與朔銘談的内容告訴餘家二叔,這也正是為什麼後來要求朔銘給兩個億的原因。
“老東西,這是老子弄來的錢,能給你一點就不錯了。”餘修武同樣咬牙切齒:“你當我不知道?這一個億你也是放進自己的戶頭裡。”
搞了半天沒有一個好東西,餘家都是這樣兒孫垮台隻是遲早地方事。
餘家二叔已經沒時間計較這些錢誰得到多少,沉聲說:“我不是讓你通過技術手段掩蓋電話的位置嗎?怎麼會被發現?”
“老子哪知道?”餘修武不服氣。
朔銘趁餘家二叔轉身的間歇,努力扭動掙紮,手上一松,捆綁自己的繩子終于斷開,隻要給朔銘十秒鐘時間就能把身上的繩子抛到一邊,但朔銘沒再動,這時候如果動手隻能逼的餘家這兩個貨先對付眼前的敵人,攥住斷口,朔銘努力的掩飾已經松綁的位置。
朔銘火上澆油,陰笑說:“我猜餘修武一定是在第一時間查了賬戶餘額吧。而且還是用電腦查的。”
朔銘隻是猜測,很多國外的賬戶并不認華夏的手機号,要查賬隻能在電腦上辦。
餘家二叔眼睛一瞪:“他說的對?”
“我他麼哪知道錢到沒到?”餘修武懊悔不已,千算萬算竟然沒算這一步。憤憤的看了朔銘一眼:“我也沒查到啊,網站登錄不上我就把網線切斷了。”
這是掩耳盜鈴,朔銘的錢隻要有轉賬而且還是這麼一大筆錢,肯定會被相關人員檢測到。通過電腦查找位置輕松簡單。
餘家二叔仰頭閉上眼,回頭看着朔銘:“朔銘,你難道是上天安排下來對付餘家的?”
“我可不是啊。”朔銘扭動一下雙臂,很擔心餘家二叔惱羞成怒現在就把自己弄死。如果是那樣,朔銘沒什麼反抗的餘地。躺在地上的朔銘注意到餘家二叔的腰上鼓鼓囊囊,沒準就别着一把槍。
朔銘再看兩個壯漢,看樣子他們并沒配備火器,餘家人還真是小心,都這時候了所有人都防着。
“不管是不是,今天你死定了。”餘家二叔對兩個壯漢說:“把他擡起來。”
朔銘被兩人架着胳膊拖着踏上甲闆,餘家二叔掏出手槍跟在後面,小心翼翼的讓朔銘的身體擋住自己。
遊艇後有一輛白色的快船,個頭不小,極具穿透力的大喇叭傳出紫萱的聲音。當朔銘踏上甲闆的那一刻,朔銘竟然聽到了邢璇的哭嚎:“朔銘,你沒事,你真的沒事……”
餘家二叔冷笑,用槍托在朔銘腦袋上砸了一下:“沒想到你還是個情種。”
這一下并不輕,雖然不至于頭破血流也覺得腦袋仁疼,半轉過頭:“還行,你羨慕?”
餘家二叔把朔銘弄上甲闆隻是告訴快船上的人别輕舉妄動,自己手裡有人質。隻要到了公海,能踏上其他國家的船一切都安全了。讓餘家二叔略感意外的是朔銘這個人質分量不輕。
餘家二叔退到遊艇船艙裡,這才讓兩個壯漢把朔銘拖進來。朔銘被扔在一角,朔銘說:“老東西,你現在自首沒準還能活下去。為什麼非得魚死網破呢?”
“知道這是哪嗎?”餘家二叔說:“再往前一點,我們就到公海了。算你小子運氣,我帶你出國耍耍。我相信隻要你活着,紫家與邢家的這兩個丫頭都願意拿點錢出來。”
“我沒你想的那麼值錢。”朔銘很無所謂的咧嘴:“你還是現在把我殺了吧。”
朔銘不過是在刺激對方,在這之前,朔銘是花錢求不死,現在朔銘就是打算一頭撞死餘家二叔也不肯,朔銘死了可就沒有擋箭牌了。
餘家二叔壓根不理會朔銘,揪住餘修武拉近一旁的房間裡。
朔銘一看餘家二叔關上門了,立即琢磨着要不要掙脫開沖出去跳海,看了兩個壯漢兩漢,最終還是放棄了。其中一個還好,尤其是另一個,真是蠢貨,到現在還忠心耿耿呢,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朔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