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又說了幾句暖心的話,賀美琦說:“我想你了會問昕薇,聽說你最近過的挺好我也就放心了。”
朔銘覺得這句話像是諷刺自己,是挺好的,一個接一個女人,關系亂的很。又聊了幾句朔銘挂了電話,賀昕薇說:“看把你臭美的,告訴你,你再不知檢點我就把這段時間的事全都告訴我姐。”
朔銘嘿笑說:“你肯定也沒告訴你姐談戀愛了吧,而且還是劉偉,你姐可見過劉偉。要不要我告訴她?你猜他知道之後會不會第一時間回來天天盯着你?”
“我沒打你的小報告你竟然威脅我?”賀昕薇嘟起嘴,朔銘如果告訴賀美琦,還真有可能轉瞬即回。不過朔銘似乎并沒有賀美琦的電話。
朔銘讪讪的笑,并不想破壞氣氛,吃過飯說:“你睡吧,我一會出去有點事,可能很晚才回來。”
“你……”賀昕薇怒視朔銘,随即一跺腳回到房間,轟一聲關上房門。
朔銘搖搖頭,看來那扇門遲早要換新的,什麼門也經不住這麼摔摔打打。
朔銘簡單收拾去牧歌小區,翁翠彤好容易回來一次說什麼也要陪她一會。
第二天,翁翠彤就走了,與朔銘纏綿一會戀戀不舍的打車離開。朔銘沒去送,就站在窗口看着。
翁翠彤走了沒多久,朔銘就看到劉曉婉從前面的樓上下來,開上自己紅色轎車離開。但劉曉婉在車前略微駐足,因為朔銘的車就停在不遠處,劉曉婉肯定是發現了。
這種事劉曉婉不會問,朔銘也不需要解釋,兩人的關系就是寂寞的時候互相慰藉罷了。
朔銘坐下,元旦已過,此時應該考慮過年的事了,手頭上還有幾筆以前的舊賬沒算,也該時候去要賬。最讓朔銘揪心的還不是這些零零散散的小賬,而是引黃工程。嶺山區到此時也沒一個人聯系自己,看來還是要主動出擊才對,可朔銘就這樣拎着工程量找上門反倒讓人輕視了。
都睡困了有人送枕頭,劉曉婉竟然給朔銘打來電話:“朔銘你在哪呢?”
“我在你小區,想我了?我一會就過去。”朔銘裝作沒見到劉曉婉,故意這麼說。如果朔銘此時的話裡掩飾成分太多反倒讓劉曉婉鄙視,就算朔銘與其他女人有染,劉曉婉又有什麼資格說呢。
“不用了,我已經走了。”劉曉婉說:“晚上有時間出來坐坐吧,我有個朋友想見你。”
“你的朋友?男的女的?”朔銘音色古怪的問。
“當然是女的,當每個人都是你啊,沒異性就沒法活。”劉曉婉哼了一聲:“他是奔着引黃工程來的,你不需要考慮我的面子,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就行了。”
“那你們是什麼關系啊?”朔銘問。
“同學。”劉曉婉簡短的回了一句,随即關了電話,連聲再見也沒說。
朔銘撓撓頭,這娘們大姨媽又來串門了?脾氣怎麼這麼古怪。
朔銘回到家裡,一進門竟然聽到郎朗的讀書聲,雖然時間還早,賀昕薇已經開始學習了。
賀昕薇沒理會門聲,聽聲音肯定是朔銘回來了。
朔銘脫下外套站在賀昕薇的房門外,靜靜的看着賀昕薇讀一段寫一段。賀昕薇的學習習慣很好,但卻影響别人休息,讀出聲來可以增加專注度也增強記憶,朔銘好像聽說過一次,這是用右腦記憶東西,聽起來似乎很玄。
朔銘打小就是個學渣,到部隊以後才後悔當初沒好好學,畢業了把所有知識都還給老師了。
賀昕薇朗朗讀書的背影深深的吸引着朔銘,很多次朔銘想過找個地方再學兩年,不過也隻是想想,真讓他天天看書還頭疼。
朔銘看了一會,回身給自己泡杯茶。
賀昕薇讀書累了從房間出來,故意湊到朔銘身前嗅嗅鼻子:“回來之前竟然洗澡了,說說,為什麼洗澡啊?”
“你這樣有意思?”朔銘說:“我出去應酬也需要見很多女性好吧,他們身上的香水味難道就不能沾到我身上?”
“呵呵,這個好像不大可能,除非太過親密的接觸了。再說了,什麼應酬還要洗澡啊?并且你去哪洗的澡?”賀昕薇冷笑。
朔銘也不明白賀昕薇是怎麼聞出來的,朔銘也嘗試聞過,但什麼感覺也沒有。對于賀昕薇的懷疑加猜測朔銘選擇冷處理,堅決不回答,不然肯定會一步步的陷入賀昕薇的陷阱裡。
下午,朔銘說:“晚上我有應酬,你去不去?”
“去,為什麼不去,我倒要看看朔大包工頭有多少女性朋友。”賀昕薇的回答出乎朔銘意料。
“真要去?”這一次朔銘失算了,與劉曉婉一起吃飯賀昕薇最好還是别去了,這一桌三個女人有點頭大。
“看把你吓得。”賀昕薇鄙視的冷笑:“肯定是女人,而且關系匪淺。我說的對嗎?”
原來賀昕薇在詐自己,朔銘心裡大罵,這小妮子會運用心理學了,這是什麼?這幾天看上兵法了?欲擒故縱啊。
傍晚,朔銘還是很蛋疼的給賀昕薇做了點飯才出門。賀昕薇也不領情,對他說:“肯定是去幹見不得人的事,瞎獻殷勤。”
朔銘趕緊轉移話題:“上次說要給你姐寄點錢,你去辦吧。”
“知道了,明天就去。”賀昕薇的口氣略有些緩和。朔銘對賀美琦還是挺不錯的,隻是這花心的毛病似乎從骨子裡帶來的。
朔銘按時赴約,地址選在一家小酒館裡,氣氛倒是不錯就是沒什麼好吃的,朔銘可是空着肚子來的。
朔銘到的時候劉曉婉已經點好菜。除了劉曉婉與劉曉菲之外還有一個短發女子,很精幹的那種人,眼神裡透着精明,作為外貌協會的朔銘印象一般,因為這個女人長得有點脫離組織,如果穿一身長衫估計能被當做教書先生。
四方臉就差一字胡須,不然肯定會被當成大文豪魯迅。
朔銘示意性的敲敲門。劉曉婉裝作不認識一樣客氣的站起身回頭對朔銘說:“來,我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是我大學同學百靈。這位就是朔銘了。”
劉曉婉又客氣的介紹了劉曉菲,朔銘也聽出意思了。劉曉婉介紹百靈沒錯,介紹劉曉菲就是讓百靈看起來她與朔銘的關系比較生分,具體尺度要朔銘拿捏,就算是給百靈便宜占劉曉婉也不領情。劉曉婉這是在向朔銘傳達一個信号,他與這個百靈關系一般,隻是抹不開同學的面子才把朔銘邀出來。
朔銘先向百靈點點頭,然後對劉曉菲說:“這個美女也是豐城的?豐城也就這麼大,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哎呀,曉婉也不早介紹認識。”
朔銘言辭間很有些惋惜的口吻,而兩眼一直盯着劉曉菲看,不過餘光卻關注在百靈身上。朔銘感歎糟蹋了一個好名字,百靈既不白也不靈,她爹媽起名的時候難道是為了羞辱這個女兒嗎?
劉曉菲說:“賈姐,都坐吧,站在這看門呢?”
“賈姐?”朔銘好奇的看着劉曉菲。
“百靈姐姓賈,我姐介紹的時候也不說明白了,這多容易讓人誤會啊。”劉曉菲說着就拉着百靈坐下。
朔銘一愣,心下一笑,剛才還覺得這個名字糟蹋了,現在再想想也挺合适。
分賓坐下都很默契的沒說關于引黃工程的事,不緊不慢的吃着菜,但讓朔銘意外的是百靈倒是個女中豪傑,喝酒那叫一個猛。
朔銘可沒心情與賈百靈應酬,适量而止。
朔銘說:“百靈姐不用這麼客氣,我與曉婉都是不錯的朋友,以後咱倆也是朋友,酒少喝點,也不是什麼都在酒裡是吧。”
賈百靈說:“也幸好我有曉婉這麼個好姐妹,不然還真聯系不上你。”
朔銘幹笑一聲,心說想聯系我還不簡單,随便在豐城地界上找個行政上的人就很容易能打聽出來朔銘的聯系方式,隻是那樣聯系略有些唐突罷了。豐城最近可能不太平,既然有人沖着建港口的政績來到豐城,具體怎麼運作很難說的。一種是把原有位置的人提半級或者平調騰出位置方便後來者上位。第二種就是在豐城進行一次洗牌,很多部門都會有人事調動。這樣一來一般都是幾個人升遷,空降的官員肯定不是一個。第三種就是拿掉關鍵部門關鍵部位的倒黴蛋,這是最霸道的一種方式。
無論是上面哪一種空降方式,豐城的人都人心惶惶,同時心裡熱切的期盼着有好事降臨到自己頭上,這個節骨眼都會比較老實,誰也不會做出什麼讓人捏把柄的事。所以賈百靈肯定是找過豐城其他人,有職稱的都比較本分不願參與,免得被人诟病。
朔銘這才問:“百靈姐在嶺山區負責哪個部門?”
“我哪能負責一個部門啊,我跟你一樣做工程。”賈百靈很小女兒态的掩嘴輕笑,朔銘看了一身雞皮疙瘩,如花一樣的女人很豪爽的笑沒人覺得有問題,如果故作扭捏那就讓人惡心了。
朔銘覺得沒意思,與三個女人一起吃飯找不到共同話題,還真不如借着送劉曉婉睡去的機會趕緊滾滾床單。就對賈百靈說:“百靈姐,你能把嶺山區的引黃工程全部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