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得年級大概四十歲上下,渾身髒兮兮的,衣服也是破爛無比,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有換過衣服,多久沒有洗過澡了。
在他的身上,傳來了一陣十分濃烈的惡臭。即便是唐潇,此刻也忍不住是皺起了眉頭。
若是在其他地方,面對這樣的人,恐怕唐潇是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廢話,必定是直接轉身就走的。隻是在這裡,唐潇卻不能這麼做。因為眼前的這個人,是他走了這麼長時間之後,唯一碰到得一個活人。所以不管怎麼樣,他必須是要将這裡的來龍去脈,給徹底的弄清楚。
想到了這裡,唐潇不由得是下定了決心。他緩緩的湊到了那個男人的身前,随即是一頓下沈子,目光緊盯着眼前的男人,開口說道:“我想問問,這裡是不是中央監倉?有沒有什麼負責人之類的?”
那名男人的雙眼,顯得是呆滞無比,此時此刻不由得是喃喃自語道:“死了,都死了。一個也活不了了。我要趕緊跑,趕緊跑。”
當聽到男人的這一番話語,唐潇的眉頭不由得就是皺了起來。抽這副樣子,此人已經是根本沒有任何的理智可言。想要從這人口中掏出一些話語,那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一件事情的。
這多少是讓唐潇感覺到無奈之極,。可是他轉悠了這麼久,這是唯一他所看到的活着的人,唐潇有怎麼可能會就這般放棄。
微微的吸了口氣,将心底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都是抛擲在了腦外,唐潇的目光緊盯着眼前的這個男人,緩緩的開口說道:“先生,你能否告訴我,這裡究竟是不是中央監倉?”
“啊,啊!”那名男人此刻陡然是大叫了一聲,這不由的是讓唐潇吓了一跳。卻見那男人猛地是從地上爬了起來,随即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着某個方向大步的沖了過去。
唐潇是被男人的這副樣子吓了一跳。不過唐潇也是十分的清楚,現如今隻有這麼一個人的情況之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得。
所以無奈之下額唐潇,隻好同樣是同意是擡起了腳步,跟随在了這個神志不清的男人隻好,迅速的朝着前方奔跑而去。
在那名男人的帶領之下,僅僅隻是片刻的功夫,便已經是徹底離開了方才的那一片區域,來到了一處嶄新的環境。
這裡仿佛是那種精神病院一般,随處可見一些病房,而每一扇病房得大門上,都是被鎖住了。
這讓唐潇感覺到有些奇怪,他湊到了一間病房之中仔細的打量了起來,卻發現病房裡面根本是沒有一二個人存在,裡面卻是顯得相當的雜亂,仿佛是經過了一場鬥毆一般。
這不由的是讓唐潇感覺到有些詫異。
這就是中央監倉麼?若是這裡是中央監倉的話,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以前那些進入中央監倉的人呢?甚至是管理者呢?到底都是去了什麼地方?“唐潇的心中完全可以說的上是疑惑不解。他深吸了一口氣,将腦海之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都是抛擲在了腦外,随即是一間房間,一間房間得快速的查看了起來。
之前那個神志不清的男人,對于這裡顯然是相當ed熟悉。僅僅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是徹底消失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是跑到哪裡去了。這多少是讓唐潇感覺到有些無奈,但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唐潇快速的查看着,連續查看了十幾間房間之後,唐潇頓時感覺是無奈至極。因為他發現,這裡,似乎根本是沒有一個人存在。
當見到這樣一幕,唐潇不由得是感覺到愈發的奇怪,難不成,這裡根本不是中央監倉?不然的話,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站在原地,快速的思考了起來,可是無奈線索實在是太少了一些,即便唐潇想要弄清楚,也根本是無從下手。
“看來,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唐潇的臉上劃過了一道無奈的神色,随即是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靜靜的思考着。
現如今,想要在這裡找到一個人,都是相當困難的事情,唐潇自然是不會随随便便的輕舉妄動。
因為誰也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着,也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一陣輕微得異響,在此刻,陡然是吸引了唐潇的注意力。
這好似是有人在翻箱倒櫃一般。當聽到這個聲音,唐潇的精神不由得就是一震,不過他并沒有任何的輕舉妄動,而是小心翼翼得湊了過去,想要看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卻見在不遠處,一個穿着白大褂得男人,正在翻箱倒櫃,也不知道是在尋找着什麼。他的臉上帶着一抹焦急與懼怕得神色,不時地是擡起頭,看一看四周,仿佛周圍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存在一般。
當見到這一幕,唐潇的嘴角不由得是露出了一抹笑容。不管怎麼說,這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可以說的上是唯一一個還算清醒得人了。
唐潇此刻根本是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便是從隐藏的地方站了出來,迅速的朝着那名男人沖了過去。
他的速度可以說的上是相當之快,那男人隻感覺是一道黑影劃過,唐潇便已經是來到了他的面前。
無論是誰,陡然是碰到這樣的局面,都是會吓一跳的。那名男人自然也是同樣如此。他大喊了一聲,整個人想也不想的轉腎就打算逃跑。
不過唐潇好不容易是見到了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會這樣輕而易舉的放他離開。
卻見此刻的唐潇直接是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眼前的男人,沉聲說道:“你跑什麼?我有事情要問你。”
“你是正常人?”當聽到這話,那名男人不由得就是一愣,臉上帶着難以掩飾得驚喜之色,連忙是沖着唐潇開口問道。
“當然,我不是正常人,還會是什麼?”唐潇眉頭一皺,沉聲說道。
話雖是如此說,隻是唐潇的心裡,對于男人的表現以及所說的話語,感覺到是相當的詫異。
他張了張嘴,剛想是開口說些什麼,卻見那男人連忙說道:“現在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先跟我來。”
話語說完,這名差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也不管唐潇究竟是有着什麼樣的反應,直接是擡起了腳步,迅速的朝着一個方向大步的走了過去。
見到這樣一幕,唐潇的眉頭不由得是挑了挑。雖說心中有些奇怪,但是唐潇有怎麼可能會這般輕易放棄。他深吸了一口氣,此時此刻同樣是沒有任何的友誼,擡起腳步跟随在了這個男人的身後,同樣是大步的走了過去。
在這名男人的帶領之下,唐潇最終是來到了一間房間的門口。
這個男人顯得十分的小心謹慎。他左右看了看,随即是擡起手來,在門上有節奏的敲擊了幾下。
片刻之後,大門緩緩的打開了。另外一個男人從門後面露出頭。當看到自己的同伴的時候,他的臉上,顯然是露出了一抹顯而易見得放松之色。
“快進來。”房間裡的男人立刻開口說道。不過就在下一秒,他便看到了唐潇,臉色不由得就是一變。
“沒啥大不了的,我在外面碰到的。先帶過來,免得出事情。”帶領唐潇過來的那個男人擺了擺手,輕聲的說了一句之後,随即是不再有任何的猶豫,對同伴說道。
房間裡的男人有些責怪的看了他一眼,不過最終也沒有說些什麼,隻是讓唐潇兩人走了進來。
唐潇走進了房間之中,開始快速的打量了起了四周的環境。
這裡顯然是hi一間辦公室,不過現如今房間裡的環境,可以說的上是相當的狼藉。也不知道是曾經發生了什麼。
整個辦公室裡面,也隻有兩個男人罷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木,他叫錢楓。”帶領着唐潇進來的那個男人,此時此刻看向了唐潇,輕聲的開口說道。
“我叫唐潇。”唐潇微微一笑,沖着眼前的兩人點了點頭之後,随即是問道:“這裡不是中央監倉麼?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沒錯,這裡的确是中央監倉,隻是現如今,發生了某些事情,才會變成這樣。”趙木輕聲的歎了口氣,拉過了一張椅子,遞到了唐潇的身邊,示意唐潇坐下說話。
唐潇自然是不會客氣什麼。他輕輕的點了點頭,此刻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望着眼前的趙木,等待着趙木的回答。
唐得心裡可以說的上對這一切相當的疑惑,中央監倉裡面所關押的犯人,完全可以說都是高手,可是看這幅樣子,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得大事情。不然的話,環境也不會變的如此又髒又亂。
而現如今,了解這些情況的,也隻有眼前的趙木與錢楓了。
趙木輕聲的歎了口氣,緩緩的說道:“如果說事情,也得從上個月開始說起了。”
微微頓了一下,趙木說道:“上個月的時候,中央監倉進來一個犯人。那個犯人年級不是很大,也就十一二歲的年紀。”
“十一二歲?”聽到這話,唐潇的眼珠子不由得是睜大了。他實在是想不到,一個十二歲左右的孩子,怎麼可能會進入中央監倉之中。
“準确得說,是十一二歲得外表而已。”坐在一側得錢楓輕哼了一聲,開口說道:“那麼厲害的家夥,怎麼可能會有十一二歲。”
聽到這話,唐潇瞬間是明白了過來,那所謂的孩子,沒準是一個有侏儒症的成年人。
不過現如今的他,對于這裡所發生的事情還不是特别的熟悉,所以自然是不會多開口。現如今他所需要做的,就是靜靜的傾聽罷了。
趙木與錢楓相互對視了一眼,此時此刻不由得都是發出了一聲歎息,以及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