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自戀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是前幾天太消沉了,臉色不好,沒以前帥了?
這可不行,這張臉可是他的一大武器啊。
那麼自信心滿滿地跟大哥立下軍令狀,一定把夜慕的女兒給追到手,憑的是什麼,還不是因數這張帥氣的臉嗎。
傾月發現,整個吃早點的過程中,坐在對面的男子,一直不停地對着她眨眼,感覺就像眼皮抽筋了似的。
“司陽,你沒事吧。”
“沒事啊,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眼抽筋?”
司陽,“……”
他不想說話了,對牛彈琴呢這是。
用過早點後,兩人來到集合地點,這是夜幕的一個訓練場,傾月狐疑地看了眼四周,這是一個很大的訓練場,但是卻沒有擂台。
“奇怪,沒有擂台怎麼比試。”她已經在兜裡準備了一大堆毒藥,萬一打不過,那就直接下毒!
“殺手排行賽每次的規則都不一樣,這次不是打擂台。”
“那比什麼。”傾月看向司陽。
司陽露出自認為最帥氣的笑容,“獵殺類人猿。”
傾月眼睛睜了睜,類人猿,一種體形像人,卻異于常人的蠻獸。
一身蠻力,速度奇怪,攻擊力非常強,兇殘且嗜血,最重要的是,它們的警覺性很高,想要獵殺類人猿,簡直比殺一個人更難。
司陽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頭,“别擔心,有我在。”
傾月臉黑了黑,為什麼她有種想要殺人的沖動!
“你再敢摸一下我頭試試看。”
司陽笑笑,卻不再逗她,“你那麼多次潛入夜幕,是想要偷星海雲母……”
傾月被他吓了一大跳,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然後警惕地瞄了眼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後,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轉而瞪了眼司陽,想死啊,這種事能說嗎。
感覺到她的小手捂着自己的嘴,那麼柔,那麼軟,司陽嘴角笑意更大。
他突然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的掌心。
本是想挑逗一下的,結果……
啪――
很響亮的一耳光,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這邊,好奇地看着兩人。
司陽的臉被打偏到一邊,簡直不敢置信,他居然被打了!
而且還是當衆被打臉!!
不就是想調戲一下嗎,至于出手那麼狠嗎。
滿是殺氣的目光掃向衆人,雙眼深不見底,那一眼的威懾,把所有人都吓得别開目光。
好可怕的眼神,能站在這裡的,都是雙手染滿鮮血的殺手,這樣的人,早已是亡命之徒,連死都不怕的人,卻被他的一個眼神給震懾住了。
雙腿似乎還在瑟瑟發抖,那是來自靈魂的顫栗!
這個男人,好可怕。
司陽沉沉的收回目光,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傾月冰冷地回視,“有病。”
旁邊有一條小河,她走到河邊,把手伸進去,使勁地洗。
司陽走到她身邊,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打臉,就連他大哥也沒打過他。
從來隻有他打人,還沒有人敢打他。
他應該生氣的,不過是一個凡人,居然打了他,而且還是打他最在乎的臉。
可是不知為何,氣不起來。
看到她沉了臉,他甚至害怕她生氣。
傾月洗完手,回身就看到司陽一臉緊張地站在她身後。
躊躇着,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那個……對對不起……”
傾月瞪了他一眼,“你這怪癖跟誰學的,真髒!”
“什麼?”
傾月看他的眼神,全都是嫌棄,“你怎麼那麼愛舔手心,不知道這樣很髒的嗎,舔你自己的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舔我的。”
司陽,“……”
他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做的那個惡心的動作,臉瞬間紅成了蘋果。
“那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小月月你聽我解釋……”
“停。”傾月擡手,制止他繼續往下說,“不必解釋,那麼惡心的事情,我不想聽。”
司陽都快哭了,那是誤會,誤會啊,他也是被逼的好嗎。
現在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原來他在她心裡,已經是這麼個形象,哪怕現在的高顔值,也已經挽回不了那跌入到谷底的形象了嗎。
嗚嗚。
司陽屁颠屁颠地跟上去,誓要解釋清楚,維護自己的形象。
“小月月,其實我不是那樣的人,全是因為我之前那個未婚妻,她很煩的,我不想娶她,可是又甩不掉,所以才會裝作那麼惡心……”
他不說還好,一說,傾月看他的眼神更鄙視了,“原來你有未婚妻啊,那你還追白水兒,朝男暮四,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不對,她的夫君除外。司陽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不是未婚妻,哎呀我也說不清楚,她從小就喜歡纏着我,可是我很讨厭她。我哥剛當上族長,根基不穩,需要外力來鞏固勢力,所以有聯姻的打算,但是我不同意,然後我向
哥許諾,把白水兒給追回去……”
“人渣!你還想娶兩個女人。”
“沒有,絕對沒有,小月月你相信我,我很純情的,雖然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是我絕對沒有這種想法,你看我初吻都給未來媳婦兒留着呢……”
“司少爺,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的初吻已經被人奪走了。”
司陽瞬間如五雷轟頂,那表情,簡直生無可戀。
怎麼越說越亂啊。
看着他這欲哭無淚的表情,傾月隻感覺好笑。
這男人怎麼那麼逗,跟她解釋那麼多做什麼,她對他的私事不感興趣。
不過連初吻都要留給未來媳婦兒,這麼純情的男人,的确不多了。
心裡暗忖,不知道閻淩君的初吻給了誰,是她嗎。
應該是吧。
不行,等他回來了,她要好好審問審問。
如果不是,嘿嘿,他死定了!
“小月月,你介意嗎。”司陽忐忑地問道。
傾月有點茫然,“介意什麼。”
“我……我初吻被白水兒那個惡心的女人奪走了。”嗚嗚,太慘了,簡直就是慘絕人寰啊。
“關我什麼事兒啊。”
司陽啞然,嘴巴張了張,突然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傾月不以為意,腦海中靈光一閃,她幹咳兩聲,試探着問道,“你剛剛說,你有一個未婚妻?”
“沒有,絕對不是未婚妻。”司陽舉起兩手表衷心。
“小月月你相信我,我真不喜歡她,也不會娶她。”
傾月隻感覺莫名其妙,他娶誰關她什麼事啊,看他這緊張的表情,若她是女裝,她還誤以為他看上她了呢。
不過她現在是男裝,所以這種情況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内。
他愛抽風就慢慢抽吧。
“她是誰?”
“一個大家族的小姐,你不認識。”
傾月雙眼微閃,繼續道,“你的意思是說,隻要娶了白水兒,就不用和那個女人聯姻?”
司陽點頭,又搖頭,“我誰都不娶。”
這句話傾月直接忽略掉,“你的意思是說,白水兒的身份,比你那個未婚妻還要高?”
“她不是我未婚妻,我剛剛用詞不當,你别誤會。”
傾月真想翻白眼了,誰想聽這些。
她繼續說着,“白水兒的身份,比那個女人還要高貴?”
“這是自然,白水兒可是夜慕的女兒,夜慕可是魂……”
放說到這裡,突然收住,司陽警惕地看着她,好險,差點被套話了!
傾月不斷惋惜,差一點點,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套到話了。
真是的,警覺性那麼高做什麼。
“你不用套我話了,有些事情,你知道也沒用,那是你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地方。”
頓了頓,又道,“有機會我會告訴你。”
就在這時,以夜塵為首的夜幕高層姗姗而來。
傾月一眼就看到,夜塵旁邊站着的白水兒,隻是她的臉色并不是很好,面容憔悴,看模樣,這段日子過得并不是很好。
她不屑冷哼,臉皮還真是厚,做出那種事,居然還有臉出現。
手輕輕推了推司陽,下巴朝着白水兒的方向擡了擡,“诶,那晚你們抱在一起,有沒有被人看到?”
“哼,當然有。”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司陽就一陣惡寒。
好惡心。
傾月無語了,被手下看到了,居然還像個沒事的人一樣,依舊跟在夜塵身邊,這女人的臉皮究竟有多厚!
“不去和你的小情人打聲招呼?”傾月似笑非笑地說着。
“她才不是我的小情人,惡心。”
“不娶白水兒,那你就要娶那個未婚妻了。”
“不娶,誰也不娶,我有喜歡的人了。”他說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傾月乍舌,之前還囔囔着要泡美女,這才幾天的時候,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果然夠花心!
“朝三暮四。”
司陽不淡定了,他就喜歡她一個,怎麼會給她留了這麼個形象呢。
“小月月,我很專情的,真的,我家的男人都很專情,你看我哥就知道了,他那麼癡情,我是他弟弟,怎麼可能會花心,對吧。”
傾月簡直無語了,這是什麼邏輯,他大哥癡情關他毛事。
“你大哥很癡情?”傾月無聊,随意地說着,看看能不能套些有用的情報。司陽拼命點頭,“對呀,我哥很癡情的,他五年前曾經去過空間大陸,喜歡上了一個人類,到現在還念念不忘。家族裡的長老逼他娶别的女人,他也不肯,這不把我給推出去聯姻了,嗚嗚,我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