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蟒像是孩子般龐大的身子盤了起來,巨大的蛇頭委屈的低下,月紅色的蛇信子“嘶嘶”的吐着。
“你這個無用的東西,朕白養你了……”
“主子息怒,看在這畜生對您還有用處的份上,請您手下留情。”原本應該在莫家幫莫筱兮處理後事的莫家主,急急的走出來。
他看了眼盤在龍椅下面可憐兮兮的血蟒,忙跪了下去替它求情。
血蟒見到莫家主,極有靈性的翹起尾巴輕輕的掃了掃莫家主的手,對着他點了點頭。
“主上,這血蟒已經養育了百年之久,整個大陸隻有一條,再要培養出來一條,恐怕……”莫家主萬分驚恐的看了眼高坐在上面的皇帝道:“主上,您的身體還得靠血蟒。”
血蟒似乎知道莫家主在為它求情,擡起巨大的蛇頭,蛇眼裡迷蒙一片,倒真像是一個認錯的孩子。
圓月慢慢的升高,将整個乾坤殿照着透亮,鳳舞滕歪着腦袋,細長的丹鳳眼半眯着,一隻手拄着頭,一隻手在龍頭上一下一下的輕敲。
莫家主望着鳳舞滕的手,心随着他的手指一顫一顫的,誰能想到白日裡因為莫家主一個請求就急的看向宮以卿的無用皇帝,現在身上布滿了危險。
“哦?”他終于開了口:“既然莫家主為它求饒了,朕就先饒這畜生一命。太子現在怎麼樣了?”
莫家主松了口氣,繼續道:“主上,太子現在在血池内,神功很快就能練成了。”
鳳舞滕聽罷,揮了揮袖子,血蟒嗖的一聲飛身上前,将他整個身子裹到巨大的蛇身裡,巨大的蛇頭向後仰了下,蛇嘴大開,吐出蛇信子伸進鳳舞滕的嘴裡,有幾個凝結的血珠子随着蛇信子一路滾到了他的嘴裡。
鳳舞滕一口将血珠子吞了下去,半眯着的丹鳳眼大開,一片通紅。要不是他整個身子被血蟒纏住,恐怕早已經飛了出去。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鳳舞滕才恢複了常态,血蟒哀叫了聲,放下了他的身子,嗖的一聲撞開了窗外,往莫府遊去。
“主上,您感覺怎麼樣?”莫家主着急的開口問道,這次的血蟒在喂完血滴子明顯小了很多,莫不是最近沒有鮮血注入的緣故。
“朕沒事,龍玉的事情既然已經被世人所知,莫家恐怕也不是一個長久之地,朕已經找到了一個更好的血池來喂養這個畜生。”他的身子要好完全,還要更多的血滴子。
“血蟒靠少女鮮血喂養,它的體内每吸收一個少女的精血,就會形成一種叫血滴子的血色珠子,血蟒喂養的時間越長,血滴子就越有效果。”鳳冥亦望了眼還沒有處理後的血痕,繼續道:“血滴子是血中精華,配以血蟒自身的毒,可以延長人的壽命。”
“有一本野史中記錄道,大陸上有一種邪功,要配以服用血蟒體内的血滴子方可成功,想必這條血蟒是有人飼養供己練邪功。”
血蟒的價值全在于它的毒性和體内的血滴子,今日……
鳳冥亦扭頭望了眼窗外,看見高挂在高空中的圓月。果不其然,這條血蟒恐怕今日出現是為了給飼養它的主上送血滴子去。
“我們恐怕得在等等才能下去。”龍皓天同樣的望了眼挂在高空的圓月,看着宮以卿道:“我們在上面耽擱了太多的時間,那條血蟒怕是快回來了,到時候我們跟着它一直下去便是。”
傾城剛想問龍皓天怎麼也知道,血蟒的身子就再次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跟剛才從棺材裡出來的巨大蛇身比明顯是小了很多。
“城兒,待會閉上眼睛,不要看。”宮以卿摟緊了傾城,下巴抵在她的秀發上,輕聲道。
話音剛落,三個帥氣的身影就從放房梁下落下,血蟒看上去元氣大傷,顧不得後面跟了人,一心爬進了棺材的密道,順着上面的石紋往裡遊去。
宮以卿抱着傾城走在中間,跟着鳳冥亦緩緩的跟着。
密道上布滿了奇怪的石紋,牆上更是畫着令人匪夷所思的圖像。
“這個……這個……”傾城指着其中一副圖像道:“我在夢境中看到過這幅圖像,我記得有個老者在我身上刺了什麼。”
宮以卿聽了傾城的話後,桃花眸子越發深沉,嘴邊的笑容也越發的讓人猜不透,龍皓天,鳳冥亦望了眼傾城所指的圖,紛紛諾有所思。
“世上難有雙全法,不顧江山顧美人!”她擡眸,下意識的将畫上的句子念了出來。
“不好!”龍皓天大叫了聲,“我們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