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給程處默做眼色要程處默也表現一下,但程處默對于兵法這類事情并不怎麼喜歡,所以面對自己父親的暗示,他雖然明白,但也隻好權當沒有看見,繼續跟唐舟閑談。
唐舟見此情形,心中想笑,于是就對程處默道:“程兄,令尊的眼睛有問題?”
程處默暗自叫苦,撇了一眼自己父親後,道:“可能眼睛真有問題吧,改日要讓嫂夫人來給家父看看了。”
噗,唐舟有點無語,這程處默為了自己,竟然連這話也說得出來,而唐舟見他把這話都說出來了,那他想再說什麼也不好多說了,隻得一邊跟程處默閑聊,一邊聽那邊衆人的提議,至于程咬金不停的朝這邊擠眉弄眼,他們權當看不見。
尉遲寶琳說完,李靖有些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不錯,賢侄的這個辦法的确能抵擋敵人幾天的,隻是問題還沒有解決,不知何人還能補充?”
李靖這番說完,衆人相互張望,雖時有議論,可站出來想要表達一二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李靖見無人作答,便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兒子李德獎,最近幾年他李靖一直都很低調,但低調不等于他對權勢沒有想法,他李靖因為被皇上看的很嚴,是不可能再像往常那樣随意的争權争寵了,但他的兒子不同,他的兒子沒有自己這樣的軍功,就算凡事去争一下,李世民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不會太過打壓的。
李德獎将自己父親望向自己,多少已是明白了自己父親的意思,為此就在無人起身再說的時候,他突然站了起來,而在他站起來的時候,眼光忍不住向唐舟所在方向撇去,很顯然,在他看來,兵法這方面,他肯定是比唐舟強的,為此他想在這方面赢唐舟一回。
李德獎站出來之後,道:“晚輩有一二想法,不知可說否?”
李德獎雖然有心表現,可因為出題的人是他父親,所以他覺得還是表現的謙虛一些的好,而李德獎站出來說完這句話後,衆人對他的表現還算滿意,再者給李靖面子,誰也不敢說不讓他說。
“李公子有什麼建議,但說無妨,我等也不是小氣之人。”
“就是,如今這雲州城才能守十天,剩下的二十多天,又該如何一個守法,你且說說。”
對于這個問題大家都已經被激起了興趣,為此隻要有人能說出一二個辦法來,那不管說出這些辦法的人是誰,他們都是不怎麼在意的。
衆人這麼一說,李德獎也就不再猶豫,直接說道:“剛才尉遲兄說的辦法也是良策,但隻守不攻,未免落于下成,我大唐就算隻有一千兵馬,在晚輩看來,也是能夠攻一下的。”
大家本來以為李德獎能夠說出一些好的建議來,不曾想卻是提出出城攻擊,這卻是令人有些大跌眼睛,剛才李靖把情況已經說的清楚,一千兵馬根本無法跟胡人的一萬兵馬進行硬拼,出得城去,豈不是自招滅亡?
“李兄,一千兵馬如何個出擊法呢?”尉遲寶琳本來心兇寬廣,有人說他的辦法解決不了問題他也并不在意,畢竟他之前也說過,隻能守十天嘛,但李德獎在說了他之後卻又說那麼一句隻守不攻的話讓他很不痛快,就好像李德獎專門與他尉遲寶琳作對似的。
尉遲寶琳并沒有什麼城府,為此也就直接問了出來,而他這麼一問,其他心中也有疑問的人立馬就跟着問了起來。
“李公子,一千兵馬再強,隻怕也抵不過胡人一萬兵馬的,更何況這一千兵馬并非我大唐精銳,你說出擊,到底如果個出擊法呢?”
“就是啊,凡事切莫想當然啊,李公子你也是領過兵打過仗的。”
“………………”
衆人這番質疑,李德獎卻是不慌不忙,道:“諸位莫急,在下雖說要出擊,可沒說跟敵人去硬碰硬,胡人來我大唐境内,一開始勢必會不怎麼适應,而我聽說胡人的眼睛跟我們中原人的眼睛不一樣,他們夜間視力會弱很多,如果我們在夜間……”
“你的意思是夜間襲營?可就算夜間襲營,敵人肯定戒備森嚴,讨不了好的。”
李德獎笑了笑:“不,不是襲營,而是炸營。”
在場衆人有不少都是沙場老将,很多文官也多有出征經曆,所以對于襲營和炸營兩種情況還是能夠區分的,襲營是真的要派人去攻擊,可炸營卻隻需要使對方敵人的營地産生混亂罷了。
衆人在聽到李德獎說出炸營這個詞後,對他剛才之言已有所改觀,因為如果隻是炸營的話,出擊是出擊了,可并不算與敵人硬拼,如此一來,興許能有奇效。
大家望着李德獎,要他繼續說下去,李德獎仍舊不緩不慢,道:“敵人遠行攻城,戒備森嚴是肯定的,甚至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被他們給發覺,但我方要利用的正是敵人這種戒備深嚴的态度,他們肯定害怕我們襲營,為此少不得疑神疑鬼,而我們隻需要在夜間找上幾頭牛就行了。”
聽到李德獎說要找上幾頭牛,衆人頓時好奇起來,炸營就炸營,用牛做什麼,難不成要殺了吃肉嗎,可大唐是禁止屠宰牛的啊。
就在衆人不解的時候,李德獎繼續說道:“牛是龐然大物,等夜色深時,将這些牛趕至敵營,再在他們的屁股上砍幾刀,當然,若是過年時大家用的那些炮仗也行,綁到牛尾巴上,點燃之後發出的聲響足以讓這些牛瘋狂,這些牛齊刷刷向敵營奔去,敵人以為我方襲營,定會驚慌失措,而等他們急匆匆穿衣起來的時候,少不得因為混亂而誤傷自己同伴,再者,那些牛在敵營橫沖直撞,弄死一些敵人也是正常,不過這些都還隻是最基本的手段罷了,想要真正挽救雲州城,隻做這些還不夠,我剛才說過,我們是要進攻的。”
大家本來以為李德獎隻是要炸營,讓敵人産生驚慌,不曾想他的胃口很大,炸營不行,竟然還要進攻,這般想着,衆人對于李德獎如何進攻,卻又是好奇起來。
當然,因為之前所言的炸營一事,所以現在大家并不再像之前那樣質疑他的進攻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