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初潮來臨
東楚的使臣團果真是對路況非常熟悉，一路上馬不停蹄，不出半月便自位于臨天大陸的西琴國，穿過臨天帝國，抵達東邊的東楚國邊境。
天色漸暗，一行人在驿站安頓下來。
“閑王，還有一天的路程，我們就可以抵達邊城了。”這一路，楚楚公主屢次向慕雲天示好，慕雲天總是神情淡淡。
“嗯。本王知道了。公主早些休息，明日還要趕路，本王告辭。”
慕雲天轉身就走。
白蘇看了一眼伸出一隻的想叫住慕雲天，卻又不知道以什麼理由叫他的楚楚公主，不禁嘴角微彎。
慕雲天還真是一點兒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不過，她喜歡。
翌日清早。
白蘇剛起床，站在院子裡，伸了個懶腰。
看到來來去去的人，神色匆匆，不禁拉住一個婢女，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婢女答道：“楚楚公主突生疾病，随行的太醫都束手無策……”
白蘇面色微變：“走，我去看看。”
在前往楚楚房間之時，剛好碰到慕雲天。
兩人說明原因，得以進去。
“滾！都給本公主滾出去！”一向溫和的楚楚這般發脾氣，真是少見。
白蘇與慕雲天互看一眼，當即有些明白。
病人都不配合，難怪太醫們束手無策。
遠遠地，白蘇看了一眼楚楚，眼眸微縮。
她朝慕雲天說道：“你先讓他們都出去，我有辦法讓她配合。”
慕雲天點了點頭，朝一旁恭候的太醫婢女說了幾句話，所有人都跟着她退了出去。
房間裡隻剩下白蘇和抱成一團蜷縮在角落裡的楚楚。
白蘇擡起腳步，輕輕地往床邊走。
“滾！滾啊！”楚楚聽到動靜，随手抓起一隻枕頭就扔過去。
白蘇一把抓住枕頭，并沒有聽楚楚的話，而是繼續往床邊走。
楚楚擡起頭，看到白蘇，不禁訝異道：“是你？”
這段時間，白蘇一直跟慕雲天形影不離，楚楚自然是對白蘇印象深刻。
“你到本公主房間來做什麼？出去。”楚楚眼圈紅紅的，說話顯得有些暴躁，并不若平時那般溫和。
白蘇也不生氣，走到床邊，将枕頭放到她床上。
也沒有立即開口說話，而是站在床邊，盯着她看。
楚楚的臉色有些蒼白，整個身體蜷縮在一起，一隻手按着肚子，一隻手拽着另一隻手臂上的衣裳，那模樣，似乎正在忍受着疼痛。
白蘇心下了然，在床邊坐下，朝楚楚伸出一隻手，說道：“第一次吧？是不是很痛？手伸出來，我幫你把一下脈。”
她的聲音雖然稱不上多溫柔，卻也不會很冷。
楚楚的身本微微僵了僵，擡頭，看向白蘇時，蒼白的面色有些窘迫。
“你怎麼知道？”楚楚的身體微微顫抖着，盯着白蘇，“你也是大夫？”
一路走來，她的注意力基本都在慕雲天身上，根本沒有多餘的目光去觀察别人。
“對，我是大夫。把手伸過來。”白蘇道。
楚楚猶豫着。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忽然擡頭，嘶聲道：“出去！你給本公主出去！”
白蘇蹙眉。
想了想，她忽然伸手解開了頭上綁着馬尾的帶子。
頓時，一頭烏黑的發自然垂了下來。
起初，楚楚見到她的舉動隻是有些奇怪，可當她的頭發散下來之後，楚楚的嘴巴頓時張大，驚得話都說不完整：“你……你是、女子？”
“是。”白蘇清淺一笑，“楚楚公主現在還覺得有什麼不方便的嗎？”
楚楚沒有說話，隻是猶豫了一下，便伸出手。
白蘇嘴角含笑，伸手搭上她的脈。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女扮男裝啊？”楚楚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麼會跟在閑王身邊？”
白蘇擡頭看了她一眼：“請楚楚公主暫時不要講話，會影響我的診治。”
“哦。”楚楚雖然閉上了嘴巴，可一雙眼卻依舊寫滿了好奇，睜得圓溜溜，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白蘇。
替楚楚診過病之後，白蘇一邊氣定神閑地開藥方，一邊說道：“你初潮來得比一般女孩要晚，所以會感覺特别難受。不過，這是每個女孩走向成熟都會經曆的事，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現在給你開個方子，你隻需每個月按方子用藥，調理半年，日後，每月便不會疼痛得如此難受了。”
白蘇寫好藥方，一邊用帶子将頭發綁起來，一邊朝楚楚說道：“把你貼身婢女叫進來吧。”
楚楚忍着疼痛與不适，朝門口喊了一聲。
婢女進來後，白蘇将藥方交給婢女：“按藥方熬藥，每天三次喂給公主喝。另外，準備一個手爐，不要太燙，讓公主揣在腹部。”
楚楚今年至少也有十五歲了，現在才第一次來月經，算比較晚的。
有些人第一次很痛，後面每個月來的時候也會很痛。
不過，痛經這種事也不是沒有辦法治。當然，一次肯定沒用，得慢慢調理。
直到白蘇離開之後好一會兒，楚楚才想起來，她還沒有問清楚，白蘇為什麼要女扮男裝地跟在慕雲天身邊？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原本對白蘇沒有什麼特别的印象，可現在知道她是女子之後，楚楚的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兒。
因為，一路上，她很清楚地看到，慕雲天和白蘇有多親近。
之前一直以為白蘇是男子，感覺他們再親近也最多隻是朋友關系。
可現在知道白蘇其實是女子，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喜歡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似的。
白蘇的藥，還有方法果然很有效，傍晚時分，楚楚就沒有那麼痛了，隻不過身體還很虛弱，一點兒也不想下床。
慕雲天沒有問白蘇楚楚到底怎麼了。
一來他不關心，二來白蘇讓他帶人離開房間的舉動似乎就說明了，她并不想讓他知道楚楚到底怎麼了。
面對慕雲天如此知趣地不問，白蘇倒是有些好笑。
夜裡，兩人坐在窗邊。
白蘇看着窗外的繁星點點，不禁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這樣耽擱了一天，不知道還趕不趕得上在武林大會結束前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