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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駕崩

炮灰逆襲,男配請自重 九茶 2419 2024-01-31 01:12

  于铮黑線:“夠了夠了夠了,要那麼多是要開個開個瓷器店嗎?”

  挑了幾個大小不一,外形看起來比較别緻的,于铮道:“快讓他們把這些放回去吧!”

  君陌澤對着遠處那些雷得不輕,且不敢說話的下人道:“搬回去。”

  下人們對視一眼,不敢含糊,重新一件件的又搬回了倉庫裡。

  于铮見着那一地的青瓷不見了,終于松了一口氣,把自己挑的那幾個,把它們擺進了一間屋子裡。

  雖然房子看起來都一樣,但還是有些區别的,于铮決定把君陌澤這件卧室稍微改造一下,至少每天醒來不能讓自己覺得空蕩蕩,冷冷清清的吧,那種失落想想都可怕。

  想着君陌澤的習慣,于铮隻是改了一些小細節,然後在牆上挂上幾幅四季圖,雖然看起來還是配不上七哥的溫暖,但至少有了人氣。

  君陌澤站在一旁,看着于铮對他的寝宮“瞎折騰”,唇角微微勾起,眼底滿是縱容。

  “七哥,你看怎麼樣?”于铮轉過身,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仿佛在邀功一樣,一張小臉神采飛揚,彎起的眉眼燦若星辰。

  君陌澤點頭道:“比原來好多了!”

  于铮滿意了,她就說嘛,誰也不可能喜歡那麼冷冷清清的房子。

  “七哥今晚睡覺肯定比原來要來的舒服。”

  君陌澤贊同,“九弟今晚不如留下來,七哥這裡别的沒有,房間還是挺多的,我們兄弟也可以促膝長談一番。”

  知道他是開玩笑,于铮哈哈一笑,“可行,不過得過了這些日子以後,如今的将軍府,不在家裡呆着,我睡不安穩啊!”

  君陌澤一怔,他是有些開玩笑的意味,對于铮的拒絕并不意外,見她這樣子,甚至有些心疼。

  “無需擔心。”别的承諾他給不了,但是會盡他所能的護着他就是了。

  于铮搖頭淺笑,随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像主人一般,給兩人每人倒了一杯水:“七哥,你說何事能過上普通人的日子呢。”

  說完,于铮就知道自己失言了,作為廣盛的九王爺,将軍府的五公子,普通人這三個字實在過于諷刺。

  飲了一杯水掩飾尴尬,于铮道:“不說這個了,已經下午了,我該回去了。”

  “也不是不可以。”

  正當于铮不解其意的時候,君陌澤道:“等事情過去,或許真能過上普通人的日子呢,如九弟所說,我們可以開一個瓷器店,生意應該還不錯。”

  于铮噗嗤一笑,“七哥也想和我一起當普通人,還是一個賣瓷器的?”

  君陌澤道:“也無不可。”

  在于铮的心目中,君陌澤就應該是一個翩翩君子,論以詩文,衣白面新,衣食無憂。

  實在不能想像他和人做買賣的樣子,不過憑他那張完美的臉,估計隻要他站在門口就有不少女性顧客會上門,說不定連男的都有,然後瓷器将供應不求,一長串的人排着隊買瓷器,七哥則坐在門口收錢就好。

  莫名想到了瓷器西施,于铮被自己補腦出來的畫面笑出聲,一擡眼就看到君陌澤正看着自己,那眼神莫名讓她有些心慌。

  “九弟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

  “沒有沒有,我隻是不能想象七哥做商人的樣子罷了!”于铮連連擺手,強忍住笑。

  “哦?那你九弟覺得我應該做什麼?”君陌澤問道。

  于铮眨眨眼道:“七哥你啊,天生就值得擁有最好的。”

  君陌澤失笑,心不由得軟成一團,像化開的方糖,輕柔而甜膩。

  多少人奉承過他,都敵不過這一句,你天生就值得擁有最好的。

  坐夠了,于铮望向門外,實在不能再逗留,就向君陌澤辭了行,回了将軍府。

  君陌澤親自送她到門口,一直到再也看不到人了,才被一直跟着他的阿滿提醒:“王爺,九王爺走了。”

  回過頭,少年的面容沉靜如水:“阿滿,你又多事。”

  “屬下知錯。”

  ……

  京城這幾天的天氣不是很好,像剛入春時那樣,天天細雨連連,泥濘的路上鮮少有人來往,大多都呆在家裡。

  于铮站在門口,突如其來的一個閃雷炸開,像就出現在眼前,于铮後退兩步,望着灰茫茫的天。

  沒過多久,這場下了很久的雨終于停了,太陽撥開雲霧,朦胧的照在大地上。

  幾天沒出門,于铮思索着去哪裡看看,一個侍衛急匆匆的跑過來,腳上糊滿了泥巴:“王爺,不好了王爺,皇上,皇上他駕崩了!”

  于铮瞳孔猛地睜大:“你說什麼?”

  “王爺,皇上駕崩了。”

  駕崩,居然駕崩了。

  于铮腦子飛快的轉着:“快,去叫白易……不,我自己去。”

  于铮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剩下那個小侍衛撓着頭搞不清楚狀況。

  而皇宮裡,皇帝駕崩的事也很快被所有人知道了,一時間哭聲不斷,雨雖停了,宮中卻一片愁雲慘淡,其中夾雜着濃重的硝煙味。

  皇上走了,沒有手谕,沒有遺诏,按理來說君雲胤登基是理所當然的,可是三王爺呢?又該如何?

  衆臣中,除了個别死忠于皇上的人正在傷心以外,更多的則關心的是,皇位到底會落入誰的手裡。

  于铮姗姗來遲的趕到皇宮,宮内裡裡外外跪了一地,都頭飾白條,掩面而泣,至于真哭還是假哭,就沒人去考量了。

  于铮找到跪在角落的君陌澤,和他并排跪着。

  君陌澤的表情很放空,雙手下垂,看不出是傷心還是無所謂,和那些起哭得很誇張的人比起來有些格格不入。

  七皇子生而喪母,他的生辰就是母親的祭日,是以他從不過所謂的生辰,更沒人提那件事。

  衆人羨豔皇上對七皇子萬番寵愛,可又有誰知,皇上從不給他一絲一毫的權利,甚至他的武功都是燕南風在風月谷教的。

  别人還有機會去争,他啊,連争的機會都沒給他,索性他也不想,依靠别人畢竟不現實,特别是,那人根本不是他的依靠。

  贖罪的工具,念舊的玩偶,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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