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見狀笑得不行,一路吵吵鬧鬧顯得很是和諧熱鬧,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城西未央河。
河畔熙熙攘攘,全是手捧蓮燈的祈願之人!
雖然蘇傾予表面百般怨念,但最終還是心甘情願掏錢給每個人都買了一個河燈。
看着河邊每個人手裡都捧着一個小巧精美的蓮型花燈,閉着眼睛許下心底最渴求的願望,天子松也終于明白過來放河燈的意思。
于是看着手中的河燈,不由帶上了幾分不屑一顧的意味,站在一邊嘀咕:“若是許願有用,天下哪來那麼多慘事災禍。”
不用想,這句話自然又招來茯苓的一記狠踢,天子松當即捂着下身痛的整張臉都扭曲了。
看着蘇傾城在燈光映襯下明媚的側臉,蘇傾予湊過去問:“小蘇許了什麼願?”
嘴角清淺的笑,配上眉心那點朱砂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顯得十分好看,轉過頭看她的蘇傾城神秘一笑道:“你猜?”
“不會是許願早已覓得如意郎君吧?”
哪知她隻是随意一說,蘇傾城眼神卻倏地亮了起來道:“哈哈,哥哥莫不是想娶妻了,怎麼想到了這一茬上?”
打趣蘇傾城不成,反倒被後者打趣,蘇傾予郁悶地轉過臉去問蘇靈溪許了什麼願,結果蘇靈溪神秘兮兮地說願望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蘇傾予站起身子看向蘇銀川,隻是後者不待她說話便自行開口道:“小五别問,問了我也不會說的,願望說出來就不會被實現了!”
“不說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蘇傾予撇撇嘴,一個兩個都一個樣,不說就不說吧,偏偏還都露出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哎,以前的軟包子們現在一個個都變得不可愛了!
正感歎着,就感到青蒿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道:“公子,咱們先上去吧,河邊風大,濕氣寒涼,對身子不好。”
蘇傾予欣慰的看了眼青蒿,還好,還有人溫柔如故,不由笑着點頭道:“好。”
于是放完河燈的衆人便重新回到了街市上,每一條街上方都懸挂着無數形狀各異的花燈,亮如白晝。
由于此時已經到了燈會的高潮時段,所以較之他們剛出門時更加熱鬧起來。
“哇哇,那是什麼?人會噴火啊?為什麼那姑娘可以那麼長的木棍把盤子轉的那麼溜?”
“咦,為什麼劃船不去河裡?”
聽着天子松咋咋呼呼的聲音,衆人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跟茯苓已經停止了相互擠兌。
站在他身邊的茯苓聞言不由翻了個白眼道:“土包子,那叫雜耍,旁邊那個叫劃旱船,這都不知道。”隻是她話音還未落,就見他又跑到另一邊,定定的看着一群穿着紅紅綠綠的衣服扭動身體的女子,看了一會兒還邊跟着扭,邊道:“這是什麼奇怪的身法,這麼扭下去腰不
會斷嗎?”
“……”
衆人看過去,臉部肌肉頓時抽動的厲害,扭曲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們強忍着想要大笑忍得多麼辛苦。
“哈哈哈哈――”
隻是其他人給天子松留面子,這段時間跟後者掐架掐慣了的茯苓可不管。見她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偶爾還伸手抹兩下眼淚,天子松這才察覺到不對勁,環視了一圈,發現不少人正看着自己指指點點,竊竊私語間還帶着笑聲,不由皺了皺眉,
快步走到茯苓面前,下巴一擡惡聲道:
“你笑什麼笑?”
“噗嗤哈哈哈,你……我懷疑你腦子沒發育好,人家扭秧歌,你跟着扭什麼?”
“什麼是扭秧歌?”是舞嗎,可是為什麼跳的那般奇怪?看着他神色間的疑惑不似作假,茯苓就跟看怪物一樣看了他兩眼,嘴角抽搐道:“算是一種舞吧,啧啧,看不出來啊,你顧盼扭腰時的模樣還蠻誘人的呢!哎,小倌蠻适合
你的。”
天子松聞言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子,想起剛才衆人看自己時奇怪的眼神,暗惱自己剛剛是腦子抽了嗎,看就看好了,幹嘛還學别人。
惡狠狠地瞪了茯苓兩眼,似乎被打擊到了,一下子收斂起來,默默跟在蘇傾予身後,一時竟沒了聲響。蘇傾予也是一陣哭笑不得,就因為天子松,他們一下子就成了衆人的焦點。心中卻好奇起來天子松到底是在一個怎樣的環境長這麼大的,看似嚣張跋扈,實則内心敏感脆
弱的不行?
逛着逛着,蘇靈溪眼神一亮,拽了拽蘇傾予的衣袖道:“大哥你看,前面有人在猜燈謎哎,我們也去試試吧。”
看着眼前缤紛炫目的花燈,每個花燈面上都寫着各種字謎。
許是他們來得巧,燈謎會剛剛開始,隻聽一個精神爍爍的精瘦老頭撫着胡須大聲笑道:
“廢話不多說,咱們還是老規矩,一共設有三關,每關需在一炷香内完成,通關後登上“百枝燈樹”點天燈者為勝,其将會獲得最終的神秘大獎。
第一關,吟詩作對;第二關,烹茶作樂;第三關,解燈謎,點天燈,老夫宣布,比賽正式開始。”
“解燈謎好說,那吟詩作對,烹茶作樂勝負如何分曉?”蘇銀川皺眉問道。
“小公子第一次來玩吧,呵呵,除去參賽者,在場的每一位可都是評委,屆時自然以投票為準。”老者笑眯眯地解釋。
蘇銀川環顧了一圈四周,發現每個人都一副了然和躍躍欲試的模樣。
“好了,要是大家都清楚規則了,就請想要參賽的時候來這高台吧,每一關都有精美的小禮物哦!”
說完,就有一群侍女端着托盤魚貫而來,托盤上有精美的發簪,還有華貴的血珊瑚,更有碩大的夜明珠,總之沒有一樣不是珍品。
蘇傾予微一眯眼,暗道這燈謎會後面的主子真是好大的手筆,隻是辦這麼一場極損耗人力物力的會場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她可不信隻是為了娛樂衆人這麼簡單。況且這前面的禮品就這麼貴重了,那終極大獎,得珍貴的何種程度,才能擔得起壓軸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