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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中】

師兄,前方有冤案 難顔 7084 2024-01-31 01:12

  晚上蘇若洵睡着後,忽然一道驚雷将她吓醒了,醒來才發現外面雷雨交加的,屋内有炭爐,所以不至于冷的過分,但是一聲聲雷與那一道道會讓世間瞬間亮起來的閃電,實在叫她無法入眠。

  雷聲越來越大,閃電越來越大,就像是落在頭頂一樣――

  一道閃電,蘇若洵分明聽到了附近有什麼被閃電打中了的聲音,緊随而來的雷聲,終于讓她受不了的喊叫出聲。

  在屋内外間那頭歇息的丫鬟聽到叫喊連忙趕進内間,見蘇若洵捂着頭,正可憐兮兮的縮在一個角落顫抖着,連忙安慰說沒事的,可這時又是一聲驚雷,蘇若洵推開了她們,拿被子緊緊裹着自己,艱難的大口喘氣。

  “不好了!附近有一間屋子走水了!快來幫忙!”

  這麼大的雷聲,任憑再能睡的人都醒了,個個房間都點起燈來,再聽着外頭的呼叫,一些膽子大的就出去幫忙撲火了。

  雨夜裡撲滅不算大的火不是難事,難就難在要一直聽着雷聲,每一下都像是落在自己身上,而且附近又确實有屋子被劈到了,加上這一重關系,被雷聲吓到的蘇若洵躲在被子裡,眼淚一直流。

  丫鬟都出去幫忙打水了,哪還顧得上她,幸虧是顧不上她了,不然她也不好意思哭。

  雷聲很大,蘇若洵一向睡得沉的都醒了,更别說令以明了,安撫好令钰後,他連忙趕到蘇若洵的房間,靠着閃電勉強看到路的進了内間。

  “你是誰?出去!”蘇若洵聽到明顯異于丫鬟的腳步聲,也顧不得這腳步聲她聽了多少回,擦了眼淚,連忙斥喝。

  令以明聽見她的聲音抖了抖,皺了眉頭還沒說話,令钰便小聲道:“爹爹…這是娘親嗎?”

  “……阿钰?”蘇若洵脫口而出,令钰聽到這稱呼,松開令以明的手朝蘇若洵跑去,蘇若洵也把被子扔開,抱起在床邊的令钰,瞪大了眼睛看,靠着閃電勉強确定了這是她的阿钰後,連剛才害怕的要命的閃電驚雷都顧不上了,下了床,朝那個人跑去。

  “你這樣會着涼的。”令以明話裡有些屋内,把蘇若洵一把抱起,放回了床上,然後去把門關了,再回到她的床邊,說道:“你是不是哭了?”

  蘇若洵擦了把眼淚,說,“沒有,就是吓到了。”

  他怎麼會在這這種問題她一點也不想問,她隻要他現在陪着她就好了!

  “沒事了,我在呢。”令以明脫了鞋子也上了床榻,一手擁着她,另一手繞到她的右耳去捂着,然後往懷裡一帶,左耳貼在了自己兇膛上,“别怕了。”

  他是從來都不知道她怕這些,也從來沒見過她下雨天時害怕,不過…可能也有這次的閃電驚雷與以往的比起來都更厲害有關,不說她了,他都有些心驚。

  以往雷聲再響,閃電再亮,都不至于說真把附近的什麼東西給劈了,她現在身懷六甲的,心思難免比旁人更敏感些。

  令以明在心裡歎了口氣,然後把蘇若洵抱得更緊,令钰也還是怕的,縮在蘇若洵身邊,令以明見了不忍心,把令钰提起來,放到他與蘇若洵中間,這樣他既要幫蘇若洵捂着耳朵又要讓令钰舒服而導緻的下場就是他的姿勢很别扭了。

  不過……

  他們舒服了就好。

  雨還在下,那些煩人的雷聲閃電也在繼續,令以明已經從一開始的有些心驚變得平靜了,一心隻想顧着他們的周全。

  小孩子的心思總是純淨些的,既然已經哄過了,父母又都在身邊,不知不覺的就又睡過去了。

  蘇若洵則沒那麼好哄,就算是不怕了,可雷聲那麼大,她一時半會兒也睡不着,見孩子已經睡了,她輕聲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他跟從天而降似得來到她身邊,她不覺得真是那麼巧他剛好來到,更何況現在是三更半夜的。

  “聽到你的聲音就趕過來了。”令以明在她身邊深吸一口氣,聞到了她喜歡的那種香粉的味道。

  蘇若洵聽了這話,滿心疑惑,卻不說出口。

  這感覺…有些奇怪。

  “你找到我了,是嗎?”蘇若洵又問,令以明沉默片刻,“嗯。”

  聽到這話,蘇若洵帶着疑惑閉上眼,躲在他懷裡,避開那些惱人的吵鬧,在外頭一片吵鬧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了,丫鬟在她床邊,水已經打來了,她摸了摸身邊,除去她自己躺着的,其他地方都是冰冰涼涼的。

  她從沒試過清楚感知自己在做夢,昨天也隻是覺得一切都不真實但并不确定,連再睡去都是因為怕那是夢。

  如果是做夢,那醒來該有多難受。

  就像現在,她真想問是不是把令以明和令钰藏起來了,能不能把她的夫君和孩子還給她?

  “夫人,您的肚子看上去也差不多是時候了,要不要叫大夫來号一号脈?”丫鬟見蘇若洵起身都不方便,好心的問一句,蘇若洵聽着愣愣的,半天沒出聲。

  “坐馬車的話,從這去……算了。”

  蘇若洵把已經說出來的話咽回肚子裡,讓丫鬟替她洗漱更衣。

  現在問從這回去坐馬車要多少時日有什麼用,路途中出了什麼意外就糟糕了。

  她昨天的夢,應該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趁着時間應該還不到最後,蘇若洵出門了一趟,去了城郊的佛堂。

  她記得那裡的方丈好像還挺和善的,而且像是知道些什麼她當時不知道的,現在那到底是什麼事已經不重要了,她就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看着不算陌生的人說幾句話,順道為自己的孩子祈個福。

  原本打算祈過福再去找找方丈的,結果她才進到大殿就看見了方丈,方丈看了她兩眼也認出來了,驚訝了那麼一瞬,之後便是雙手合十朝她微微躬身,“看來是雨過天晴了。”

  “嗯…昨晚雨下的很大呢,現在即使是停了,也并非放晴。”蘇若洵回頭看了看外頭,“還是一片泥濘呢。”

  “施主身子不便,不該今日來的。”方丈聽到蘇若洵的話,笑吟吟的,蘇若洵覺得那種笑容讓她有些說不出的不舒服,就像自己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一樣,“再不來就怕是來不了了。”

  沒頭沒尾的回了這麼一句,蘇若洵便做自己的事,方丈一直在旁站着,待蘇若洵起身後,說道:“再見也算是有緣,不如帶一串佛珠走吧。”

  蘇若洵想了想,說道:“可有小孩子能戴上的?”

  方丈笑了笑,點了頭,于是蘇若洵便跟他過去取。

  因為昨晚的雨下的大,所以平常香火鼎盛的寺廟今日并沒有什麼人,多的是僧人在打掃地上的落葉與一些細枝。

  在一衆僧侶中,一身白衣總是格外顯眼。

  蘇若洵又看見那個像極了令以明的身影,不過這次她沒追上去,隻是定定的看着,生怕自己一追上去,就會發現這是個幻影。

  就像她昨天的夢一樣。

  蘇若洵看了一會兒,便跟着方丈去取佛珠了,得了佛珠後蘇若洵就回客棧了。

  晚上,令以明偷偷摸摸的進了蘇若洵的房間。

  白天隻敢偷偷摸摸的去跟着她,被她看來也隻能轉過身去,好在她沒有像上次一樣走過來,不然在廟堂裡他都不知道能躲到哪裡去。

  “找到你了……”

  可是又不想露面,就想這麼遠遠的看着,就怕一靠近後會發現,這是幻想,一碰就會碎的幻想。

  令以明坐在床邊,輕輕的感覺着她的輪廓,突然,她睜開了眼睛。

  即使已經适應了黑暗,可她是什麼眼神他依舊是不知道的,而她,現在應該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她好久都不說話,之後竟還輕輕的笑了,抓住他的手,聲音比昨日還抖,“是你嗎?”

  他沒有抽回手,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原本就想趁着她睡着來看看她的,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容易就醒了,現在這三更半夜的,他要怎麼和她解釋他的出現?

  和昨日不同,昨天他聽到她的喊叫一時心急趕了過來,那時她根本什麼準備都沒有,之後他在天亮前離開,她肯定疑惑,不過除了她以外誰都不知道他來過,她會因為似真似假而給昨天的意外找一個借口。

  而現在,比起是醒了,她更像是懷疑夢的真實,所以請君入甕。

  她從來就不好騙,這都怪他一時心急。

  “嗯。”他順着她的意思應下了,不順着她來,她會更加激動,原本就清醒的意識會變得深刻,到時候什麼借口都沒有了。

  他還不想這就露面。

  “假的……你是假的。”蘇若洵好像是哭了,“真的怎麼會三更半夜才來,真的怎麼會來,肯定是找新歡去了……”

  令以明把被松開了的手抽回,看着蘇若洵拿着被子蓋過自己的頭還轉了個身背對着他,他拉了拉被子想說這樣不透氣會悶着的,可她抓得緊,他想了想,她總不會為難自己,便趁機離開了。

  膽小也好小氣也好,總之這回他當不了大丈夫,做不到就這麼裝着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又和她繼續在一起,好歹,也該讓她嘗試一下他的感受。

  說不見就不見,還足足半年光陰,她狠得下這樣的心他都做不到,這才多久,他就忍不住來找她了!

  她大約是做賊心虛,不然也不會這麼自覺的就認定是夢,還說什麼他找了新歡的話,若非自知理虧,怎麼會擔心自己被抛棄了。

  他既覺得好笑又有些心疼與生氣,她知道折不好受,那怎麼這麼久都不叫人給點消息來,讓他盲目的找?

  她這個人真是……

  “爹爹,我們不是找到娘親了嗎?”

  一覺過後,令钰揉着眼睛,有些失落。

  “都跟你說了那是夢。”都過去兩天了,怎麼這孩子還念着呢,“過來吃個早膳吧。”

  “噢。”令钰跳下床,小碎步的走到桌子旁,令以明把他抱到椅子上,“爹爹,還要多久啊?”

  “……快了。”

  想見她,又想讓她嘗嘗他的滋味。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不說身形聲音這些,就連樣貌也有相似的。

  他找了這麼久,一眼看去背影相似的數之不盡,偶然聽到聲音相似的也有,更厲害些的,就連樣貌也有見過相似的。

  每次都是一場歡喜一場空,一顆心反複煎熬,以至于他的耐性都被磨光了,見到她就迫不及待了。

  他這麼做,簡直連自己都難以容忍。

  辛苦了這麼久,怎麼能什麼都不做,這完全超過了疼着的範圍。

  所以他就這麼在她附近露個面,讓她聽别人的形容或是隻看到個背影,她的反應讓他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她也倔,看見了立馬就走過去了,可是半夜被她發現時,她又可憐兮兮的和自己說是夢是幻覺,都是假的。

  她都沒有那個信心再等他了,可還是拉不下臉主動回去,就像他現在一樣,做什麼心裡都是她了,想她現在會不會很辛苦,這裡的丫鬟照顧的周不周到,可是還是不想就這麼與她相見。

  以折磨自己來保全面子,難受又愚蠢,可就是停不下來。

  他們都是人,都會自私的為了那點面子而做着某些愚蠢至極的事。

  大約是因為幻覺來了一次又一次,所以蘇若洵不想再待在客棧這一靜下來就會讓她胡思亂想的地方。

  她讓丫鬟帶她去各處走走,即使大半時間都在馬車上也好,她要将自己的精神分散開來,她不要再這麼難受了。

  他怎麼樣她都不怨他,這是她咎由自取的,想想就難受,明明可以好好的。

  “這就是京城最近達官貴人的新去處了,這裡的先生畫功了得,但凡是他畫出來的畫都跟真的一樣,而且他也不是隻和那些貴人們打交道,夫人想去看畫可以,想去畫上一張也可以。”

  丫鬟給蘇若洵介紹着眼前的地方,蘇若洵聽了不做聲,另外一個丫鬟就罵起人來了,“你說什麼呢,什麼叫做不隻和貴人們打交道夫人去也可以,夫人難不成就不是貴人了?”

  “奴婢失言!”

  “行了,我确實不是貴人。”蘇若洵懶得聽這些話,什麼貴人不貴人的,就算是誇她了那也是踩了别人一腳,難聽些,她們這些丫鬟硬要和她比起來不也就是普通人嗎,至于這麼為了别人踩自己一腳嗎?

  尊嚴啊……都去哪了啊。

  和被作踐比起來,還是自個兒作踐自己更叫人鄙夷。

  連自己都不要了,還指望别人心疼嗎。

  進到畫坊裡後,蘇若洵看着那些挂在牆上的畫,細細的品起來。

  她在這上頭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外行人,不過也還是長了眼睛的,好看與不好看她辨得出來,畫的是精細還是随意她也看得出。

  這裡的畫多為一位女子的畫像,或是站在橋頭的背影,或是回眸時傘柄剛好擋住,又或是風吹起的頭發擋住了臉龐,總之,就是看不見長什麼樣。

  如丫鬟說的,這兒的畫師畫功了得,每一畫都惟妙惟肖,每一筆都是深思熟慮過的,一點多餘都沒有。

  她能看得出的就隻有這些了,至于下筆的輕重與線條是如何的精妙,她就不懂了,她隻知道這畫着實畫的好。

  好的都讓她覺得好像是親眼所見畫中的場景了。

  真好啊…一個畫師,自己的畫坊裡都挂着同一位女子的畫像,這樣别緻的訴說自己的愛慕,也不知那位女子動心了沒有。

  反正如果是她的話,現在就收拾收拾嫁了。

  “夫人,我們家公子正在焚香,請稍等片刻。”

  畫坊最裡頭的便是畫師作畫的地方,門口站了兩個童子,蘇若洵聽着那稚氣的聲音,不自覺的笑了,“那在你家公子見我前,你能否與我說說話?”

  童子眨了眨眼睛,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礙事的,你家公子既然在作畫前還要焚香靜心,如何文雅,就算真是因為你們失責而生氣,也不會重罰的,再來,我也一定會求情的。”

  蘇若洵說話不緊不慢的,語調又溫柔,說的人不自覺的就答應了,于是,蘇若洵便跟着那兩個小童子到一處休息。

  休息處也挂着畫,是一位女子蹲在地上,她面前是個小孩子,而她正笑着看着那個孩子。

  風吹起來擋了臉,她認為這是畫師慣用的伎倆,不過小孩子的臉卻沒擋着,她看着看着,覺得有些眼熟。

  那不是她家阿钰嗎?

  蘇若洵懷疑自己看錯了,搖搖頭,想着可能是湊巧就沒多想,可是眼睛還是不自覺的看着,以至于原本是興緻勃勃的想逗逗那兩個小孩子都變成了有一句沒一句的。

  等到畫師焚香完了喚童子時發現童子不在,隻好一路找來,等找到時,兩人皆是一怔。

  居然是故人。

  “顧…公子?”蘇若洵有些吞吞吐吐的,她不确定眼前之人的姓名,不過眼前之人的性子倒一如她記憶中的形象,笑了笑道:“這邊請。”

  既然是故人,蘇若洵也就大膽了些,立馬問牆上那幅畫是畫的哪戶人家,顧修的神色有些怪異,臉上還是保持笑容的說不記得了。

  如此,蘇若洵隻好老老實實的去坐着讓故人畫了一張,不過顧修說還有幾處要細緻的修改,改日再送到蘇若洵手裡,于是蘇若洵隻好說了自己的住處,顧修聽是客棧,又是一怔。

  回客棧的路上,蘇若洵時不時就掀開簾子看外頭的樣子,橫豎馬車在京城裡是快不了的,她可以看看街上的行人。

  京城總是一副太平盛世的樣子,不像别處多多少少有些破落的痕迹,京城就是京城,即使不是每一處都奢華,也一定大氣穩妥。

  每當看到這樣的景象,總有一種覺得這才是世外桃源的感覺,起碼表面來說這就是每一處都安好的地方。

  一磚一瓦的安好總是敵不過人而已。

  看着看着,她又看到了一個和她記憶中可以完美重疊的背影,她咬了咬唇,立馬叫停了馬車。

  果然,等她從馬車下去後,那個人早就不見了。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她不追過去姑且能看個幾眼,追了過去就什麼都沒有。

  這大白天的不會是做夢,難道真是她相思成疾了才會一直看到幻象?

  蘇若洵皺着眉頭,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客棧。

  客棧的樓梯上,有她剛才見到的那個背影,這回她不追過去了,隻是發笑,刻意放慢腳步的走她該走的路。

  真折磨人。

  她不想這樣,比起這樣一靠近就破碎的幻象,她甯願什麼都沒有!

  蘇若洵低着頭,讓丫鬟扶着走到了自己門前,進去前一瞬,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轉過頭去看,是令以明。

  蘇若洵看了他一眼,粲然一笑,什麼也沒說,就像感覺不到一樣進了房間。

  她真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連人都可以幻象出來,那麼…身邊人的回答會是真的嗎?

  會不會現在一切都是她幻想的,其實她哪兒也沒去,甚至師姐也是她想出來的,實際上,她隻是一個人在等他。

  “若洵。”

  突然,她聽到有人在門外叫她。

  “夫人。”丫鬟也都聽到了,看向蘇若洵,想得她的意思做事。

  “你們都聽到了?”蘇若洵眼裡盡是希望,除此外還有點不為人知的絕望。

  從來都是沒有希望就不會受傷的,她做好那是幻象的準備了,即使之後是什麼都好,她都不怕了。

  “當然了。”丫鬟覺得蘇若洵有些奇怪,“夫人認得那位公子嗎?奴婢要去讓他進來嗎?”

  “那日,你們說有一位身手不錯的公子帶着小孩子,是不是就是他?”蘇若洵不回答,隻問着别的話,丫鬟想了想,抱歉的笑了,“不好意思啊夫人,那日奴婢看的不甚真切……”

  蘇若洵低着頭沉默了許久,放在桌上的手漸漸握拳,直到指節發白,然後突然起身,快步走到門前,深吸一口氣後,跟做了什麼決定一樣打開門。

  “是你嗎?”

  她問了同樣的問題,這次令以明回答的很快。

  “我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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