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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拿走

師兄,前方有冤案 難顔 3734 2024-01-31 01:12

  令以明松了手,跟在蘇若洵身後,跟着她走到令母的房間去。

  就如昨日他吩咐的一樣,令母桌上有飯菜,三副碗筷,正是等着他們,蘇若洵坐下後,就如昨日一樣繼續與令母說些有的沒得,令母摸摸她的額頭,又看了看她的氣色,說年輕人到底身子好些,病也好的快些。蘇若洵憨憨一笑就算是回應了。

  令以明話少是令母習慣了的,不過見他從頭到尾一聲不吭的,令母難免覺得奇怪,責備了他兩句說他太冷淡後,蘇若洵與令母提了提自己要走的事,沒等令母反應過來,就又對令母說讓她多加注意身子的話。

  令母驚愕的久久回不過神。

  “以明!”令母看向令以明,皺着眉頭,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狐疑,“你怎麼…這…若洵丫頭她……這……”

  “和他…沒有關系。”蘇若洵笑了笑,讓令母坐下,還給她撫背讓她不要太激動,“隻是我想自己再到處遊曆一下罷了。”

  “遊曆?你一個小姑娘去遊曆?萬一遇上壞人怎麼辦?”令母拍拍蘇若洵的手,将她拉到身邊,又示意令以明趕緊過來,“我知道以明他沒什麼本事,唯有身手尚可,你千萬帶上他!”

  “不必了,我就是想一個人遊曆,遊曆遊曆,遊固然重要,曆也不輸,還帶上個人照顧的,如何有自己的經曆?”

  “你這丫頭……”令母說不出話來,忙看向令以明,“你倒是…诶!”

  令母抓着蘇若洵的手不放,低着頭長歎一聲,想了一會兒,又道:“丫頭啊,你是不是病了太難受所以不開心?是不是以明他惹你生氣了?你隻管說!我替你做主!”

  蘇若洵連連搖頭,可見令母太過誠懇,不停問她是怎麼了,她反而說不出話來。

  “讓她走吧,一個人到處去闖蕩一下,并無不妥。”令以明原先一直不出聲,見蘇若洵不說話了,終于是開口了,“娘,她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能有打算的。”

  令母聞言,氣的直咬牙,“以明!一定是你說了什麼惹怒了若洵是不是?你快些認錯!你們…诶!若洵你聽我說,萬萬不要沖動,這真是最要緊的!他現在拉不下臉給你認錯,我替他認錯如何?”

  “不是的…真的不是……”蘇若洵見令母似有要給她行大禮的意思,一驚,先将令母扶住,“我該如何您才會信我?”

  說的委屈又無辜,連自己都快要相信自己真的隻是去‘遊曆’一下。

  令母覺得她是和令以明吵架了所以在鬧脾氣,可見令母都覺得他們是一對兒的。

  可是令以明卻在帶她見了令母後,就幾乎隻字不提此事,而且幾乎都是由她主動接近。

  她原就有些乏了,在知道自己不過是個替身後,她就徹底的不想繼續下去了,這太累了,要她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依賴着令以明活下去,這太難了。

  即使她是喜歡他的,事到如今也還喜歡。

  原本愛慕在誕生之際原就是不存在明确回應的,它原本就是孤獨的,解決隻有兩個,得到回應是幸運的,得不到那也是尋常。

  曾以為幸運的得到了回應,現在變成了這樣,她也隻能認命。

  世間活着的人那麼多,得不到回應的絕不止她一個人,不過過程如何,那也都隻是尋常。

  “不是我不信你,隻是丫頭,此事不該還需多加考慮嗎?起碼…起碼也等到身子好了再說啊!”

  令母不知這兩人是怎麼了,她隻能盡量拖着。

  不管令母怎麼暗示令以明,令以明也還是沒說話,他就站在那聽着看着。

  蘇若洵留下來了,因為令母着急的快哭的樣子,她不忍心了。

  明明這是她和令以明的事,怎麼最難過的卻成了令母呢?

  令母那麼着急地問,還說替她做主,這緊張的程度,和現在什麼都不說的令以明比起來,她都快以為,令母才是那個把她稱為‘心儀之人’的人了。

  假如令以明有令母一半的熱情,那她說不準都能将這件事忍過去,繼續自欺欺人。

  她還是不夠堅定,她渴望被寵着,因為她覺得隻有那樣才是看重的表現,以前對卞守靜等人是如此,現在令母勸了幾句還紅了眼她就不忍心也是如此。

  一邊想着多苦多累都要靠自己,一邊又僅僅是為了别人的不舍而猶豫。

  因為沒體驗過這種被長輩疼着寵着的感覺,又清楚離了這位之後可能再也體驗不到,所以更加不舍。

  這也是為何她能決定離開令以明的理由,因為令以明給她的回應比以前卞守靜等人少太多,她有嘗過更好的,所以即使心存愛慕,她也還是能狠下心來。

  深夜,蘇若洵在令母房裡休息,不為其他,隻是因為令母怕蘇若洵跑了。

  其實令母的身份她也隻是從令以明叫她做娘親中判斷出來的,究竟是不是,她其實也沒有一個判斷,到底令母還叫她丫頭呢,這麼親昵,她其實也不過是令母認識了有段時間的人罷了。

  不過從令母的這個舉動來看,她敢肯定這兩人即使不是親生的,身子裡流得血也是出自同一處的。

  “我還病着呢,就不怕我身上的病氣?”蘇若洵故意咳嗽了幾聲,令母見狀道:“大夫說你再過兩天就好了,不打緊的。”

  “也對,那兩天後我就能去遊曆了。”蘇若洵笑了笑。

  “你這丫頭……”令母說不出别的來,把燈一吹,房間變得暗暗地,蘇若洵閉上眼。

  過了近半個時辰後,令母起身,輕手輕腳的離開了,随後,蘇若洵睜開眼睛。

  下午睡了那麼久,她是真的一點兒困意也沒有,原本還連翻身都不敢,生怕吵醒令母,現在看來是不怕吵醒令母,不過倒是誤打誤撞的讓令母放心的出去了。

  都過了這麼久了,令母不可能還沒睡着,若是想去茅廁,那也不大可能,她睡前可沒怎麼喝水。

  令母這是去哪兒呢……

  并不需要逐一尋找,隻需走到外頭,瞧瞧哪間房裡還亮着燈,那就清楚了。

  亮着燈的還有三間房,其中之一就是令以明的房間。

  忍不住好奇,她悄悄的走了過去,把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雖是沒聽到說了什麼,不過好在聽到了腳步聲,她連忙回了房間躺下。

  令母回來時就與出去時一樣,輕手輕腳的,生怕吵醒蘇若洵,而躺下後,還又起身查看一下蘇若洵睡了沒有。

  蘇若洵是很想在此時睜開眼睛看看令母的反應,可想着令母到底年紀大了,大約是不經吓得,所以老老實實的閉着眼糊弄過去。

  由于前些天都是由客棧的小二把把藥煎了端上去的,所以蘇若洵從一大早就開始等着盼着小二,結果等到午膳都在準備了,也還沒等到那碗藥。

  “奇怪了,今日我的藥怎麼還沒煎好。”蘇若洵故意在令母與令以明跟前說,“不會是忘了吧?”

  “不會吧,以明,你去看看。”令母反應的很快,立馬堵了蘇若洵的話,蘇若洵也沒什麼可說的,隻好再等着。

  午膳後,蘇若洵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道:“我覺得我已經好了。”

  “你這丫頭,你這樣不準确!以明,去請大夫來!”令母跟令以明像是早就商量好了一樣,令母才開口,令以明便起身了。

  蘇若洵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

  過了半個時辰,令以明總算是把大夫請來了,大夫給她把了把脈,說她身子還虛得很,之所以覺得沒事了那不過是睡的好所以精神好些。

  蘇若洵笑了笑,假裝自己真不知道大夫是聽了令以明的安排才這麼說的一樣。

  晚上,小二總算是把藥拿來了,蘇若洵喝完後,對令母道:“怪了,怎麼今天的藥味道如此的淡呢?”

  “許…許是方才的晚膳味道太濃了,這下就顯得淡了。”令母扯了扯嘴角,“早些休息吧。”

  與昨日一樣,在歇息後,令母又起身了。

  為了留住她而做的這些小動作,出乎意料的,她并不反感,反而還覺得更可笑了些。

  他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跟着令母做那些小動作,可又不同她說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她已經從一開始的想聽他說再判斷究竟如何變成了隻要他說,她都覺得不可思議的程度。

  他說她早就偏向連柔那邊,她并不否認,因為她的确就覺得令以明喜歡她的原因就和連柔說的一樣。

  比起他隻說連柔是為的離間他們而不解釋,連柔的話裡,無論是事情本身就解決了她的疑惑,還是列出來的證據又和她所知道的事情對得上,她好歹有個相信的理由。

  就算是為了真實些而刻意編的,那誠意和令以明比起來,也是略勝一籌。

  倒不如她換一換,和令母結個伴過下輩子得了,好歹令母還疼她,還變着法兒的要将她留下。

  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想着想着蘇若洵就睡着了,連令母回來關門發出大聲音時,也隻是半夢半醒的,醒來時,都不确定是做夢還是真的聽見了。

  反正這也不重要。

  蘇若洵确定自己病好了,回房去挑了幾件衣裳,想着若是無遮無擋的,有幾件衣服搭着披着總會好些。

  這幾件衣裳好歹是令以明出的銀子,她要拿走,也該和令以明說一說。

  與令母不同,令母好歹明面上還是好的,可她與令以明是明面上都已經說白了的,所以當她去找令以明說時,令以明沒有像令母那麼客客氣氣的。

  “一件都不準拿走,你若是走,就連你身上這些都得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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