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會盟
張載自陰館出發,途徑上黨,恰逢上黨太守張揚起兵應诏,于是兩人合兵一處共同前往酸棗。
如此大規模的行軍,依然沒有人來招惹,沿途各地官員聽說這是讨伐董卓的義軍,紛紛獻上些糧食,也有要參軍的,張載秉承甯缺毋濫的想法,挑選了一批健壯的漢子,其餘的全部被張揚收入麾下。
一路上走走停停,行至酸棗時,已經是幾日後的傍晚。
前來迎接張載等人的是一身材有些矮小,面容黝黑的男子。
見到張載兩人打馬前來,迎了上去先是一拜,然後說道:“在下曹孟德,多謝兩位将軍應诏前來。”
一聽眼前此人正是此次矯诏的發起者,張揚還禮,并自報身份:“在下上黨太守張揚,有勞孟德兄在此等候。”
一旁的張載還在觀察着後世的魏武帝曹操,果然不負史書記載,這曹操身高隻有一米六左右,濃眉小眼,颔下一縷長須梳理倒是的挺直,讓人看後很難與英明神武扯上關系,不過人不可貌相,這曹操的屬性當真是強悍。
“曹操字孟德:武力84,統率96,智力95,政治97。”
“已經為張太守準備好營地,還請營内叙話。”曹操作為地主,這次會盟的發起者,此事當然由他來安排。
“孟德兄且慢。”制止将要拉着自己前往營中的曹操,在曹操疑惑的眼神中,張揚介紹道:“這位是度遼将軍,雁門太守張載張子德,子德老弟,這見到孟德兄也不打個招呼?”
張載回過神,尴尬一笑:“見到行刺董賊,又是此次會盟的發起者,有些好奇,讓諸位見笑了。”然後對曹操拱手說道:“還望孟德兄勿怪!”
曹操一直很疑惑,張揚身邊戎裝打扮的男子是誰,現在被張揚道破身份,心中更是驚訝。
張載的大名他也曾聽人提起過,守衛晉陽,驅逐鮮卑,近兩年來,将邊境治理的井井有條,異族不敢侵犯。
“張将軍不必客氣。”曹操這點氣度還是有的,對着兩人說道:“兩位裡邊請,安置好營寨,操設宴為兩位接風洗塵。”
一路上,張載問道:“孟德兄,此次會盟的,有幾路大軍?”
曹操說道:“共有十九路刺史或太守響應,有十七路已至,将軍兩位到後便已齊至。”
到了一處空地,曹操說道:“兩位,還請就在這裡紮營。”
曹操選的營地不錯,這裡地勢平整,倒是個紮營的好地方,旁邊已經有諸侯再此安營。
可張載卻說道:“孟德兄,周圍可有水草豐盛之處,載麾下有些馬匹,在此處恐怕有些不便。”
曹操恍然:“但是操疏忽了,子德随我來吧。”
“多謝孟德兄。”
随即,兩路大軍分開,張載軍中将士跟着張載向新的駐地走去。
可這一走,直接把曹操吓了一跳,方才,一萬多人一通行軍,張載部下的腳步聲被掩蓋,可這一分離出來,直接把曹操吓住了。
張載的麾下,分為兩個部分,一部騎兵,一部步兵,盡管有馬匹行進聲音的掩蓋,但是曹操還是聽出了,這幾千人踏着幾乎完全一樣的步伐,就仿佛一人在走路一般。
從張揚的營地,直接到了另一處營地,中間也有幾裡地,他就沒聽到身邊軍隊步伐有一絲的散亂,也沒有一絲雜聲。
到了營地,曹操壓下心中的驚訝。對張載說:“張将軍就這裡紮營吧,旁邊便是右北平太守公孫瓒的營地,将軍沒事不妨多走動走動。”
“還請孟德兄引薦。”張載看着正在紮營的軍士,反正也無事,不如先接觸一下白馬将軍也無妨。
“請。”曹操營中無事,既然張載有興緻,陪他走上一遭到也無妨。
張載大手一揮,身後薛仁貴領命,開始安排紮營。
兩人行至營門,恰好碰上帶人外出的公孫瓒,見到曹操帶着一人前來,他也從未見過,便好奇地問道:“孟德兄,此人是?”
“伯珪兄,此乃度遼将軍,雁門太守張載,也在附近紮營。”然後向張載介紹道:“這位便是右北平太守公孫瓒,其麾下白馬義從頗為精銳。”
到營中,兩人相互介紹,他們同是邊境太守,又是以武力揚名,對待異族的态度同樣強硬,自然容易生出好感,聊到對待異族的态度,兩人皆是主張以武力威懾制裁異族,公孫瓒大感遇到知己。
不知不覺,兩人聊了近半個時辰,直到曹操打斷:“兩位,天色已晚,操已經備了酒宴,為子德接風洗塵,估計他們已經到了,我們也該動身前往才是。”曹操看着意猶未盡的兩人,心中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正是,正是。”公孫瓒一拍腦袋。
于是三人相攜出營,往曹操準備好的帥帳中而去。
此時,其他幾路諸侯已經在裡面等候,見到三人到來,也紛紛起身相迎。
此次會盟的十九路諸侯,除了馬騰隻派了親信之人前來,其餘皆是親自到來,曹操為張載一一介紹。
與衆人打過招呼,這衆人的态度也被張載看在眼裡。
雖然諸侯中不乏看不起張載出身的,在他們眼中,這張載不過是靠閹黨才得到如此高位的,但他們也都顧全大局,會盟就在眼前,為了不傷和氣,也是客氣地對張載點頭示意。
可注定不會每個人都有如此心兇。
當介紹到南陽太守袁術時,這袁術對張載頗為不屑,也不正面看張載,隻是斜眼一瞄,輕輕“哼”了一聲。
還真當你自己是個人物!張載也不是好脾氣,見袁術如此無禮,也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同時看向其他人。
被張載無視,袁術氣炸了,惱怒地盯着張載,眼中的兇狠,似乎要把他撕成碎片。
從小在一片羨慕和敬畏的眼神中長大,也養成了他目空一切的性格,他認為所有的人都應該畏懼袁氏,聽到他的家世,都該去巴結他。
諸侯中,唯一對自己态度較好的,便是袁紹與孫堅,冀州刺史韓馥,以及陳留太守張邈。
袁紹是袁家庶子,出身上不如袁術,隻好在其他方面做文章,于是他禮賢下士的一套倒是頗為熟練。
作為武将的孫堅,他眼中隻有戰功,聽說張載在北方邊境,一仗打得鮮卑幾年恢複不了元氣,因此對于張載另眼相看。
至于張邈和韓馥,純粹的老好人罷了。
一場酒宴,直到衆人盡興方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