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自然不知道自從他登上了蜃樓之後便引起了無數人的注意,然而即便是知道了他恐怕也不會在意,蜃樓實在是太大,他不可能逛完,沒有東皇太一見他他不可能得見,然而蜃樓之上除了一些機密的地方不允許他進去其餘的地方對于他來說沒有任何的障礙,對于他來說恐怕除了陰陽家與公輸秦墨兩家之外他對于蜃樓的情況了解的是最為清楚的了,然而越是清楚便越是能夠感覺到蜃樓的修建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奇迹。
在最高處的閣樓上東皇太一看着銅鏡中顯示出恢弘的焰火景象,他拉了拉一旁的拉環,一陣清脆的響聲在外部響起。
一名身着陰陽家服飾的女子進來。
“大人有何吩咐。”
“現在已經是時候了,讓他進來。”
他自然便是陰陽家的客人楚南。
那女子應聲是便轉身出去。
楚南在無數人的目光下,緩緩地登上整個蜃樓之中最高的那一處地方,整個陰陽家都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那裡是陰陽家最高的首領東皇太一所在的地,象征着權力與榮譽的地方。
被這麼多人注視其實感覺并不怎麼好,至少楚南現在覺得有些緊張,他甚至能夠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東皇太一這個最為神秘的人物仿佛能夠看穿一切一般,掌控天下大事。
楚南推開了閣樓處的門,一眼便看見了不遠處坐着的東皇太一,他全身被黑袍籠罩身形比一般人要高大臉上覆着黑甲,楚南有時候不了解為什麼有些人那麼的喜歡在臉上蓋上一層面具,也不知道舒服嗎?
“你比我想象中看着要年輕。”東皇太一的聲音有些嘶啞在嘶啞中帶着些沉默。
“有些時候年輕一些總會占一些便宜。”楚南這個時候忽的有些不那麼的緊張。
“有興趣嗎?”
東皇太一說道,在他的身前覆蓋着一副巨大的棋盤,星星點點黑白分明的棋子覆蓋其上。
楚南看着眼前的這張棋盤臉色上有些尴尬,事實上他覺得有些暈眩,他本來便不懂圍棋,又怎麼會下棋。
“我不會。”他直說道。
“下棋僅憑本意。
楚南沒有再拒絕隻得強撐而下,在他來之前,東皇太一顯然已經下了不少了,左右互搏他是在和自己下棋。
楚南在東皇太一的對面坐下,執白先行。
事實上沒有發生怎樣的奇迹,不過是在幾手之後楚南便完全的落敗,場上的白色棋子已經不剩多少,被黑子屠戮殆盡。
東皇太一起身看着近處的棋盤。
“棋子就如同這天上的星辰一般,星星點點的分布,散落在天地的棋盤上,你我便是其中的棋子,或許就連我也是這其中的一粒微不足道的棋子。”
楚南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隻得靜靜地聽着。
東皇太一轉過身來看着楚南道,“我最近發現了一個十分驚人地事情。”
”什麼事?”楚南問,能夠讓東皇太一都感到驚奇的事情顯然對于楚南也有着不小的誘惑。
“星辰是可以移動的。”
他忽的說出了這一句。
任何人都知道星辰武士無刻不在移動也就是這樣我們才知道有了四季之分,才有了白天與黑夜,然而對于這個時候的人來說,這可以說是一個了不起的發現。
若是楚南生活在這個時候他可能從來都不會去考慮這個問題。
東皇太一回過頭來看着楚南訝異的說道,“怎麼你一點都不驚訝。”
“可能是我太過于膚淺了。”
東皇太一并沒有就此事過多的計較,他看着楚南道,“這天下的任何事情,用我陰陽家的秘法便大概能夠推知一二,然而便是你我卻怎麼樣也看不清。”
楚南感受着場間的變化莫名的一沉他似乎有一種被看穿的樣子,這種情況很清晰卻又是異常的恐怖,然而這種恐怖是他内心深處的東西,那個隻有他一個人才知道的秘密,不是黑白玄翦的事情,而是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的事情,按他的說法他不屬于這個世界,楚南大概能夠猜出一點為什麼東皇太一預料不到他的事情,因為他根本就不在這個世界之内。
“或許你很奇怪為什麼我會邀請你來。”
楚南拱手還請東皇閣下明示。
東皇太一看着不遠處的星圖,“那是因為我看見了命運,你我的命運你與陰陽家之間命運。”
楚南道,“我一向不相信命運,命運這個東西便如同天空之上的星辰一般飄忽不定誰又能夠準确掌握。”
“不!你應該相信,而且馬上你便會知曉。”東皇太一說道。
楚南眉頭一皺他不清楚這句話中到底蘊藏着什麼樣的命運,而且馬上回來,更是讓他覺着不安。
巨大的轟隆聲音從蜃樓的頭頂上傳來,他們這已經便是整個蜃樓最高的位置沒有比這裡更高的地方了,那這聲音。
楚南忽然明白了什麼,來到閣樓之上,走了出去,一團巨大繞燒的火焰正之空中劃過,即便是空氣也被這巨大的溫度所點燃。
在那團火球之後一團濃濃的黑煙被長長的拖着在長空中拖出一條長長的劃破天空的軌迹。
天外隕石口中喃喃着看着這少有的一面。
此刻無數的人看着這劃破天際的流光,無疑不被這巨大的變化所驚訝。
在桑海城不遠處的小聖賢莊内。
張良與顔路推開樓閣的門窗出來看着這天邊之上的異象。
“天有異象,天下必将會大亂。”
顔路道,“隻是這剛剛平靜不久的天下有又有百姓要受苦了。”
“天将異象有哪裡是你我等能夠預料到的。”
伏念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張良與顔路的身邊,伏念是小聖賢莊的大師兄,一向受衆人的敬仰。
“大師兄。”張良與顔路行禮恭敬道。
“天有異象天下不甯,正是你我等匡扶天下的時候。”
在一處山林之中一名身着白青色道袍的男子也正看着這百年難見的異象,輕輕地歎了口氣,拾起身旁的血白長劍的劍柄,微微歎了口氣向着遠處的山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