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邯感覺到自己從來便沒有聽到這麼讓人如沐春風的聲音,此時章邯身上的盔甲已經身上隐藏的暗甲這時候已經布滿了無數的劍痕,在方才那短短的一息時間之内至少有十數刀劍招落在了他的身上,即便是他也隻能夠将身上緻命的劍招抵擋掉,但是這樣他也十分凄慘,盔甲已經碎成數片,落在他的腳下。
章邯看着眼前手拿雙劍的劍客,看着那一張熟悉的臉龐。
“你果然沒死?”
章邯用手中的劍柄錘了一下楚南的兇口,卻不小心扯動了他身上的傷口,不僅鄒了鄒眉頭臉色也變得難看,腑髒有些震動。
“你都沒死,我怎麼會死,而且我還年輕,這裡就交給我吧。”
“你的逆鱗呢?”
“沒有逆鱗我照樣能夠勝過他們。”他很有自信。
“小心些他們很強。”
楚南手中的劍舞了一個漂亮的劍花,長劍在手中飛舞,月光下宛如一輪圓月。
“我也很強。”
楚南看着遠處的羅網六劍奴。
實際上方才趁着羅網六劍奴使用合擊劍術時,便也是他們最為虛弱的時候,這裡的虛弱不是指他們的劍陣而是來自外圍的威脅,若是被他們合為的人為蓋聶衛莊之流,大概會四散開來,陣型會被瞬間斬破,面對着外在的威脅,魍魉最先反應過來他退出陣型,阻擋襲擊者。
另外一邊由真剛擋住了另一人那人是嚴靖,嚴靖的功夫不錯,然而面對的是真剛,僅僅隻是一劍他便知道自己遠不是這人的對手,所以選擇了避讓,雙方暫時呈現緊繃之勢。
魍魉乃是羅網六劍奴中唯一使用雙手劍的劍客,劍名魍魉,乃是劍譜上的名劍,他看着遠處的楚南,看着他放棄了自己的單手劍改用雙手劍,即便是他也感到不可思議,要知道雙手劍法有多麼的難練,而且雙方楚南以極快速的速度前行進攻的時候他本來對自己的有極大的信心能夠在瞬間便将此人擊殺于此,然而情況卻完全出乎于他的預料,他的進攻被完全被反擊,而且劍術不弱,恐怕雙手劍的天賦便是比其他也算不弱,在這短短的時間内。
“沒有想到一個原本的帝國叛逆竟然還敢出現在我等面前,正好将你一并解決掉也舍去了我們再搜尋。”
說話的是真剛,他看着楚南,看着他手中的劍,羅網六劍奴出手從來便沒有失手過,然而在楚南手中卻是兩次失手,那晚的劍靈即便是他們也不小心應對。
無論楚南的實力已經到了什麼樣的地步現在他們是四對六的局面,依然是弱勢,章邯看着眼前的局面更多的是擔憂。
“你有萬分的把握嗎?”
“說實話我也沒有。”楚南說了一句,無論是誰面對着羅網這樣的對手誰都不敢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有多少把握。”
“一成。”
“一成。”
章邯重複。
“而且這還是按照我們的巅峰戰力來說了。”
“不過也值得一試。”
四人的站位是标準的四方站位,這樣無論從哪一個方位的進攻都能夠很好地接觸,他們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位置。
六劍奴的站位在慢慢的發生着變化。
真剛位于六人的最前面,他們的氣勢一壓再壓,此時已經到了最巅峰的狀态。
真剛乃是六人當中的殺戮者,所以由他發動第一步的襲擊,而且他的襲擊用來引起敵人的注意。
楚南的判斷沒有錯,率先而攻的便是真剛,幾人默契的配合,由章邯來到最前面,他與真剛交過手,所以他現在用來抵擋真剛的第一輪攻擊也在合适不過。
對于羅網六劍奴的進攻方式自從上一次完敗于他們之手後楚南便專門的研究過,當然這不僅僅是靠他,而且還有陳忠的幫忙,他們對于羅網六劍奴的進攻方式再也熟悉不過。
楚南有些小小的興奮,雖然隻有一成的把握能夠破壞羅網六劍奴的合擊劍術,但是那也值得一試。
魍魉與轉魄滅魂乃是旁邊的投機者與羁絆者,時時刻刻準備發出最為緻命的一擊,然而那或許是對着同樣的一名敵人而言,現在卻是四名敵人,情況當然大不一般,這樣的站位能夠很好地将他們的受力平均,雖然是這樣然而還是以章邯與楚南為中心,他們所接受的攻擊也是最多的。
十數息的時間在九井巷中慢慢流逝,羅網的進攻越來越快,每個人的眼中所露出的不耐煩之色也越來越重,他們六人齊出想要解決敵人不過是瞬息的時間,而且以往的戰力表示,所以時間拖得越久對于他們來說越是不能接受。
空氣中的劍意在激發,無數道劍鋒切割着鋪着石闆的地面。
無形的斷水劍忽的從一旁切過嚴靖的防守,向着袁邑而去,鋒利的劍尖自袁邑的肋下而過,帶出無數鮮血。
楚南雙劍自旁而來将斷水彈開。
“還撐得住嗎?”
“撐得住。”
鮮血自袁邑的衣襟而下,在極短的時間内袁邑臉色變得蒼白一片便是握劍的手也不住地顫抖。
他們已經抵擋不住羅網六劍奴的瘋狂進攻。
這是早已經預料到的事情,楚南本來以為能夠再堅持一會,然而六劍奴畢竟是六劍奴。
七柄長劍自四方而來,漫天的劍影似乎要将他們籠罩,七柄名劍,在劍譜上都有排名。
他們如何能擋,他們怎麼能擋。
楚南沒有擋因為現在他們要面對的人并不是自己,而且方才不過是想要研究一下六劍奴的合擊劍術罷了,劍術果然很強,然而卻也并不是無懈可擊。
遠處的夜色忽然變得暗了許多,一團陰影自遠處而來攜帶着雷霆之勢。
楚南忽的笑了,若是能夠在這個時候将六劍奴永遠的留在這條小巷不亞于斬去了趙高的一條臂膀,而且他真的很想試試如果有那個人的話,這樣的欲望更加強烈。
“都這個時候還能夠笑得出來,難怪笑得這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