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六章 那就死了,我陪葬
“住手!住手啊,住手!”林安玥抱着葉驚宸,小心的護着,用自己的身體遮住葉驚宸。
言時暮的指尖,依然把玩兒着柳葉狀的小匕首。
“姐姐,你擋不住的,所以,快點選擇不好嗎?”
“我選他!”林安玥抱緊葉驚宸,身體擋在葉驚宸面前,“你再傷害他一下,我定然……”
話沒說完,言時暮柳葉匕首,再次沖着葉驚宸飛射而去,這次對準的是葉驚宸的脖子。
他是真的想要葉驚宸的命!
林安玥眼疾手快,翻身壓住了葉驚宸,匕首射入林安玥的後肩,疼得她悶哼一聲。
言時暮看着林安玥手上,臉色都變了,上前将林安玥拽開。
“你瘋了,你真的要以命護着他?”
林安玥被言時暮禁锢在懷裡,低頭在言時暮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下。
那狠勁兒,恨不得要将言時暮的肉給咬下來。
“姐姐,你便這麼恨我?”
“可怎麼辦呢?”言時暮輕輕笑着,好像林安玥在和他鬧脾氣,“你越是這麼對我,我就越是想殺了他。”
說着,言時暮将林安玥推開,蹲在葉驚宸的身邊。
“聽說,哥哥是個天麒的戰神,所到之處,皆受人敬仰。”
“不知道若是成為殘廢,會如何?”
“不要!”
“噗!”言時暮的匕首刺入了葉驚宸的小腿。
言時暮看向林安玥,“這下好了,他成為了一個殘疾,這樣姐姐還喜歡嗎?”
“若是現在把他扔出去,讓他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姐姐還會喜歡嗎?”
林安玥的渾身都在顫抖,耳邊都是嗡嗡的聲音,眼前一陣陣發黑。
她知道,言時暮是個瘋子,他不能以常理推斷。
不管她說什麼,言時暮都是要折磨葉驚宸。
林安玥逼着自己冷靜下來,看向言時暮。
“你到底要幹什麼?”
“得到姐姐啊,想讓姐姐做我的新娘,可姐姐不同意,我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言時暮看着她,“那姐姐現在同意了嗎?”
林安玥卻是看向葉驚宸,握緊了拳頭。
松開的時候,林安玥慢慢的走到葉驚宸的旁邊,撫摸着他的傷口。
“言時暮,我後悔了。”
“後悔什麼?”
“當初在地牢,我就應該看着你去死,就不該救你。”
言時暮變了臉,“姐姐……”
“我的夫君,是個英雄,不管面對什麼樣的敵人,他都沒有退縮過,也從不懼怕,但他不該這樣被你羞辱。”
“既如此!”林安玥的眼神突然變了,一把握住那柳葉匕首,朝着葉驚宸的心口刺過去,“那就死了,我陪葬!”
言時暮吓了一跳,連忙将林安玥推出去,将人抱在懷裡。
“來人,把他送回去,立刻。”
立刻有侍衛進來,将葉驚宸擡走。
動作并不小心,地上全是葉驚宸的血。
林安玥手裡,依然緊緊的握着柳葉匕首,哪怕鮮血直流,也沒有放開。
“姐姐,把匕首給我,它太鋒利了,會傷到你的。”
可就像是言時暮剛才不聽她的話一樣,林安玥也仿佛沒有聽到,捏着匕首就往自己的大動脈紮過去。
言時暮立刻阻攔,但林安玥手腕一轉,将匕首刺入了言時暮的手臂,又狠狠的拔出來。
“我說了,不許傷他!言時暮,要麼你殺了我,要麼,我會殺了你的。”
“姐姐怎麼忍心殺我?我喜歡姐姐,想和姐姐在一起錯了嗎?”
“姐姐為什麼不聽話,非要這麼忤逆我?”
言時暮看着林安玥,“葉驚宸有什麼好,我都可以學,一定不會讓姐姐失望,為何姐姐不同意?”
可林安玥不聽,手裡的匕首對準自己的脖子。
“阿宸受傷了,我要親自照顧。”
“呵呵!”言時暮笑了,“姐姐是在開玩笑嗎?讓你親自照顧?絕不可能。”
看着林安玥,言時暮又說,“他不會死的,母妃自會救他的,姐姐舍得死嗎?”
林安玥放下了匕首。
“姐姐如此聽話,倒是讓我心裡不舒服了。”
“滾出去!”林安玥不再看言時暮。
言時暮又笑起來,在林安玥身邊,他好像很愛笑的樣子。
“姐姐,你應該對我好一點,這樣我心情好了,說不定能讓你見見哥哥呢?”
這話讓林安玥有些心動。
“但是,看見姐姐為了他委屈自己,我又生氣,覺得不如還是殺了他好了,姐姐說呢。”
林安玥擡頭,看着言時暮,“如果葉驚宸死了,你最好也把我一塊殺了,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時候是後悔。”
“我就喜歡姐姐這果決的樣子,就好像在地牢裡一樣。”
“隻是那時候,姐姐在前面幹脆施令,轉過頭來,還會溫柔的關心我,為什麼現在沒有了?”
林安玥,“我隻恨自己,為何沒有殺了你!”
垂眸,言時暮遮住了眼底的失望。
“姐姐今日生氣了,那我便讓姐姐休息兩日,過兩日再來看姐姐。”
說完,言時暮轉身離開,門口一直都被侍衛按住的秋思绮和紅衣沖了進來。
“安玥姐姐。”
“王妃!”
林安玥脫力,沒來得及回答兩人便暈了過去。
聽到兩人的喊聲,言時暮的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看。
“請大夫來。”
“是!”侍衛應着,“羅老已經在候着了。”
“叫他過去給姐姐治療。”
侍衛不敢反抗,隻是看了一眼言時暮的傷,“是。”
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身邊的老頭兒,林安玥迅速抽回自己的手,戒備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這丫頭,我是來給你看傷的,你怎麼一副防小人的樣子?”
“不必!”林安玥想也不想的拒絕,“我的人呢?”
“你說那兩個小丫頭?一個去燒水,一個去煎藥了。”
羅老看着林安玥,“你不必這麼大惡意,我就是個看病的。”
“不必!”林安玥再次拒絕,“出去吧!”
羅老無奈,“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倔?不管發生什麼事兒,身體可是自己的,你都不在意了?”
可林安玥根本不理人,閉上眼睛,微微側着身子。
“啧,你這樣,隔壁那院子的人也是這樣,一個大男人,諱疾忌醫,硬是不讓我看病。”
“那傷成那樣,全身都是血窟窿,不看怎麼能行?現在的年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