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是一回事,是否能夠将其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蘇辰當然知道,琅琊老祖明知道自身的弊端,相信肯定會做好萬全之策,不會等着外人有可乘之機。
防着外人,也是防着自己。
必須速戰速決。
蘇辰同樣有種不好的直覺,恐怕拖延的時間越久,對自己越是不利。
想到這裡的蘇辰體内立刻開始運轉混沌吞噬訣,并且頭頂上空凝聚出複制血輪,靜靜的感應起來。
感應不到。
這是怎麼回事。
蘇辰很相信自己的複制血輪,怎麼可能感應不到。
“老大,讓豨封試試。”
蘇辰點點頭,他明白小胖的意思,立刻召喚出豨封,開門見山的說道:“這裡的情況有些複雜,你可以嘗試,看看是否能夠找出裡面的破綻。”
“明白。”
豨封當然知道老大的急切,立刻開始感應起來。
“老大,空間重疊。”
“你确定?”
蘇辰顯得很是驚訝,豨封隻是瞬間就感應到,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老大放心,我有十足的信心,這裡的确是空間重疊,至于是多少空間重疊,恐怕不少于上百個空間。”
聽到豨封的話,蘇辰顯得很是震驚。
他當然明白上百空間重疊意味着什麼,相信就算是大帝強者都做不到,至于始祖境是否能夠做到,他不太清楚,現在看來這位琅琊老祖的手段還真是夠厲害的。
“能鎖定空間重疊的源頭嗎?”
這才是關鍵所在。
要是無法鎖定空間重疊源頭,那麼自己隻能是被困在這裡,無法離開的情況下,想想都知道對自己意味着什麼。
豨封想了想,說道:“我可以試試,但不敢保證一定能夠成功。”
“好。”
豨封立刻施展鑽空神通,而蘇辰則是做好出手的準備。
半個月後。
經過豨封的不斷施展鑽空神通,層層疊嶂的空間重疊,終于被硬生生的鑽開。
荒涼的氣息,讓蘇辰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一股股的沙塵暴席卷着整個空間。
蘇辰幾乎可以斷言,真正的琅琊老祖必定就躲在這裡。
“老大,我累了,想休息一會。”
摸了摸豨封的腦袋,一揮手,豨封消失不見。
“前輩,我進來了,不如出來一見。”
“悠悠億萬載,當年我琅琊劍洞位列十大劍道聖地之一,卻不曾想遇到界海劫數,十大劍道聖地都想要打造出一位永生境強者來鎮壓劫數。”
空間傳來淡漠的聲音,蘇辰沒有回答,而是靜靜的聽着。
他隻是感歎,所謂的劫數到底有多厲害,甚至可以直接覆滅十大劍道聖地。
畢竟随便出來一個劍道聖地,都可以輕松鎮壓現在的任何宗門。
“全宗獻祭,都不曾讓我突破最後一關,永生境。”
在蘇辰的面前,出現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和之前蘇辰遇到的琅琊老祖是一人,不過這次是本尊,之前出現的隻是幻象。
“閻劍帝元神自爆,邪劍帝奪舍成,我明白就算是他們兩人也元神獻祭,我依然無法突破到永生境。”
琅琊老祖滿臉的苦澀,說道:“莫要說永生境,哪怕是半步永生境都無法跨出,白白犧牲琅琊劍洞,當年要是換一條路走,說不定。”
沒有繼續往下說,琅琊老祖心裡很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地方,當年要是她成功突破到永生境,不僅可以鎮壓劫數,甚至琅琊劍洞還可以成為界海之主。
“陰陽神魔境,就算你是輪回轉世,你能走到現在,我很佩服。”
“我的武道傳承,你得不到。”
蘇辰點點頭,說道:“我明白。”
“你猜測的沒錯,當年全宗獻祭相助我沖擊永生境,使得我遭受反噬,現在的我宛如廢人,無法出手,但你也不可能對付我,念在你修煉不易的份上,我不會傷害你。”
一揮手,在蘇辰的左邊方向,則是凝聚出一道空間之門,琅琊老祖說道:“你現在可以離開,記住,不要在琅琊劍洞逗留,劫數沒有被鎮壓,一旦劫數降臨到你身上,你必死無疑。”
這麼好心?
蘇辰可不相信琅琊老祖會如此好心,也沒有進入空間之門,鬼知道自己進入空間之門會通往哪裡。
這次要不是有着豨封相助,他也不可能來到這裡,百個空間重疊,看來琅琊老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踏足她的面前。
“不願意離開?”
蘇辰點點頭,說道:“我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要是真的這樣離開,無法向我自己交代。”
“你想要得到什麼。”
“很簡單,雖然你沒有借助全宗獻祭突破到永生境,但你始終都是聚界境強者,甚至還是巅峰聚界境。”
沒有回答,不說話表示默認。
“我對你的武道傳承沒有任何的興趣,我要的隻是你的力量,還有你對武道的參悟。”
聽到此話的琅琊老祖笑了,似乎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事情一般,冷冷道:“你還真是得寸進尺,你莫要以為來到這裡,便可以和我讨價還價,要是我将劫數引入你身上,你自己可以想想自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希望你不要做出任何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沒有被琅琊老祖的威脅唬住,其他人也許懼怕,但蘇辰卻毫不在意,但反他要是有一絲絲的懼怕,就不會站在這裡。
在蘇辰看來,自己已經走到現在,無論如何都要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否則的話,自己費這麼大勁做什麼。
至于所謂的劫數,蘇辰根本不在意。
自己能夠覺醒混沌體,更是同時得到兩大先天混沌至寶,并且有着很多混沌強者轉世的孩子,他相信自己的氣運不簡單。
“我做事從來不後悔,我就站在這裡,你要是能夠将劫數引到我身上,那我求之不得,也很想看看能夠覆滅十大劍道聖地的劫數到底有多厲害。”
看着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被徹底激怒的琅琊老祖,卻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軟硬不吃,威脅又不行,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