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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9章 大結局之暗裡著謎(五)萬更

重生七零再高嫁 星月相隨 7804 2025-04-24 22:57

  小人兒現在說話帶著一股子天然的嗲氣,又軟又甜,簡直能把人的心都給融化了。

  周焰這段時間確實往寧家別墅跑得勤,小佳佳對他已經熟悉了很多。

  寧媛站在一旁,看著女兒主動去親近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也沒有阻止。

  她甚至還挺關心地看向他肩膀:「傷好得怎麼樣了?周警司?」

  周焰的心像是被羽毛輕輕搔了一下,又酸又軟:「嗯,一個多月了,沒事!」

  他彎腰,小心翼翼地將小傢夥抱進懷裡,動作輕柔得如同捧著易碎的珍寶。

  電梯抵達樓層,寧媛率先走了出去。

  進了房間,寧媛吩咐保姆阿姨去準備小佳佳的輔食。

  周焰抱著懷裡香香軟軟的小人兒,心頭一片滾燙。

  這是阿寧給他生的孩子。

  他忍不住低下頭,用鼻尖蹭了蹭小佳佳粉嫩的臉頰,聲音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小心翼翼:「小佳佳乖,叫爸爸,叫爸爸好不好?」

  小佳佳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小嘴巴動了動,依舊是那軟糯的童音:「叔叔~」

  還是叔叔。

  不是爸爸。

  周焰心裡,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湧了上來。

  他下意識地擡眼看向寧媛。

  寧媛正走到梳妝台前,拿起梳子,漫不經心地梳理著微濕的長發。

  她透過鏡子,迎上周焰看過來的目光,語氣平淡無波:「孩子年紀小,沒有爸爸陪伴,她不理解爸爸的含義,也不知道爸爸是什麼樣子。相處久了,她自然會叫。」

  她像是在解釋一種普遍現象,不帶任何個人情緒。

  可這平靜的解釋,落在周焰耳中,卻比任何指責都要讓他難受。

  這時,保姆阿姨從周焰懷裡接過小佳佳:「小小姐到了該換尿布的時間了。」

  小佳佳乖乖地被抱走,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房間裡隻剩下寧媛和周焰。

  周焰喉結滾動了一下,一步步走到寧媛身後,伸出雙臂,從背後輕輕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身。

  寧媛梳頭的手指猛地一僵,整個身體都繃緊了。

  他清楚地感覺到她身體的緊繃,心裡鈍痛蔓延。

  他假裝沒有察覺她的僵硬,將下巴輕輕擱在她頸窩,嗅聞著她清香的髮際,聲音帶著克制的溫柔——

  「埃文被抓了,前兩天……死在了監獄裡,大概率是被他上頭的人滅口了,你最近出門也不能麻痹大意注意安全。」

  寧媛沉默了片刻,才低低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周焰心頭微動,忍不住收緊手臂,想要低頭去吻她光潔的頸側,去感受那份久違的溫軟。

  寧媛渾身一震,像是被燙到一般,猛地掙脫了他的懷抱,側身避開!

  她轉過身,與他拉開一小段距離,臉上依舊是那副平靜無波的神情:「我等會兒要去公司一趟。你要是沒事,可以在這裡陪陪小佳佳。」

  周焰看著她這幅樣子,兇口翻湧的情緒再也壓抑不住!

  他猛地上前一步,大手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將她重新拽了回來!

  後背撞上冰涼堅硬的梳妝台邊緣,寧媛蹙了蹙眉。

  周焰順勢欺身而上,雙臂撐在梳妝台兩側,將她完全禁錮在自己和梳妝台之間。

  他低下頭,漂亮的眼角泛起了紅,緊緊地盯著她那雙清澈卻冰冷的眼眸。

  「已經好些天了,寧媛……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對我?」

  他聲音喑啞,帶著悶悶的,壓抑不住的痛楚:「你罵我也好,或者你打我,打我出氣?」

  別用這種平和到疏離的態度,把他推到千裡之外。

  寧媛看著他泛紅的眼眶,他幽幽的眼眸裡翻湧的痛楚幾乎要溢出來。

  她的心尖銳地刺痛了一下,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寧媛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周焰,我真的要去公司了,那邊有很多事情等著處理,第一批出口的貨,馬上要進行最後的質檢,不能出岔子。」

  周焰看著她清減了不少的身形,看著她眼底刻意掩飾的疲憊和那份強撐的冷靜。

  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

  他怎麼忍再逼她?

  周焰鬆開了鉗制她的手臂,後退了一小步。

  他兇口悶得發慌,聲音艱澀:「好……你去忙吧,注意安全。」

  寧媛沒再看他,轉過身走到梳妝台前,打開一支顏色鮮亮的口紅,對著鏡子仔細塗抹。

  鏡中的女人面色有些蒼白,但眼神清明,塗上口紅後,添了銳利明麗的氣色。

  她蓋上蓋子,將口紅放回包裡,淡淡地說:「你這兩多月經常來,小佳佳已經和你很熟了,要是不忙,就多陪陪她。時間久了,孩子自然會叫你的。」

  說完,她拿起手袋,徑直朝著門口走去。

  周焰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心頭空落落的。

  她不兇,甚至溫和,還會關心他……

  可是為何他卻這樣難受?

  他站在原地,許久未動,直到保姆阿姨抱著小佳佳走了進來,準備給孩子喂輔食。

  周焰壓下心頭翻湧的酸澀和苦楚,看著孩子,笑了笑:「我來喂!」

  保姆阿姨記得自家小姐的交代,便將孩子遞給他。

  周焰解開自己警服最上面的兩顆扣子和袖扣,捲起袖子,接過保姆遞來的小碗和勺子,開始耐心地喂小佳佳吃輔食。

  他動作笨拙,遠不如他握槍時那般靈活自如,甚至不小心把米糊沾到了小佳佳的鼻尖上,惹得小傢夥咯咯直笑。

  小佳佳卻很給面子,張著小嘴巴,一口一口吃得很香。

  她還時不時用胖乎乎的小手去抓他的手指,發出咿咿呀呀的笑聲:「笨笨……叔叔!」

  寧媛走到門口時,腳步頓了一下,回頭恰好看見這一幕。

  她眸光微閃,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輕輕帶上了房門。

  她沒有立刻下樓,而是走向了走廊盡頭的另一間房。

  是的,現在除了寧曼安和寧秉宇,寧家這一輩裡,她是第三個在老宅擁有獨立書房的人。

  這代表著她在寧家地位的徹底改變。

  推開厚重的紅木書房門,寧媛卻意外地看見寧秉宇正站在書桌前,手裡拿著一份攤開的文件。

  她挑了挑眉:「不是去找紅玉有事?」

  寧秉宇擡起頭,清瘦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眼底帶著大戰過後的疲憊,卻依舊銳利。

  他將手中的文件攤開放在寬大的書桌上,淡淡地問:「這份東西,你看過了沒有?」

  寧媛的目光落在那份文件上,首頁就是幾張醫院拍的手術記錄照片。

  文件第一頁,赫然是幾張血肉模糊、觸目驚心的照片:病床上的人纏著厚厚的繃帶肢體、深可見骨的傷口,燒傷後滲出的液體……每一張都像是從地獄裡撈出來的慘狀!

  一看便知道,患者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寧媛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渾身血液瞬間冰涼!

  她伸手猛地就要將文件合上!

  寧秉宇的聲音平靜響起,一隻手按住了文件:「你果然已經看過了我給你的這些關於阿南當初經歷的文件了。」

  寧媛煞白的臉頰上沒有一絲血色,她定定地看著寧秉宇:「看過又怎樣,你想說什麼?」

  寧秉宇看著她眼底深處翻湧的情緒和抗拒,語氣冷了下來——

  「那你應該知道了阿南那年出事,是14k的山雞先找到了他,但他們還沒靠岸,裴勇就帶人趕到,秘密帶走了阿南。」

  「裴勇是安全部門的人,和阿南管轄範圍不同,阿南過去的那些隊友都以為他死了,山雞更不能和你說實話。」

  寧媛的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她呼吸都窒郁。

  寧秉宇的聲音繼續在她耳邊響起,不疾不徐:「你也該知道了當初裴勇動用了特殊渠道,秘密把他送去港府設備最好的醫院進行搶救。」

  「阿南在ICU裡躺了兩個月,多處骨折,內臟被震裂,幾度病危,醫生都說救不回來了,可他還是從鬼門關掙紮著醒了過來。」

  「當年醒來後,他甚至還不能說話,得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查申樓沒死,在爆炸前被昂撒人救走了。」

  寧媛閉了閉眼,咬著唇角道:「別……說了!」

  寧秉宇沒理會她:「他接下了利用這次『死亡』,改頭換面,潛伏下到敵人身邊的任務,傷沒好就被送去了美國。」

  「那邊的負責人是金先生,為了徹底變成『周焰』,完成九死一生的重大任務,金先生安排他治療身體上那些會暴露他身份的重傷和疤痕。」

  寧秉宇指了指文件上的照片,眸光幽暗:「他前後在美國接受了大小手術……六十多次。」

  「你到底在迴避什麼?在抗拒什麼?你知道他這幾年,承受了什麼,付出了什麼嗎?」

  寧媛死死地咬著下唇,唇瓣被咬出了血,鐵鏽味在口腔裡瀰漫開來。

  可她感覺不到疼痛。

  寧秉宇看著她的樣子,眼神複雜了一瞬,但還是繼續沉聲道——

  「寧媛,你告訴我,他要在他深愛的妻子面前變成另外一個人,還不被敵人懷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連我,都是『周焰』回到港府三個多月後,才被他單獨約見,確認了他的身份,知道了這一切,配合他完成這個重大的任務。」

  「沒有人想要刻意欺騙你!尤其是他!」

  寧媛閉上了泛紅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劇烈顫抖,渾身都在發抖。

  寧秉宇沉默了一下,從文件夾裡抽出另外一張紙,輕輕放在她面前。

  那是一張手寫的歌詞,《如願》,字跡娟秀,正是寧媛的筆跡。

  「你是明月清風,我是你照拂的夢。見與不見都一生與你相擁。」

  「你是歲月長河,星火燃起的天空……

  「山河無恙,煙火尋常……而我將愛你所愛的人間,願你所願的笑顏。」

  「請帶我去明天,如果說你曾苦過我的甜,我願活成你的願……」

  寧秉宇看著她,聲音低沉地問:「這是你寫的東西,對麼?我在這個文件夾裡看見的。」

  寧媛垂落的眼睫猛地一顫,那是她見過那位可敬的「老人家」之後,按照前生零碎的記憶,拼湊著寫下來的。

  寧秉宇沉聲道:「如果你能理解這首歌詞裡的意思,能夠為了家國不屈於人下,拼盡全力去拉投資,去設廠,去和國際資本搏殺……」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那你為什麼不能理解阿南?!理解他從地獄歸來,冒著生命危險,九死一生,負重前行?!」

  「他承受了那些非人的痛苦,不就是為了能堂堂正正地回到你身邊嗎?!你為什麼就是不能……」

  寧媛猛地擡起眼,聲音嘶啞地打斷了他:「因為我痛啊!!」

  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此刻蓄滿了淚水,目光卻帶著濃得化不開的痛苦。

  寧秉宇一下子僵住了,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寧媛忽然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眼淚卻流得更兇。

  「是……是啊……我當然理解……我當然理解什麼是隱秘而偉大……可是……」

  她輕輕地按住兇口,彷彿那裡堵著一塊巨大的石頭,讓她喘不過氣。

  她淚如雨下,語無倫次地大喊:「可是……我好痛……真的好痛……」

  「哥,我不想替他去看明天!我不想替他去走他沒走完的路!我不想代替他去見他未見的世界!我不想!!我不想!我偉大不起來!!」

  「太痛了!那種日日夜夜,聽著海浪聲,就窒息到靈魂痛苦的感覺……太痛了!!」

  「我就是這樣一個小人!我就是自私!我不想再經歷一次他『死』掉的絕望!!!

  「我開不了口讓他不要再為國效力,可我也做不到,每一次重逢都意味著下一次更痛的別離,我不想每一次希望都帶來最深的絕望!!」

  寧秉宇看著她顫抖的身體,立刻上前一步扶住她。

  寧媛泣不成聲,整個人都在劇烈地插畫都,壓抑而痛苦地嗚咽——

  「大哥……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啊!?人的心是會碎的,再來兩次,我怕我自己粘不起自己的心了,真的會瘋掉的啊!!我瘋了,佳佳怎麼辦,怎麼辦!」

  那些堅強的偽裝,那些刻意的冷靜,在這一刻,徹底土崩瓦解。

  寧秉宇鏡片後的眸子,閃過心疼和不忍。

  他印象裡,她永遠是聰明的,狡黠又堅韌,好像沒有什麼能真正擊垮她。

  失敗了,她就擦乾淚水爬起來,再想辦法!

  他從未見過這樣脆弱崩潰,痛苦的她。

  那些堅強的偽裝,那些刻意的冷靜,在這一刻,化作了她清醒認知下的絕望。

  寧秉宇輕輕地拍著她背後,聲音乾澀:「……我知道……我知道……大哥不說了,不逼你了,是大哥不好。」

  他的目光忽有所覺,越過寧媛的頭頂,看向不知何時已經悄然站在書房門口的那道頎長挺拔的身影。

  榮昭南就站在那裡,穿著筆挺的警司制服,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但那雙深邃的眼眸卻早已通紅,裡面翻湧著驚濤駭浪般的痛楚和自責。

  他挺拔的身軀微微僵直,一手握拳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另一隻手則無意識地撐在門框上,似需要借力才能站穩。

  敵人的子彈穿透血肉,九死一生的潛伏……

  所有這些,都不及此刻她絕望的嗚咽,更能將他的心臟淩遲。

  他從未想過自己是她痛苦的源泉,一次又一次……

  真的是她高嫁,還是他高攀,害了她?

  他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可是他忘了「烈士家屬「這個詞,需要承擔什麼。

  她要一次又一次去當烈士家屬麼?

  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生出一個念頭……

  也許……也許放手,讓她去過平靜安穩的生活,才是對她最好的選擇?

  這個念頭如同毒蛇,甫一鑽出,連呼吸都帶著熾烈的痛楚。

  不!他不能!

  光這麼一想,他就覺得自己血肉在撕裂!

  心臟都無法跳動!

  寧秉宇看著榮昭南蒼白的臉,猩紅的眼眶。

  他鏡片後眸光複雜,萬般思緒最終化作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嘆:「小妹,人生不過三萬天,活在當下,便是不負餘生,明天和意外誰先來,沒人知道,你們應該……好好談談,我支持你任何決定!」

  寧秉宇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的沙啞,他說:「我先去忙了。」

  說完,寧秉宇轉身走出了書房,經過榮昭南身邊,拍了拍他肩膀,然後帶上了那扇沉重的紅木門。

  「咔噠」一聲輕響,隔絕了外界。

  也彷彿將這方寸之地變成了一個隻屬於他們兩人的、密不透風的情緒囚籠。

  榮昭南看著近在咫尺、渾身顫抖的嬌小身影。

  她身上那股混合著淚水、絕望和某種熟悉香氣的味道,讓他心疼得無以復加。

  他一步一步,極其緩慢地走到她面前。

  伸出手,指尖帶著微不可查的顫抖,想要去觸碰她蒼白的臉頰,想要拭去她臉上的淚痕。

  他的指尖帶著灼人的溫度,即將碰觸到她肌膚的那一刻——

  寧媛猛地後退一步,避開了他的碰觸!

  她擡起通紅的眼睛,淚水模糊了視線,卻依舊死死地瞪著他!

  那眼神裡,滿是痛苦、煎熬、憤怒還有那深不見底的恐懼和破碎!

  這個姑娘像個小太陽,堅毅無比,何曾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是他,都是他給她的痛……

  榮昭南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心臟像是被狠狠攥住,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看著她,眼底也泛起了濃重的紅,輕輕撫上她單薄消瘦的肩:「媳婦兒……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吃了這麼多苦……」

  寧媛像是積攢了所有的力氣,嗚咽著,用盡全力掙紮,推拒著他堅實的兇膛!

  「放開,別抱我!不要再抱我!」

  至親至疏夫妻……做至親太痛!

  她不要親近他,也不要他的溫柔,就做情感至疏的夫妻!

  這樣,就不會往後餘生都想念他的味道!

  不會日夜恐懼失去!不會在每個夜深人靜的絕望深淵裡溺斃!

  才能帶著孩子活下去……

  她像隻刺蝟,拚命蜷縮起來,用所有的尖刺給自己豎起保護自己和幼崽的牆。

  榮昭南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對不起……對不起……」

  他一動不動,任由她發洩。

  她的拳頭並不重,砸在他身上,卻像是砸在他的心上,讓他痛徹心扉。

  寧媛捶著捶著,卻覺得力氣漸漸耗盡,卻掙脫不開!

  她氣急地擡起手,淚眼裡兩巴掌扇在了他俊美無儔的臉上:」我讓你放手啊,你聽不見嗎!「

  「啪!啪」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書房裡回蕩。

  榮昭南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深邃的眼眸裡,翻湧著更深的痛楚和濃得化不開的心疼。

  寧媛的手停在半空,微微顫抖著。

  她看著他臉上的紅印,看著他通紅的眼眶,手卻怎麼也擡不起來,最終無力地垂落。

  她隻是哭,哭得撕心裂肺。

  榮昭南再也忍不住!

  他收緊手臂,用盡全身力氣抱住她,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榮昭南將臉深深地埋進她散發著清香的發間。

  滾燙的液體從他通紅的眼眶中滑落,浸濕了她的髮絲。

  彷彿要將這些年所有的痛苦和思念,都宣洩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媳婦兒……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

  他緊緊抱著她,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原諒我……媳婦兒……求你……原諒我好不好……別不要我……別不要我……」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聲音嘶啞,帶著濃重的鼻音,像個無助的孩子低聲乞求。

  懷裡的人兒漸漸停止了掙紮。

  隻是身體依舊劇烈地顫抖著,壓抑的哭聲變成了無法抑制的嚎啕大哭。

  「榮昭南……你混蛋!!混蛋!!!」

  偏偏她中意的……

  竟還是這樣的他!

  "混蛋..."

  寧媛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帶著一種疲憊的妥協:"你這個混蛋.……"

  榮昭南將她的臉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薄唇印顫抖著在她的淚痕上,含淚低聲道:」那就求你,別不要我這個混蛋,可以嗎……我什麼都給你,媳婦兒。「

  她是他從地獄裡歸來的執念。

  是黑暗裡,唯一的暖光……

  日日夜夜……

  手每一個痛不欲生的時候,他的念頭都是要回到她的身邊……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

  他們相擁而立,如同兩個在風暴中緊緊抓住彼此的倖存者。

  淚水交融,呼吸交錯,心跳聲在靜謐的空間裡清晰可聞。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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