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送你的小擺件
秋葉福禮:「是。」
等了有好一會兒,秋葉就捧著一個小藥罐進來:「娘娘,東西奴婢拿來了。」
蘇挽煙示意了一下,秋葉便把小藥罐遞到蘇禾面前。
蘇禾不明白:「娘娘,這是?」
出於禮貌,話還未問完,就已經小心翼翼的雙手接過。
蘇挽煙笑道:「這葯對緩解疼痛有奇效,你拿去給駙馬試試。」
這是她自製的葯。
自上次春狩,餘南卿要把藥粉倒到她臉上後,她就把葯改良成了這種小瓶罐的藥膏,像香膏一樣。
內傷外傷均可用,跌打損傷更是能體現它的藥效,攜帶又方便,還不會弄得到處都是,薄薄的一層就就能治傷止血。
自然,那種見骨的大創傷另說。
因為很滿意自己的作品,所以蘇挽煙一口氣做了不少。
便是等著餘南卿什麼時候受傷了能用得著。
葯的出處跟功效蘇挽煙沒多說,這種東西,還是要用過才知,說得再多人家不信也是浪費口舌。
「是。」蘇禾起身:「草民在此代駙馬謝過。」
「雖然這葯有奇效,但駙馬的傷也不是一日兩日,最好還是讓太醫看看。」
太醫肯定也懂針灸之法,配合一起治療效果會更好。
「是,草民定會將娘娘的話轉告駙馬。」
該說的也都說完了,蘇禾恭首:「今日草民便是來看看娘娘的,若沒什麼事,草民便不多叨擾。」
蘇挽煙也不多留,起身笑了句:「我送送你。」
「娘娘請留步。」蘇禾擡手止了止,微一垂眸,便轉身離開了正堂。
蘇禾剛走,黃葉便提著一個食盒進來,福禮稟道:「娘娘,這是許小姐送來的蝴蝶酥,送來的人說,是今早剛做好的,還熱乎著呢。」
蘇挽煙眉尖微挑,她還真送來了。
還以為隻是打圓場客套的話。
黃葉把食盒放到茶桌上,打開,金黃的蝴蝶酥映入眼簾,看那顏色就知道是剛做出來的,酥餅的邊邊蘸著晶瑩的糖霜。
上手捏了一塊,還帶著溫熱。
「秋葉,黃葉,你們也嘗嘗。」
秋葉跟黃葉連連搖頭,這可是許小姐的心意,她們怎麼好意思呢。
蘇挽煙撇了撇嘴,也不多強求,正好這時,餘南卿的身影再次逆著光出現在門口。
蘇挽煙眸光一亮,擡頭望去,便見餘南卿一身白錦玄蟒,似從光中壓著一股氣勢走近一般。
他手裡還端著一個小小的玩意兒,是一個福娃娃拿著一支葫蘆絲的模樣。
餘南卿臉上透著隱隱的笑意,每次看到蘇挽煙,他的眼裡便隻有蘇挽煙:「煙兒在吃什麼?」
「蝴蝶酥,許小姐送來的,我還沒嘗呢。」邊著說,邊順手把剛才捏起的蝴蝶酥塞進他嘴裡。
餘南卿被堵了嘴也不惱,配合的咬下一口,酥餅的碎渣渣便隨著這一口零零碎碎的落下。
蘇挽煙忙伸了小手去接,但碎屑都已經落完了,要接也接不了多少。
隻是兩人似乎也不在意,蘇挽煙笑問:「好吃不?」
「嗯,好吃。」
蘇挽煙笑眯著眼睛,手中蝴蝶酥轉了個方向,在餘南卿咬過的地方,張嘴就啃了一口。
「……」餘南卿眼神都怔了,薄唇微抿,欲言又止。
那是……他吃過的地方……
「咋了?」
餘南卿連連搖頭,心慌的掩下耳根那抹薄紅。
「你在害羞什麼?」他想要掩下,蘇挽煙偏生要戳穿他。
「咳。」餘南卿蜷著拳頭放到嘴邊輕「咳」一聲,忙轉了話題,把手中的小擺件遞到她面前:「這個,送煙兒的。」
「嗯?」蘇挽煙早早就瞧見了,好奇:「什麼東西。」
那玩意兒擺到眼前,蘇挽煙才看到那福娃娃頭頂是沒有封口的。
餘南卿把小擺件放到茶桌上,勾起唇角,迫不及待的要給蘇挽煙展示。
隻見他拿起蘇挽煙還未喝完的清茶,將茶從福娃的頭頂倒下:「從此處往裡灌水,當水滿上時,水便會……」
從葫蘆絲的管子呲出來。
「哈哈!」蘇挽煙忍不住笑開兩聲:「好像在尿尿啊!」
話說出來又覺粗魯,忙擡手掩了掩嘴。
餘南卿的臉瞬間就黑了。
他可沒往這方面想,隻覺得有趣,買回來蘇挽煙會喜歡,這會兒看那水從葫蘆絲呲出來,當下便放下茶壞,將擺件收了回去:「這個不好!」
他回頭再買更有趣的!
這個不好!
見餘南卿這反應,蘇挽煙忍不住笑得更大聲。
餘南卿臉色更不好看,擰眉委屈:「煙兒別笑了。」
蘇挽煙心情不錯,伸手翻他的衣兜子:「買都買了,還收回去幹嘛,給我玩玩。」
「不要!」餘南卿迴避著蘇挽煙的翻找。
「唉那有什麼嘛,那水鍾洩水的時候不也很像嗎?你怎麼不去把水鍾拆了?回頭咱做個小造景,把這娃娃擺上放房裡,不僅可以做觀賞,還可以做一角風水,多好。」
「……」餘南卿擰眉,她腦子裡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水鍾怎麼會像……
「哎呀拿出來啦!」蘇挽煙伸手扯過他的寬袖。
餘南卿被她拉彎了腰,那張精緻小巧的面容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映入眼簾,還有那張帶著粉嫩的,喋喋不休的小嘴,叫餘南卿看得眉頭直擰。
「快點呀,不是送給我的嗎?我挺喜歡的,別墨跡。」蘇挽煙仰著頭跟他對視著,跟他扭成一團的愁容不同,蘇挽煙眯著彎彎的眼睛,笑嘻嘻的。
餘南卿若想藏,蘇挽煙是肯定找不到的。
他抿著唇僵著身子堅持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拗不過蘇挽煙,將小擺件拿了出來,薄唇抿了良久,才道:「你不許往裡放水。」
「……」蘇挽煙被他逗笑:「剛不是說要做造景嗎?」
「不做!」
「好好好,那就不做,依你依你。」蘇挽煙好笑。
她把擺件倒過來甩了甩:「都是水,你怎麼不怕弄濕衣服。」
一點點水,有何礙?
邊想著,邊已經把擺件拿過來,從身上摸出一塊帕子,將上面的水分仔仔細細的擦乾。
隻是那模樣,還是一如方才的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