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秦小也年紀輕輕就要做野寡婦了
坐在程含章對面冷峭的男人想也沒想道:「不可能。」
沈行疆整張臉都是清冷的:「樹上的雌鳥從我頭上飛過我都要瞪兩眼,怎麼可能會有女人喜歡我?」
感情界限,隻要有心,就算你是塊春藥也能守得住自己。
程含章咳了會兒,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無他,這點沈行疆比自己做的好。
他稀裡糊塗就沒了清白,前有溫如意死纏爛打,後有秦小也對他的屁股虎視眈眈。
感情一事。
沈行疆處理的比他乾淨明白。
「張園園你打算怎麼處理?」
沈行疆身子向後靠,手搭在竹藤椅上,手指自然垂下,血液向下,手背上青筋鼓起。
他早就想出應對之策:「人是程時關介紹進來,沖我來的,想破壞我和晚婉感情。」
程含章氣笑了:「你都知道,還說她是姦細。」
「嗯,先按姦細審,審完踢出軍區,我也算是替你做好事。」這才是沈行疆目的。
程含章喉嚨癢,肺部疼,他忍著咳嗽揮手:「我知道了。」
沈行疆沒走,眉眼難得浮起關心:「你身體很差,還在強撐什麼?」
不看大夫,不調理,日日為軍區打算,沈行疆知道,程含章在暗暗幫他籌謀什麼。
論親緣,他和程時關都是他侄子。
但程含章對他的照顧早已超過界限,關心勁不亞於程渡。
程含章忍不住了,他拿出手帕抵在唇邊,控制不住的咳了起來,消瘦的肩膀劇顫,咳嗽聲像是年邁的老人,聽得出喉嚨裡有東西,拿開手帕的瞬間,他再掩飾,也掩飾不住裡面的血。
程含章唇邊掛著血漬,眼下一片烏青,虧他生的俊美,病入膏肓的樣子也比常人好看。
他不甚在意的揮了揮手:「沒事。」
「行疆,不要想太多,我做很多事都有我自己的理由,我還能護你兩三年,這兩三年,你要……要努力,爬得越高越好,京城的人不會喜歡姜晚婉……」
「咳咳……隻有你爬得高,日後才能幫她遮風擋雨,不然,姜晚婉同你的下場,都會很慘。」
他看了眼外面的艷陽天。
風和日麗,紫外線很強,但天氣乾燥,天空透著搪瓷藍,那麼好看。
「再過兩年,暴風雨就要來了。」
沈行疆什麼都問不出來,又不能左右一個成年男人的想法,他有些暴躁:「我身體比你好得很,還用你護著?」
程含章不肯多說,咳意過去,他身子向後靠,閉上眼皮子歇息,兇口不敢起伏過大,怕引起咳喘。
沈行疆憋悶著走出去,他離開後程時關找人把張園園抓起來審問。
人是程時關早上送出去。
晚上就被程含章踢出軍區。
縣城某一處院落裡,張園園欲哭無淚:「沈行疆壓根不給我機會。」
程時關皺眉,想到沈行疆這個人有些頭疼。
「除了讓我去勾引他,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你比他官職大,怎麼還讓他騎在你頭上呢?」
張園園解開衣服兩顆扣子,騎在程時關腿上,用某處磨著他。
程時關見過姜晚婉後腰腹部憋著邪火,他摟住張園園,眉宇間籠罩著戾氣:「你知道他是誰嗎?」
張園園咬著嘴唇,眉眼含著春情搖頭。
把清白交給程時關那天時,她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花,現在已經學會勾引人了。
程時關撥開礙事的布料,佔有她。
「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兄長,我爹的活眼珠子,別說我,我娘在家裡恨得牙癢癢,也不敢動他,我爹現在就盼著,求著,說服老爺子把沈行疆納入我程家族譜呢。」
不然,他何必大老遠追到這裡。
張園園面色潮紅,抓著程時關的衣服:「……唔,原來是這樣。」
程時關不想說,抿著唇自顧自的幹了起來。
結束後,他穿上褲子。
「你見過沈行疆,你說他什麼都沒有,為什麼姜晚婉會喜歡他?」
「我對姜晚婉掏心掏肺,隻要她同意,我什麼都可以給她,她竟然一點不念舊情,被沈行疆迷的……迷得對我言辭冷淡,厭惡至極。」
張園園腿軟的不行,她趴在椅子上喘著粗氣,想說什麼沒說。
見過沈行疆以後,張園園能理解姜晚婉為什麼會喜歡他,她見過那麼多男人,從來沒有真正動心過。
見過沈行疆後,瞧見他癡情冷淡的樣子,明明一句好話沒有,卻迷得她上了心。
程時關連夜開車回軍區。
他特意在姜晚婉家門口停留片刻,點著蠟燭的屋子裡,窗戶裡面印著朦朧的影子,他看到男人和女人的身影交疊在一處,親密得不行。
姜晚婉來了小日子,不方便和沈行疆做什麼,夜晚漫長,她就膩在沈行疆腿上,拿英語書背單詞。
貓一樣窩在他懷裡,時不時用頭蹭蹭他的兇膛,蹭得沈行疆兇膛發脹。
沈行疆抱著她,似有心事。
姜晚婉背完單詞,捏著他的下巴對著他的薄唇親了一口,親完拍拍他線條流暢的臉:「想什麼呢?魂兒都要沒了?」
沈行疆扣著她腰身的手動了動,磨得姜晚婉腰身發麻,電流滾過一般。
「團長的身體越發不好了,他話裡有話,察覺自己還有兩三年活頭,想讓我踩著他肩膀爬得越高越好。」
沈行疆的能力毋庸置疑,在這吃人的社會,沒有程含章保駕護航,也不會升得這麼快。
說起程含章的身體,姜晚婉也覺得難受,退一萬步說……秦小也馬上生了,萬一孩子生下來他沒了,秦小也年紀輕輕就要做野寡婦了。
沈行疆不知道自己媳婦兒操心別的事:「京城什麼情況,程家可與人結仇?」
程含章那病看不出具體病症,就是咳,有身體早衰的跡象,像是被掏空了裡面,隻剩下殼子,什麼補藥入他口都是泥牛入海。
此事沈行疆不能不管。
姜晚婉:「我也不知道,我明個兒給九爺爺傳電報讓他幫忙留意下。」
她上輩子就好奇過沈行疆逆天而起,看來和程含章脫不開關係。
她懊惱地捶了下頭,死之前怎麼沒向姜憐多問兩句,就被氣死了呢!
隔天,姜晚婉發完電報,抽空去看了秦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