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女婿舉報丈母娘
屋裡點著黃色電燈泡,姜憐站在燈光照得到的位置,臉上的錯愕,驚詫,憤怒,顯露無疑。
「你瞎說什麼!」
葯的確是她買的。
買的時候,這大鬍子和她說,賣的是人吃的葯,他拍著兇脯保證不會出事,他賣了很多年,絕對靠譜,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的。
現在怎麼回事?
他來舉報了!
好啊,又是姜晚婉挖坑耍她是吧!
姜憐氣惱:「我根本沒有見過你,也沒從你手裡買過葯,你不要血口噴人!」
她買了又咋樣?
想害人的是她,咋啦?
證據呢!
程時關燥熱難耐,又解開一個扣子,好在秋天風拂面吹來清涼無比,才讓他能忍得住,沒撲過去把姜晚婉拽過來做點什麼。
沈行疆看到程時關一個勁盯姜晚婉,把姜晚婉拉到身後擋住。
姜晚婉乖乖躲他身後。
夫妻親熱的舉動刺痛程時關的眼睛。
明明……他才應該站在沈行疆的位置。
巴特爾有備而來,指著程時關說:「證據不就是你旁邊的男人,你給他下藥了吧?他臉紅青筋暴起的癥狀,和中獸葯的癥狀一樣,找個大夫檢查下,什麼都會清楚。」
程時關聽到獸葯兩個字,眉頭忍不住跳了下。
獸葯比人用的猛烈多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買葯都能被坑。
他感覺自己下半身有些撐不住,順手把屋裡的長外套穿在身上,擋住即將隆起的部位。
姜憐完全不在怕的:「他是我男人,我為啥要給他下藥,我看是姜晚婉給我男人下藥。」
「你們不知道吧,姜晚婉和我男人曾經有婚約,她腦子有問題被甩了,一直覬覦我男人。」
姜晚婉:「姜憐你不要亂說話,羊粑粑蛋和珍珠我能分清楚,我對你男人沒有任何興趣,更不會在你們吃飯的菜盤裡下藥,你說的話根本不成邏輯。」
巴特爾指著屋裡的姜雋說:「那他呢,他總不能是你男人了,你說不定就想給他下,下錯人了呢?」
巴特爾不給姜憐說話的機會:「廠長,師長,我巴特爾在隊裡的作風是有目共睹的,我從來不會冤枉人,我剛才和你說的她來買葯的時間,你可以去找人打聽打聽,她當時在哪兒,有沒有人看到她去我們生產隊!」
王師長散發著不可侵犯的威嚴:「進出軍區都有記錄,核實下就都清楚了。」
姜憐還想狡辯,程時關陰鷙的目光掃過去,嚇得她不敢動。
蠢東西……
對方給她設套,套的死死的,說幹口水也不會有人信。
程時關對巴特爾抱歉一笑:「我妻子最近懷孕總愛胡思亂想,買葯是下給我的,本來是家醜,造成誤會……」
「是誤會嗎?」
姜雋從裡面走出來。
姜弟弟來軍區後,不光吃得有營養,沈行疆還偶爾帶他去練體能,個子躥了一截。
他站到程時關身邊,姜晚婉才發現,姜雋長高許多。
在她印象裡,更多的是姜雋拿著爸爸做的木劍,挺著小將軍肚追著鄰居家的狗玩,一晃兒,他都長大了。
剛剛為她說的話,討得公道,她都聽到了。
姜雋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師長,請您過目。」
王師長打開紙,面色驟變,看程時關的眼神都不對了。
程時關把姜憐拽到一邊,低聲問:「你們還做什麼了?」
姜憐搖頭:「什麼都沒有做,問我不如去問姜晚婉,是她在背後搞鬼,我是冤枉的時關。」
宋香霧見事情不對,踩著黑色小皮鞋出來,看到姜晚婉皺起眉:「逆女你又幹什麼了?」
姜晚婉沉默了:「……」
對,在宋香霧眼裡,什麼都是她的錯。
她是個千古罪人。
沈行疆的臉色立馬陰沉得讓人不寒而慄:「師長,廠長,我舉報宋香霧沒有徹底切割資本主義的尾巴,穿旗袍配皮鞋,是資本主義的作風。」
宋香霧偏疼繼女的事情早就在軍區傳開了。
徐廠長有多喜歡姜晚婉,就有多討厭宋香霧和姜憐。
「宋同志,這裡是軍區,你竟然私藏這樣的衣服,抱歉,雖然你是小姜的母親,我也不能視而不見,等下我會讓人帶你去接受精神思想的教育。」
宋香霧本想仗著自己是姜晚婉和姜雋的母親,息事寧人,誰知道她剛說一句話,她的好女婿竟然把她舉報了!
裝逼沒裝成,面子被人踩稀碎。
宋香霧不單單是氣,本來就臉皮沒那麼厚的人,恨不得把腦袋撞牆上撞暈了。
一定是姜晚婉到處抹黑她,才會讓軍區的人不喜歡她。
「姜雋你看到了吧,你姐就是這麼對我的,你還替她說話。」
姜雋冷笑:「我爸給你做的旗袍,你留著幹什麼?穿我爸送你的旗袍討好姜南城?」
「自討苦吃,怪不得別人,我覺得我姐夫做得對。」
徐廠長心裡很欣慰,不管怎麼說,小姜的弟弟是個好苗子,拎得清,不枉費小姜和小沈對他好。
姜晚婉心裡暖暖的。
沈行疆臉色緩和許多。
姜雋比三柱子強多了。
王師長問姜雋:「這個情況屬實嗎?」
姜雋點頭:「用我的前途擔保,沒有作假,組織可以去調查。」
王師長把診療單遞給程時關:「你自己看。」
又問姜雋:「姜憐買葯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說出來,調查屬實軍區會為你做主。」
師長說可以做主,卻沒說姜雋如果撒謊,要怎麼辦。
側面表現,師長是相信姜雋的。
程時關看到手裡的紙,彷彿有一盆涼水兜頭澆下,他身體裡憋著邪火,情緒爆冷,冷熱在身體裡用力碰撞打架,幾乎把他撕碎。
姜憐想問問那是什麼,又不敢問。
心裡隱隱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知道事情要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姜憐也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
她現在就是老母豬卡柵欄上,進退兩難。
姜雋對著王師長信任地點了下頭:「程思樂來軍區以後,纏著要和我結婚,我當時就覺得奇怪,我父親死後家道中落,好端端的,她為什麼忽然纏上我。」
「我覺得她對我造成了困擾,就去調查,從在醫院照顧過程思樂的嫂子嘴裡得知,她打下去的胎,已經有三四個月,見到我之前就已經未婚先孕。」
姜雋不屑冷嗤:「她的肚子藏不住,必須找個男人接手,就想利用我。」
「可笑我娘和姜憐他們都知道,還想讓我接盤,我娘對我和我姐的意見很大,從來不會主動給我們東西,她利用過生日的由頭找我吃飯,我就知道不對勁。」
「到這後一直防備著,姜憐給我倒水我怕有問題,就把水杯和程時關的調換了,程時關喝的是我的水,本該中藥的人……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