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顧詩情那女人心腸太狠了
姜眠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遭雷擊。
她不可置信地後退一步,嘴唇微微顫抖,雙眼瞪得渾圓,臉上寫滿了震驚與痛苦。
熊建德看到姜眠這副模樣,心中的快感達到了頂點,臉上的笑意更加濃烈:
「沒錯,她就是要讓你知道,即便你和顧總有了孩子,在顧總心裡,她依舊無可替代。哪怕你正在生死關頭生產,顧總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拋下你,趕去她身邊。」
「事實證明,她回來後,顧總確實將她放在首位,不是嗎?」
熊建德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翻出和顧詩情的聊天記錄,遞到姜眠面前,
「看看吧,昨晚她已經和顧總在一起了。顧總根本不在乎你,更不會像當年尋找顧詩情那樣,四處搜尋你的下落。」
姜眠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緩緩接過熊建德遞來的手機。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刺眼的合照,照片中的主角正是顧宇和顧詩情。
畫面裡,顧宇雙眼緊閉,似乎是疲憊至極,陷入了沉睡。
他的身上帶著曖昧的痕迹,顯得格外刺眼。
而顧詩情則一臉滿足,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正趴在顧宇的兇膛上偷偷拍下這張照片。
那笑容彷彿在向姜眠宣告著她的勝利,刺痛了姜眠的雙眼。
熊建德見姜眠已經看清楚了照片內容,一把奪回手機,得意洋洋地開口道:
「她讓我轉告你,過去的日子你辛苦了。從今往後,她會取代你的位置,她的孩子也會代替你的孩子,好好去愛顧總。她還讓你就在我這兒安心生活。」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上下打量著姜眠,繼續說道:
「你放心,隻要你好好伺候我,在我這兒的日子絕對不比你在顧家差。吃香的喝辣的,要什麼有什麼。」
姜眠的眼眶通紅,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那股難以承受的痛苦如洶湧的潮水般將她淹沒,整個人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
熊建德見此情形,適時地走上前,一把將失魂落魄的姜眠攬入懷中。
他的臉上掛著虛偽的同情,嘴裡緩緩說道:
「姜夫人,我知道,你出身名門,曾經在整個蔚城那可是如同女神般的存在,光芒四射。可世事無常,好景不長啊,姜家因為那莫須有的『間諜罪』被判處死刑,一夕之間,你從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淪為落魄之人,吃了不少苦頭。後來,你嫁給了顧總,本以為能過上好日子,可事實並非如此。」
他輕輕拍了拍姜眠的肩膀,繼續假惺惺地說:
「我也清楚,你在顧家的日子並不好過。顧總心裡更在意他的妹妹,而他的父母呢,也一直瞧不上你。這些年,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吃了數不清的苦。我昨天第一眼看到你,就能從你身上感覺到那種歷經滄桑的疲憊和無奈。但你放心,在我這兒就不一樣了。我欣賞你,也懂得你的好。隻要你乖乖的,我保證會讓你過上舒坦的日子,不會再讓你受半點委屈。」
熊建德的聲音低沉而富有蠱惑性,他試圖用這些話語來軟化姜眠的抵抗,讓她在絕望中漸漸依賴自己。
而姜眠也不負他所想,順勢倒進了他的懷中,嚶嚶的哭泣著。
他輕輕拍著姜眠的背,嘴裡發出些安撫的聲音,眼神中滿是得意與貪婪。
可被掩面的底下,姜眠迅速從熊建德的話語中提取關鍵信息。
他方才那一大段話,事無巨細,看似同情的言辭間,足見其對自己和顧家的情況了如指掌。
不僅如此,姜眠以其敏銳的洞察力,捕捉到了話語中一個緻命的盲點。
當年姜家被當成「間諜」這件事情,分明是機密中的機密,就連一直在蔚城的她都是在前段時間才知道事情的真相,而遠在澄樂縣的熊建德,又怎麼可能知道?
由此看來,這個熊建德,也絕對和當年姜家的事情脫不了幹係。
現如今,她已經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和當年顧詩情失蹤以及當年姜家的事情都有關係了,那麼還有一件事,她需要從他口中打聽。
念及此,姜眠暗中使勁兒掐了自己一把,鑽心的刺痛感瞬間襲來,淚水不受控制地湧上眼眶,盈滿了她的雙眸。
「他們怎麼能這樣!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辛辛苦苦的當顧家的兒媳婦,為他生兒育女,把持家務,可為什麼,他們兩個要這麼對我!」
她擡起頭來,像是認命了一般,撲進眼前男人的懷中。
「熊哥,你知道我這些年過得有多難受嗎?我的女兒也跟著我受委屈,她前段時間去世了,可是當我把她的事情告訴顧宇的時候,他居然不相信我的話!」
「我做女兒也失敗,做妻子也失敗,做母親更是失敗!現在他們居然還背叛了我!我簡直不想活了!」
她崩潰的大哭起來,嘴上還嬌滴滴的喊著對男人的尊稱。
淚水不斷地從她臉頰滑落,整個人因情緒的劇烈波動而微微顫抖,彷彿遭受了極大的刺激。
但不可否認的是,姜眠本就生得貌美,此刻梨花帶雨的模樣,更添了幾分楚楚動人,如同一幅絕美的畫卷。
況且姜眠居然主動撲了上來,她身上泛著淡淡的清香,幾乎讓他心曠神怡。
他的手不自覺地就攬上了她纖細的腰間,那盈盈一握的柔軟觸感,瞬間讓他的腦海中浮現出楚王的典故。
以往,他的喜好隻停留在女人豐滿的兇部和修長的美腿上,可此刻攬著姜眠的腰身,他才真切地體會到,當年楚王為何會對腰肢纖細的女子情有獨鍾。
那細膩的觸感,彷彿有一種魔力,令他沉醉其中,難以自拔。
此刻的他,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美妙感覺蠱惑了心神,根本無暇去思索,就在不久前,還高傲地俯視著自己的姜眠,如今這般示弱地喚他「熊哥」,態度轉變之快,是否有些不合常理。
他一隻手緊緊攬著姜眠,另一隻手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心中暗自惋惜。
可惜啊,這女人的頭髮稍短了些,不然他真能如同楚王那般,好好地享受一番輕撫長發的愜意。
「我懂,那孩子確實命太苦了。出了車禍離世後,屍體竟還被人做成了玩物。唉,要怪就隻能怪顧詩情那女人心腸太狠了。」
他輕嘆一聲,語氣中帶著些虛假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