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後，早就鬱悶出血的小文跳起來，詢問學校的情況。

　　孫伊然更加關心學生的病情。方濤把情況撿好的說了一些，大家都放下心來。

　　隻要按照方濤的藥方行事，不出十天半月，隔離的學生就可以轉到醫院的普通病房進行治療了。學校消毒之後，也可以開始複課了。

　　這幾天美術學院暴發感染病的新聞成天報道，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和恐慌。

　　方濤為學生診治之後，疾控中心又迅速發出新聞稿，說明情況：

　　傳染病已經得到控制，而且救治方法也已經奏效，廣大市民中如有類似該傳染病的癥狀，可以到市醫院進行診治。

　　接著大批專家輪流上電視節目，新聞訪談，宣稱該傳染病並沒有想象中那個高緻病性，是可防可控可治的。

　　新聞闢謠的同時，網上也流傳出一堆防治的方法。期間口罩、消炎藥和消毒水被市民們大量採購，幾乎脫銷。

　　不過，傳染病確實得到了控制，沒有了進一步的壞消息，原本有些惴惴不安，或者想要看熱鬧，發急病才的商人和市民也安分下來。

　　過不多久，傳染病的風波就平息了下去，成為了過時的談話內容。人們恢復了安定團結的往日生活。

　　不過這些美好跟方濤沒有關係，他的苦日子還在繼續。

　　孫伊然沒有去處，李煙和她相處不錯，便大包大攬地要帶她會診所同住，直到學校開課。

　　診所隻有兩間房間，原本小文、唐心怡、李煙三人已經把兩間房間霸佔了，又有了孫伊然在，更沒有方濤的立身之所了。

　　他每天隻能在診所下面的沙發上窩著，輾轉反側，為四個女孩看門護院。

　　診所搞了一個小小的開張儀式，沒有大操大辦，也沒有邀請什麼重要人物參加。

　　反而是周圍的鄰裡街坊，跑來道謝。

　　方濤請人刻了一個大匾，上書：「方氏古中醫」，贏得了街坊們的一陣掌聲。

　　隔一條巷子的李醫生，他的診所算是徹底關張了，他也不敢聲張，悄悄地來，悄悄地走。好像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街坊們把這事當成了笑話，轉過頭告訴了方濤，方濤也哈哈大笑了幾聲，沒有放在心上。

　　診所正式營業，附近的街坊，把方濤的醫術傳得神乎其神，介紹來了不少病人。可是這些病人的病症，沒有沒有多大稀奇。

　　不是頭疼腦熱，就行心病引發的其他癥狀，全都算不上什麼了不得的毛病。

　　這些病唐心怡便隨手應付了，有些需要系統治療的，唐心怡深感麻煩，方濤又懶得搭理，便把這些病人介紹到了醫院去。

　　消停日子過了幾天，方濤感覺百無聊賴起來。

　　更讓人難受的是，明明有兩個情投意合的女孩在身邊，可是他卻不敢對她們太過親昵，生怕跟對一個親切，傷了另一個人的心。

　　倒是小文整天樂得自在，沒事就招呼孫伊然去逛街。

　　兩人年紀相仿，孫伊然雖然喜歡安靜，但不忍心擾了她的興緻，便跟著出去。

　　沒過幾天，她有點力不從心了，隻好推諉起來。小文又去騷擾李煙，央求她一起出去逛逛。

　　李煙跟她逛了幾天後，小文又去拉攏唐心怡。

　　唐心怡隻好也跟著她們一起出去瘋玩，方濤反而被冷落了。

　　他留在診所看店，十分孤單落寞。關鍵這些日子小文出去玩，沒有一次不是他悄悄把信用卡遞過去，給她們買單。

　　日子久了方濤對小文就有了意見：這丫頭，不折騰喘不上氣嗎？

　　他抽了個空當，表情嚴肅，要和小文來一次深入的對話。

　　誰知小文一臉詫異地說道：「大叔，我這是在幫你啊！」她說得認真，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幫我？」方濤可不相信她說的話：「你哪裡幫我了？」

　　「你整天被兩個女人夾在中間，不難受嗎？」

　　小文語重心長：「我是在幫你創造獨處機會。」

　　小文這麼一說，方濤發現還真是這麼回事，他結結巴巴地說道：「這個……這個……你應該提前說一下嘛！」

　　「大叔。」

　　小文湊到方濤身邊說道：「你不會沒有把握機會吧！」

　　「我怎麼會沒把握機會呢！」

　　方濤撓撓頭，他還真沒有把握機會：「我就是沒有把握得太……沒有把握好。」

　　「我真是服了你了。」

　　小文一手扶著額頭：「你真是笨得可以。」

　　方濤被她說得無可反駁。

　　小文繼續說道：「大叔，你老這麼三心二意的可不行啊，對那些姑娘們也不公平啊！」

　　方濤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可他怎就是哪個都捨不得，哪個心裡都喜歡啊。

　　小文桌子上的拿了張A4紙，在上面寫下幾個名字：唐心怡、李煙、葉曉雯。

　　接著又在右側寫下：外在、內在、前景。

　　方濤有點明白她的意思。小文是想給方濤系統的分析一下，唐心怡和李煙同他之間的關係。

　　他指著葉曉雯三個字問道：「你把自己名字寫上幹嗎？」

　　小文說話磕巴了一下：「這不是……給你參考的標準嘛！」

　　方濤上下打量了一下小文，小文一手叉腰，一手抓頭，做了一個搔首弄姿的姿態。

　　結果方濤一句話差點讓她栽了一個跟頭。方濤撇撇嘴說道：「我沒看出來你哪裡標準了。」

　　「你別管。」

　　小文哼了一下：「好心幫你，你還那麼多話。」

　　她用筆在白闆上畫格子，一個粗略的表格呈現出來。

　　方濤搖頭道：「你這沒用，她們是活生生的人，是會撒嬌、會生氣的女孩，又不是中藥成分。」

　　他剛想坐起來，又被小文按住肩膀壓下來。

　　小文繼續苦口婆心地勸慰方濤：「這不是物化女性的問題，這是嚴肅分析情況。別說你沒這麼想過。」

　　方濤被她說得心頭一跳，好像被她說穿了心事一樣。

　　他又坐會沙發上，小文看他的動靜，又走回到白闆前，繼續說道：「現在你要誠實的回答我的所有問題。」

　　方濤「嗯」了一聲，算是同意。

　　小文指著外在說道：「你覺得唐心怡漂亮呢，還是李煙更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