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的身份曝光後,出軌前妻跪求復婚

第280章 釣某條大魚

  方愛國急得直搓手,沖J國友人比劃半天:「警官同志,他們滿臉是血,總得先包紮。」話沒說完就被打斷:「想治傷現在就能去,不過調查就得延後。」

  方愛國腦門冒汗,湊到井邊耳邊嘀咕。後者剛要發火,扯到傷口疼得直抽冷氣。最終方愛國垂頭喪氣:「我們配合調查。」

  警車發動時,雙胞胎兄弟和兩個女生擠進方濤的後座。

  梳丸子頭的姑娘主動介紹:「我叫孟瑤,這是於燦燦。他倆是齊家兄弟,博哥和文哥。」

  原來這群大學生趁著沒課來公園踏青,在門口休息時撞見了糾紛。

  「痛快啥呀,我這還嫌下手太輕呢!」方濤握著方向盤撇嘴。後視鏡裡,齊博正憂心忡忡:「哥,他們要真告你傷人咋整?」

  於燦燦咬著嘴唇猶豫道:「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方濤轉動著手裡的打火機,眼眸在跳躍的火焰後忽明忽暗:「你當全天下都待見那群混賬?等著看熱鬧的多了去了。」他意有所指地瞥向窗外霓虹。

  孟瑤突然把礦泉水瓶捏得咔咔作響,指尖泛白:「他們先摸我手腕,現在倒要惡人先告狀?」

  玻璃茶幾上映出她發紅的眼尾。

  齊文默默遞過濕巾,轉頭說:「那個實習警員在巷口就沖咱們豎大拇指了。要我說,但凡有點血性的華夏人。」後半句化作一聲冷笑。

  交談間得知這幾個大學生竟是楚南大學金融系的高材生,方濤下意識摩挲著食指的薄繭。

  當年他在汽修廠蹭著機油寫作業的場景突然湧上心頭,喉結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說。

  警車紅藍交錯的頂燈劃破夜色。

  值班室瞬間安靜,幾個鼻青臉腫的和服男人活像被踩爛的壽司拼盤,正歪七扭八癱在長椅上。

  新來的女警捂住嘴,保溫杯裡的枸杞茶差點灑出來。

  「小吳,按涉外流程走。」廖警官邊說邊推開308室的門,牆上「掃黑除惡」的錦旗被穿堂風掀起一角。兩個埋頭整理卷宗的警員擡頭,日光燈管在方濤眉骨投下陰影。

  「老廖又逮著街頭鬥毆的?」戴老花鏡的警官扶了扶鏡框。

  「這回可是見義勇為。」廖警官突然變戲法似的從抽屜摸出罐冰鎮可樂,「砰」地放在青年面前,鋁罐上的水珠蜿蜒而下。

  走廊傳來急促腳步聲,小吳抱著記錄本探頭:「隊長,那幾個外賓說要聯繫大使館...」

  「急什麼?」廖警官慢悠悠轉著保溫杯,「咱們得對國際友人負責到底,每個細節都要核實清楚。」

  他沖方濤眨眨眼,窗外梧桐樹沙沙作響。

  方濤挑了挑眉梢,這擺明是在消磨時間,好讓醫務室那幾個傢夥多受會兒罪......

  先前說的筆錄問詢早被拋諸腦後,幾名警務人員圍著方濤在辦公室品茗閑聊。

  看著他們摩拳擦掌的模樣,彷彿隨時要捲起袖口衝去審訊室再教訓一頓那幾個傢夥。

  方濤暗自感慨:對待某些境外人士,大家的立場倒是出奇一緻。

  約莫過了個把鐘頭,方濤輕叩茶盞問道:「那幾個學生做完筆錄了?」

  「還做什麼筆錄?在休息室喝茶吃點心呢,秋大狀也在那邊。」廖警司笑呵呵地擺手。

  方濤心領神會地起身告辭,眾人一路送到警局門口。

  秋海棠從鱷魚皮包裡抽出一張燙金名片鄭重遞上:「方先生日後若遇法律難題,隨時找我。」

  旁邊廖警司補充道:「秋律可是業界權威,在楚南省乃至整個南方地區都赫赫有名,經手的案子從無敗績。」

  女律師莞爾道:「還是願您永遠用不上這張名片。」

  方濤端詳著名片暗忖,結識這樣的精英總歸是好事,就像那些權貴千方百計要結交神醫一樣。

  「多謝秋姐。」他隨意地收進口袋。

  秋海棠怔了怔,隨即笑出聲:「這稱呼聽著親切,要真有你這麼個弟弟倒是不錯。」

  轉身看向齊家兄弟時,方濤主動邀約:「改天請你們吃飯。」

  齊博激動得耳根發紅:「該我們做東!今天要不是您……」

  話未說完便被輕拍肩頭打斷:「回學校注意安全。」方濤瞥了眼腕錶匆匆離去。

  待眾人散盡,實習警員望著遠去的背影喃喃:「這位方先生絕非池中之物……」

  廖警官摩挲著下巴沉吟道:「確實該護著這小夥子,他乾的可都是群眾想說不敢說的痛快事。」看了眼腕錶接著說:「到飯口了,讓那幾個鬧騰的趕緊走人,咱食堂可不養閑人。」

  小警員憋著笑應聲:「想蹭公家飯?做他們的春秋大夢。」踱著方步來到留置室,沖方愛國揚了揚下巴示意放人。

  井邊一夥癱在長椅上疼得齜牙咧嘴,聽到能離開時,井邊強忍疼痛用母語急促發問。

  方愛國揉著淤青的胳膊趾高氣昂翻譯:「太君問打人那暴徒怎麼處置?」

  先前做筆錄時他添油加醋把方濤塑造成十惡不赦的兇徒,恨不得讓警方當場槍決才解氣。年輕警員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涉嫌嚴重傷人已收押待審,沒個半年出不來。」

  聽完翻譯的井邊神色稍霽,這才想起渾身挂彩,忙不疊要往醫院趕。望著他們踉蹌背影,小警員憋笑憋得直揉肚子:「當華夏是遊樂場?疼不死丫的!」

  方濤出了警局拐進巷口小館,扒拉完兩盤熱菜已是華燈初上。離約定時間尚早,他駕車穿行在霓虹街道間認著路標。九點整準時折返公園,夜風裡飄蕩著廣場舞的動感旋律,孩童嬉鬧聲與蟬鳴交織成夏夜交響。

  循著白天探好的路線,方濤徑直走向橫跨湖面的白玉橋。剛近橋頭,暗處傳來沙啞低喚:「五爺!」轉頭望去,樹影婆娑間隱約可見雷庭佝僂的身影。

  鑽進樹叢,老者欠身行禮:「您召老朽是為趙家雙魚佩的事?」方濤壓低嗓音:「查清來歷了?」

  雷庭捋著白須遲疑道:「正要稟報,這玉墜年年自拍自買實在蹊蹺。依老朽看,趙家要麼在守護傳家寶,要麼在釣某條大魚。」

  暗影中老者渾濁的眼眸精光乍現,「可他們這次竟對您截胡毫無反應,這事透著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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