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前夫哥:那咱們做醫患關係吧
陸承洲的眼神有些閃躲。
最後甚至不敢去看林清歡。
沒錯。
當初知道陳有錢的身份之後,他想過直接將人打暈捆綁起來送給林清歡。
可這樣,他不確定能不能讓林清歡感動。
他就琢磨,如果帶著陳有錢去見林清歡,然後當著林清歡的面出手,是不是更有震撼力。
「怎麼,陸總怎麼不深情表白了?是又不喜歡了嗎?」
林清歡滿臉的嘲諷。
隨後看向陳有錢。
「你現在若是自首,也許還能看你的認罪態度,得到一定的刑罰減免,可你若是執迷不悟,便是死路一條!」
這很明顯,是在激怒對方。
畢竟誰都知道,這裡的犯罪事實已經可以用「地震」來形容。
這個村子的人,有一個說一個,全都跑不掉。
「你特麼放屁!你再不讓那些人離開,我立刻殺了你男人!」
林清歡氣定神閑。
「我們已經離婚了,但是我跟他之間有個孩子,現在孩子的撫養權不在我這裡,但你若是將他殺了,我的孩子就能繼承到無數資產,我也可以拿到撫養權。」
「你一動手,我就是百億富婆!」
「陳有錢,我真的謝謝你,你這個名字真好,到處給人送錢。」
陸承洲的臉色更白。
「清歡……」
他的聲音顯得有些委屈跟無力。
林清歡卻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
向陽已經聯絡好了周圍布控的人。
若是陳有錢真的情況暴躁,存在要傷害人質的情況,那就隻能用狙擊手。
林清歡繼續說到。
「陳有錢你怎麼還不動手,是因為不敢嗎?」
「你居然這麼慫?」
她還極為挑釁地看了村長一眼。
「村長,你不是很厲害嗎?你怎麼不動手?難道你就打算這麼坐以待斃?」
村長氣的老臉通紅。
「有錢!」
他不由跺腳!
陳有錢的刀子劃開了陸承洲的脖子,能清晰地看到血水順著脖子流下來。
陸承洲的喉結急劇起伏。
再次看向林清歡。
「若是我死了,你就能開心的話……」
他這次,真的沒有了任何算計。
是真的在說遺言。
「那我真的死得其所,隻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對我母親出手。」
說完,他閉上眼睛。
若是真的要結束,那就快點吧。
臨死之前,唯一的遺憾。
就是離婚了。
如果能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跟謝如欣有任何牽扯,就等著林清歡走到他的身邊。
陳有錢也被激怒,熱血上湧,猛地擡起刀子,打算刺入陸承洲的後背。
這不會讓人死掉。
但會震懾到林清歡身邊的那些人。
他之前就聽盧卡斯說過,國內都是人文主義,不會輕易動罪犯的命。
所以……
「嘭!」
在他覺得可以繼續威脅對面的人的時候,他好像是覺得大腦裡像是有什麼穿過。
隨即,聽到了槍聲!
他愣了一下。
當即就覺得身體沒有了支撐性。
重重地倒下去。
「別動!」
「舉起手來!」
「抱頭蹲下!」
他好像是還看到了很多鞋子,很亂的腳步,可他沒了思考的能力,意識立刻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陸承洲還站在原地。
陳有錢被當場擊斃,溫熱的血直接噴了他全身。
鮮血淋漓。
哪怕是經歷過很多可怕的刺殺,可是有人這麼慘烈地死在他面前,還是第一次。
他的大腦也是有一瞬間的空白。
身子控制不住地驚顫。
許久。
他才能慢慢的回過神來。
大腦終於恢復了運轉。
緩緩地,朝著林清歡的方向看去。
一開始,他的眼前甚至有些模糊,入目的全都是血。
過了一會兒,他的眼睛才逐漸清晰。
林清歡根本都沒看他一眼,
隻是在現場查看被蠍子蜇傷的警察。
難道,她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他了嗎?
他們之間,就沒半點感情了嗎?
她怎麼能這麼狠心?
他已經做了那麼多,為什麼就是不能讓她心軟呢?
甚至,他的生死,她都不看在眼裡了嗎?
旁邊處理罪犯的人低聲議論。
「我覺得吧,那個女人肯定恨透了那個歹徒。」
「我覺得也是,她的話都是故意激怒,她應該知道咱們布置了狙擊手。」
「沒錯,激怒歹徒,歹徒有一個激情殺人的過程,雖然隻有幾秒,但足夠咱們的狙擊手扣動扳機了。」
「這樣,可以救人,也能殺人!」
「也不一定吧,她可能知道狙擊手會保護人質,但真的討厭歹徒,所以是認為狙擊手隻會讓歹徒失去行動能力而已吧。」
「別亂說了,這是隊長帶來的人,估計是隊長提前跟她說了。」
「也是,一個外人不可能這麼懂得咱們的部署。」
「走吧走吧,去下面幫忙擡人,救護車來了!」
救護車來了很多輛,表情略顯獃滯的陸承洲被拽到了旁邊。
他還在回味剛才那些議論。
原來,又是他誤會林清歡了嗎?
他怎麼越來越蠢了!
林清歡哪怕真的厭惡他了,作為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沒命。
剛才那麼做,肯定是那個警察隊長的意思。
她其實也很害怕吧。
但她依舊很敬業,哪怕心態極度不穩定,還是幫忙治療傷員。
他不該那麼懷疑她的!
他深吸了幾口氣,慢慢地朝著林清歡走去。
林清歡剛好處理好了幾個警員的傷,緩緩起身,但還是有些頭暈。
陸承洲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讓她站穩。
林清歡幾乎是下意識的,立刻躲開了他。
「陸總又怎麼了?」
陸承洲的眼眶微紅,看著她的時候,眼神裡全都是愛戀繾綣。
「清歡,剛才,謝謝你救了我。」
林清歡搖頭,「我說的都是真的。」
陸承洲知道她這是故意說反話,若是以前,他肯定生氣,可是經歷了這麼多,他怎麼捨得責怪她!
「清歡,我也受傷了。」
他覺得,現在打感情牌,的確讓人不舒服。
所以,不如成為她的患者。
她醫德高尚,跟她先成為醫患關係,似乎更好。
他故意放輕了音調,顯得有些可憐。
「你看,還在流血,你能幫我包紮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