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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千九百五十七章 大廈将傾

修練從簡化功法開始 陳斐 12463 2025-11-05 10:22

  魔氣如墨,翻滾如怒海狂濤,遮天蔽日,将遠方的天際線徹底吞噬,染成一種令人心悸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的死寂漆黑。

  磅礴恐怖的魔威連成一片,如同實質的太古魔山,修為稍弱者,僅是看上一眼,便會心神劇震,神魂仿佛要被那無盡的黑暗與殺意撕裂。

  在陳斐他們抵達的同時,從後方也有數十道或明亮或晦暗的流光,拖曳着長長的尾焰疾馳而來。

  雙方主宰境的數量,此刻在這片破碎的虛空中,形成了短暫而脆弱的對峙。

  所有玄羽界的主宰境,神情都凝重到了極點,不少人眼中甚至閃過一絲難以置信與駭然。

  他們原本以為天魔會繼續之前的策略,分兵襲擾,逐步蠶食,卻萬萬沒想到對方竟如此傾巢而出、兵臨城下,擺出了一副不死不休的決絕姿态。

  這徹底颠覆了天魔以往的行事風格,簡直可以說是天壤之别。

  這種不計代價、不顧傷亡的全面總攻,即便天魔最終能勝,也必将是一場慘勝,要付出難以想象的巨大代價,他們為何要如此急切?

  天魔陣營最前方,破滅尊周身籠罩在極緻毀滅意蘊中,緩緩擡起了目光。

  他那雙仿佛吞噬一切光線與生命的幽暗眼眸,如同審視蝼蟻般掃過前方嚴陣以待的玄羽界衆主宰,目光在幾位天榜強者身上略微停頓,最終,定格在了站在靠後位置、氣息内斂的陳斐身上。

  破滅尊的眼睛,微微眯起,一絲極其隐晦卻冰冷徹骨的波動一閃而逝。

  冥冥之中,氣運給予的兇兆警示,玄奧莫測,連破滅尊也無法清晰窺見未來那會導緻他們一方慘敗的力量,究竟源自何處。

  但若論玄羽界近年來最大的、最不合常理的變數,則非這個橫空出世、以不可思議速度崛起的陳斐莫屬。

  “此子……難道未來會以某種無法理解的速度,突破層層壁壘,修煉到主宰境極限?然後像當初橫掃玄榜地榜那樣,打穿天榜,奪走屬于我的權柄?”

  一個看似荒謬卻又令人心悸的念頭,不由自主地在破滅尊心中閃過。

  理智告訴他,十五階之後的每一步修煉都艱難無比,需要海量資源、逆天機緣與漫長時光的積累,絕無可能一蹴而就,因而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近乎妄想。

  但,對于執掌天榜、對氣運感應尤為敏銳的破滅尊而言,很多時候,不需要确鑿的證據,隻需要一個足夠合理的懷疑念頭,便已足夠讓他做出最決絕、最殘酷的應對。

  他絕不允許任何潛在的威脅萌芽!

  破滅尊眼中閃過一絲極其隐晦卻冰冷徹骨的殺意,“此子……必須死,絕不能留其成長!”

  “嗡!”

  玄羽界陣營前方,空間微微蕩漾,如同水波分開,一道身着素袍、氣息淵深如海的身影悄然浮現,正是天玄尊者。

  他直接無視了其他天魔主宰帶來的龐大壓力,目光直刺破滅尊。

  沒有言語,沒有交涉,但其周身轟然升騰、與周圍地脈隐隐共鳴、引動周圍陣法光輝的磅礴氣勢,已然清晰地表達了他的态度與決心。

  要戰,那便戰!玄羽界,奉陪到底!

  面對天玄尊者那毫不退縮、宛若磐石的淩厲目光,破滅尊并未動怒,反而發出了一聲低沉沙啞的輕笑。

  “天玄,何必如此決絕,做此困獸之鬥?”

  破滅尊的聲音緩緩響起,帶着一種奇異的、仿佛能直抵心靈深處的蠱惑力,傳遍四方:

  “爾等修行,悠悠數十萬載,頗為不易。歸順于老夫,此戰可免,生靈免遭塗炭。待老夫成就玄羽界之主,可承諾,保留爾等修為境界,依舊可在此界修行,享此界資源。”

  此言一出,玄羽界這邊,不少主宰境強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微微閃爍了一下,緊繃的氣氛出現了一絲極其細微的動搖和漣漪。

  之前,最讓他們無法接受的一點,就是一旦界域本源被天魔徹底掌控、污染,他們這些依靠玄羽界天地元氣修煉的生靈,道基必将受到根源性的壓制與侵蝕,修為跌落乃至最終道消身死,幾乎是必然結局。

  那才是真正的絕望,是道途的終結!

  可現在,破滅尊竟然親口承諾,可以保留他們的修為?

  若此言為真……那最壞的情況,似乎就變成了隻是頭上多了一位他們無法匹敵、必須臣服的“界主”而已。

  而如今,無論是破滅尊還是天玄尊者,其實力都遠非他們所能抗衡,本質上并無太大區别?若能免去這場必輸無疑、九死一生的血戰,換取道途存續,倒并非完全不能考慮!

  天魔陣營那邊,聽到破滅尊的話,近百位天魔主宰雖然神色各異,卻無一人出聲反對或提出異議。

  與玄羽界修行者和元魔主宰們進行正面決戰,死傷絕對是無法避免的,甚至可能相當慘重。

  這也是他們這麼多年來,一直選擇更穩妥的“魔潮侵蝕、步步蠶食”策略的根本原因。

  若非破滅尊以自身氣運感應到的兇兆為由,強行推動總攻,他們大概率還是會選擇最穩妥的方式,等待魔氣徹底覆蓋整個玄羽界,将此界完全轉化為适合他們的魔域之後,再以絕對優勢碾壓清算,将己方損失降到最低。

  此刻,若能憑借破滅尊的威勢與承諾,不戰而屈人之兵,兵不血刃地拿下,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畢竟,誰也不想在勝利前夕隕落。

  “保留修為?”

  天玄尊者看着破滅尊,微微搖頭:

  “你成就界主,我等性命皆系于你一念之間,生死操于你手,承諾豈有保障?

  你們這些域外魔修,允許修士在你們統治的位面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将修士視為食糧。

  圈養起來,待到需要時,便收割吞噬。此乃爾等魔道本質,刻于大道根基之内,哪有更改的可能!”

  天玄尊者的聲音如同洪鐘大呂,瞬間響徹整個戰場,清晰地傳入每一位玄羽界主宰的耳中,不少主宰境剛剛泛起的一絲僥幸與動搖,瞬間被這冰冷而殘酷的現實徹底壓了下去。

  特别是那些元魔主宰,他們身為魔修,更加清楚天玄尊者所言非虛。

  域外天魔與玄羽界元魔看似不同,但本質卻是相差無幾。

  域外天魔視一切非我族類為資糧,這是刻在他們大道根基裡的本能,所謂的承諾,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根本毫無約束力,随時可以撕毀。

  “呵呵,天玄,莫要以你之心,度我之腹。”

  破滅尊對于天玄尊者的揭露并不動怒,反而輕笑一聲:

  “若爾等不放心,老夫可以道心起誓,待老夫成就玄羽界之主,可打開界域通道,放你們安然離開玄羽界,去往原初大陸繼續尋求大道,如何?”

  道心起誓,對于他們這個層次的強者而言,約束力極強。若非真心,絕不會輕易發出,否則必遭大道反噬,後果嚴重。

  這話語,再次撩撥着玄羽界衆強者那根求生的心弦。

  前往原初大陸繼續修煉,總比血戰後形神俱滅、道途斷絕要好……或許,這真的可行?

  天玄尊者目光掃過身後神色變幻不定、内心激烈掙紮的衆人,心中歎息,終歸是玄羽界自身力量太弱,決戰近乎必死無疑,才會被這般蠱惑。

  “魔修之語,詭詐多變,其中可供鑽營、扭曲的空子太多,看似給了生路,實則可能是更大的陷阱。妥協,換來的絕不會是生機,最終必定是身死道消,一切成空!”

  “哼!那天玄你告訴我,你們如今頑抗到底,就能活下來不成?就能改變覆滅的結局?”

  破滅尊冰冷的聲音自後方傳來,與此同時,一股磅礴無極、仿佛能鎮壓萬古、毀滅諸天的恐怖氣勢,轟然壓向玄羽界陣營。

  天榜榜首!

  玄羽界當今毋庸置疑的第一強者的威壓,毫無保留地釋放開來,那是足以令位面黯淡、萬物凋零的力量。

  玄羽界陣營中,主宰境之下的修行者和元魔,頓時臉色一白,如遭重擊,氣血翻騰,甚至有人悶哼出聲,身形晃動,險些難以在虛空中穩住。

  絕對的武力壓制,赤裸裸的實力差距,這才是最根本、最令人絕望的現實。

  破滅尊無人可擋!

  “不試試,如何知道?”

  天玄尊者猛然踏前一步,周身氣息轟然爆發,一股深邃厚重、絲毫不遜于破滅尊多少的磅礴氣勢沖天而起,如同定海神針,硬生生地将破滅尊那碾壓而來的恐怖威壓抵住。

  “嗯?”

  破滅尊那模糊不清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現了一絲明顯的波動與驚疑。

  這些年,他與天玄尊者交手數次,雖然對方借助地利能與自己周旋,但他自信,若生死相搏,最終勝出的必然是自己,且不會拖得太久。

  天玄尊者的實力深淺,破滅尊自認為了如指掌。

  但此刻,天玄尊者爆發出的氣勢,竟然讓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同,一種本質上的提升。

  并非說天玄尊者已經超越了他,破滅尊自信自己依舊更強!

  但是,天玄尊者給破滅尊的感覺,變得更加深邃、厚重,仿佛其道基發生了某種質的蛻變與升華,彌補了過去的某些不足,變得更加圓滿強橫。

  若是再交手,想要斬殺天玄尊者,難度将會暴增,遠比以前要困難得多,甚至可能需要付出意想不到的代價。

  “真正的變數……是他?天玄獲得了某種大機緣?”

  破滅尊的目光再次變得幽深,眉頭微微蹙起,心中的殺意卻更加沸騰,難道氣運警示的危機,源頭是天玄尊者實力大進,足以扭轉戰局?

  虛空之中,雙方主宰境強者的氣勢轟然對撞,如同兩股無形的、毀滅性的洪流猛烈沖擊在一起。

  無形的力場在中間激烈交鋒、擠壓、崩碎,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空間如同脆弱的琉璃般,裂開無數細密的黑色痕迹,久久無法愈合。

  天地元氣徹底暴走,變得混亂不堪,化作毀滅性的能量風暴向四周席卷,卷起無數空間碎片,光線明滅不定,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顫抖。

  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肅殺之氣凝固了虛空,每一個人的心神都緊繃到了極點,等待着那石破天驚、決定命運的第一擊。

  “知道天榜榜首,其實是有一些特殊權限的嗎?”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破滅尊那帶着一絲詭異、戲谑和絕對掌控意味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還沒等玄羽界衆人,從破滅尊的話中反應過來。

  “轟隆!”

  整個玄羽界,猛然一震,仿佛有一雙無形巨手狠狠搖晃了這個世界的基礎。

  下一刻,天地間的光線驟然黯淡下去,仿佛被某種無形的、貪婪的力量吞噬。

  一座巨大無比、通體由無數規則鎖鍊交織而成的戰場,自無盡虛空深處,無視一切空間阻隔,轟然降臨。

  它瞬間擴張,将方圓億萬裡的區域,包括對峙的雙方,徹底籠罩在内。

  它并非實體,卻仿佛自成一方天地,将現實空間暫時覆蓋、隔絕,規則在這裡被改寫。

  這是天榜演武場!

  幾乎在天榜演武場降臨的同一時間,天魔陣營中,一位通體覆蓋着暗紅鱗甲,散發着暴虐與嗜血氣息的主宰境初期天魔索洪濤,獰笑一聲,眼中閃爍着殘忍的光芒,毫不猶豫地躍入了演武場中央。

  “嗡!”

  天道規則劇烈震顫,一道蘊含着無可抗拒規則力量的光柱,自演武場上空随機落下,瞬間籠罩了玄羽界陣營中一位面色驚惶的主宰境初期修行者,薛陽炎。

  薛陽炎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他拼命鼓動元力,試圖掙脫,身形被強行挪移,下一刻,已然出現在了演武場内,與那天魔索洪濤遙遙相對。

  看到這突如其來、完全不講道理的一幕,所有玄羽界的主宰境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驚怒交加。

  這天榜演武場的規則,竟然如此不公平,如此霸道!

  天魔那邊是主動派遣一位強者入場,顯然是有備而來。

  而玄羽界這邊,卻是被随機挑選,根本無法選擇由誰應戰,完全被動,甚至可能選到傷勢未愈或者狀态不佳之人。

  而且,他們一眼就認出了場中那位天魔索洪濤,乃是天魔主宰境初期中,兇名赫赫、戰力最為頂尖的那幾位之一。

  這哪裡是對決?這分明是單方面的狩獵!

  玄羽界衆主宰不由得将目光投向最前方的天玄尊者,然而,天玄尊者臉色凝沉如水,緩緩搖頭,袖袍中的手掌微微握緊。

  即便是天玄尊者,在今日之前,也不知道天榜榜首竟然擁有如此霸道的權限,可以直接召喚演武場,強行進行這等不公平的對決。

  不過,随着天榜演武場的降臨,一些關于此次特殊規則的信息碎片,也流入了在場所有天榜強者的腦海之中。

  “破滅尊是以自身天榜榜首的天地權柄作為抵押,才強行召喚并制定了此規則。”

  天榜第四,無涯宗老祖史睿峰沉聲開口,向衆人解釋道,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力:

  “每進行一場這樣的強制對決,無論勝負,破滅尊抵押的天地權柄就會回歸玄羽界一分。所以,這種對決,并非沒有終點。”

  聽到這話,衆人剛稍松一口氣,天榜第八,天蕩城城主,元魔樂成風卻語氣沉重地補充道:“但是,天魔隻要勝一場,便能将敗者的氣運、本源全部獻祭給天榜演武場。演武場會根據獻祭的質量,返還部分力量給勝者,并減少破滅尊消耗的天地權柄,甚至可能讓他有所增益。”

  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靂,所有玄羽界強者臉色再次劇變,甚至比剛才更加難看,絕望的情緒如同瘟疫般蔓延。

  這規則,簡直惡毒到了極點,無恥到了極緻!

  這意味着,如果玄羽界這邊戰敗,不僅會損失一位主宰境,其一身苦修而來的修為與氣運還會成為資糧,反過來減少破滅尊的代價,變相延長了這種不公平對決的場次,甚至可能讓天魔越戰越強。

  而天魔若是戰敗,雖然也會損失權柄,但他們可以繼續派遣強者,主動權依舊在他們那邊。

  如果說之前正面大決戰,玄羽界拼死抵抗,還能抱着玉石俱焚的決心讓天魔付出慘重代價。

  那現在,這天榜演武場的降臨,就相當于一把鈍刀,在一點一點地切割、放幹玄羽界這邊的鮮血。

  絕望的陰雲,徹底籠罩了玄羽界陣營。

  演武場上,對決已經開始。

  形勢的發展,完全印證了玄羽界衆人最壞的擔憂,甚至更加殘酷。

  薛陽炎修為達到主宰境初期後段,在玄羽界同階中也算好手。但面對實力達到初期頂峰、充滿殺戮欲望的索洪濤,從一開始就陷入了絕對的下風。

  索洪濤的攻擊狂暴如疾風驟雨,暗紅色的魔爪撕裂虛空,帶着腐蝕神魂的毒焰,招招緻命,完全不顧防禦,以傷換傷。

  薛陽炎拼盡全力抵擋,神通盡出,光華閃耀,卻依舊節節敗退,護體神光不斷黯淡、破碎,險象環生。

  “噗!”

  不過六息時間,薛陽炎一個不慎,被一道詭谲莫測的魔影分身擊中後背,護身元力瞬間潰散,當即噴出一大口暗金色的血霧,氣息瞬間萎靡下去,臉色金紙。

  “死!”

  索洪濤獰笑一聲,眼中紅光大盛,趁勢猛攻。

  第十三息,伴随着一聲悶響,索洪濤的魔爪狠狠拍中了薛陽炎因重傷而閃避不及的頭顱。

  恐怖的力量瞬間爆發,薛陽炎的頭顱一下炸開,紅白四濺,連同其中的神魂,也被那霸道的魔元瞬間湮滅,化為虛無。

  身死道消,一位主宰境強者,就此隕落!

  “哈哈哈,不堪一擊,廢物!”

  索洪濤站在場中,腳下是消散的能量塵埃,他仰天發出猖狂得意的大笑,肆意張揚着勝利者的姿态,舔了舔嘴唇,仿佛品嘗到了美味。

  索洪濤伸手一抓,将薛陽炎逸散的本源與殘存的氣運強行凝聚成一團光華,然後毫不猶豫地獻祭給了上方的天榜演武場。

  “嗡!”

  演武場微微一震,降下一道精純的、帶着些許血腥氣的暗紅光柱,籠罩住索洪濤。

  索洪濤剛才戰鬥中的些許消耗瞬間恢複,氣息眨眼間便回到了最巅峰狀态,甚至隐隐還有一絲精進,魔焰更盛。

  演武場外,破滅尊感知到自己因此戰而損失的那一絲天地權柄被大幅減少,臉上同樣露出了一絲笑容。

  索洪濤享受完演武場的饋贈,那雙暴虐嗜血的目光,如同打量圈中牲口般,肆無忌憚地掃過玄羽界陣營中所有主宰境初期的強者,嘴角咧開一個殘忍的弧度,露出森白的牙齒。

  那目光中的意味,清晰無比,你們,都是我的獵物!

  “嗡!”

  天穹之上,那代表着死亡與強制的光柱,再次無情落下,沒有絲毫停頓。

  這一次,它籠罩了一位修為隻有主宰境初期中段的女修,滕雲岚,她本就因宗門被破而身受内傷,臉色蒼白。

  “不!”

  滕雲岚發出一聲絕望的悲鳴,身形不受控制地被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扯入演武場。

  結果,毫無懸念,甚至更加迅速。

  面對狀态全滿、殺氣騰騰、甚至因為殺戮而更加興奮的索洪濤,滕雲岚的抵抗顯得蒼白無力,如同狂風中的殘燭。

  十幾息後,滕雲岚的護身神兵被一道狂暴的魔刃強行打爆,光華黯淡,嬌軀随即被另一道魔刃攔腰斬斷,鮮血噴灑而出,瞬間被緊随其後的魔火吞噬,形神俱滅。

  又一位主宰,身死道消!

  演武場外,天玄尊者、史睿峰、樂成風幾位天榜強者,臉色鐵青,試圖調動自身的天榜權限與力量,幹擾演武場規則,甚至是打破這一方小天地。

  然而,他們的力量剛一接觸演武場那冰冷的規則壁壘,便被彈開,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玄羽界是準十六階位面,以主宰境的力量,無法強行觸動其核心規則。

  一道又一道冰冷的光柱落下,如同死神的鐮刀,一位又一位玄羽界的主宰境初期,被強行拖入演武場,在絕望、不甘與憤怒中被索洪濤無情斬殺、獻祭。

  短短一刻鐘時間,玄羽界這邊,已經有整整六位主宰境初期的強者隕落,虛空之中,彌漫着濃郁的血腥味與絕望的死寂。

  陳斐一直靜靜地站在人群之中,目光專注地盯着那天榜演武場,觀察着每一次光柱降臨時的細微空間波動、能量起伏以及規則運轉的軌迹。

  在紫極神瞳的極緻洞察下,更在那諸天萬界演武場加持帶來的超強悟性輔助下,那看似完全随機、無法捉摸的光柱落點規律,其内部蘊含的規則脈絡,正變得越來越清晰。

  當又一位修行者主宰在索洪濤的狂笑聲中神魂俱滅,天空中的光柱即将再次凝聚、落下之時,陳斐眼中猛地閃過一絲光芒。

  體内那浩瀚磅礴的氣運之力,瞬間劇烈燃燒起來。

  下一刻,那本應随機落向另一位主宰境初期的光柱,在空中微微一顫,軌迹發生了一絲極其細微的偏轉。

  “唰!”

  光柱精準地籠罩在了陳斐的頭頂,一股強大的挪移之力傳來,陳斐沒有抵抗。

  下一刻,陳斐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了天榜演武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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