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4章
「你可別嚇唬自己了,哪裡血肉模糊了,隻是破了皮擦掉點肉。」蒲父瞧了瞧,根本沒她說得那麼嚴重。
蒲母瞪了他一眼,「兒子可是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就算破了皮也疼,傷在兒身痛在娘心,你懂什麼?」
「是是是,你懂。」蒲父不與他爭辯。
「這屋裡怎麼這麼大的酒氣?」蒲母趴在蒲蘭彬身上聞了一下,酒味更大。
「昨夜大人要酒喝,小的不敢不從,大人足足喝了兩壇酒,身上是淋濕的衣裳,也沒有換。」下人戰戰兢兢地說道。
「你們就是這麼伺候的嗎?」蒲母一聽,頓時大發雷霆。
「夫人息怒,是大人不肯換下濕衣,小的也不敢忤逆。」下人有苦難言。
蒲父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
「這府裡沒個知冷知熱的人真不行,這些下人伺候的一點都不盡心儘力。」蒲母又氣,又心疼。
「原本是有,硬生生讓你攪和沒了。兒子現在這樣,都是拜你所賜。」蒲父忍不住指責。
「那楊蕙蘭哪裡都配不上我兒子。」蒲母執拗不已。
「兒子喜歡就行了,等他醒來,不如和他好好談談。」蒲父提議道。
蒲母望著榻上的蒲蘭彬,眉心緊鎖,若有所思。
難道我真的不對?
府裡的下人前去請的大夫,赫然是趙錦兒。
「趙娘子,我們家大人昏迷不醒,您快隨小的去看看吧。」
「好,我這就去。」趙錦兒放下手裡東西,提著藥箱隨著他前去蒲府。
「大夫來了。」下人在前揚聲道。
趙錦兒跟在後面入內。
蒲母見到他,有些詫異,「你們從哪找的大夫啊?她會看病?」
「夫人,這位是皇上親封的一等醫女,成立了醫堂,也是山長。」下人言簡意賅地介紹一下趙錦兒。
蒲母聞言,方才知曉自己輕看了趙錦兒,連忙避讓來。
「我方才情急,多有得罪。」
「無妨。」趙錦兒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想到楊蕙蘭所說的那些,便對她喜歡不起來。
蒲母不禁重新審視趙錦兒,像是在衡量物什一般。
趙錦兒上前給他把脈,須臾間收回了手。
「如何?我兒沒事吧?」蒲母迫不及待地問。
「蒲大人感染了風寒,又酗酒導緻高熱,這才昏迷不醒。」趙錦兒說著,從藥箱裡掏出丸藥餵給他,又將他手上的傷勢處理一番。
蒲母在一旁看著,「你給他吃的是什麼葯?」
「解酒藥,他不醒也與沒有醒酒有大半關係。」趙錦兒頭也不擡地說道,語氣淡漠。
蒲母瞭然地點頭。
待處理完他手上的傷勢後,趙錦兒又揮揮灑灑地寫下藥方,交給下人,「按照這個方子去抓藥,每日三次,膳後服用。」
「我兒當真沒事嗎?他什麼時候才醒啊?」蒲母不放心地問道。
「夫人是盼著蒲大人有事?還是不信我的醫術?若是如此大可另請高明。」趙錦兒對她的印象已經先入為主,那般欺辱楊蕙蘭,她自然也沒好語氣。
「我不是這個意思。」蒲母不由得一愣,她聽說過一些醫術高超的人都脾氣古怪,也沒有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