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欺負別人，也不能讓別人欺負！」

　　司九音很滿意宋七七的回答，微微俯下身，嘴角輕勾：「不錯，我家小結巴，長大了。」

　　聞聲。

　　宋七七盈亮的水眸，倏然睜得大大的，漂亮的小臉上蕩漾著一絲感動。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天能如此勇敢，不受任何道德綁架，勇敢發聲……

　　這一切，都是九音的功勞……

　　「嗯。」宋七七眼淚汪汪地點頭，「謝謝你，九音。」

　　「不謝。」司九音收回手，揣回兜裡，朝女孩兒挑眉一笑，「行了，先把獎領了」

　　「嗯。」

　　宋七七眨巴紅潤的眼睛，乖巧點頭。

　　話音落，司九音轉眸看向身旁，正盯著她生悶氣的古教授，挺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這事兒我能解釋。」

　　古教授歪開臉，快被氣哭了。

　　所以，這麼多年，他一直把「水一女士」當學生教育？

　　在她面前「賣弄」學術？

　　還口口聲聲讓乖乖學習物理，以後將她介紹給水一女士。

　　天爺啊！

　　如果有罪，請讓法律制裁他，而不是讓這丫頭「侮辱」！

　　「你最好解釋清楚，不然老頭子我……」古教授握緊拳頭，做了一個「威脅」的手勢。

　　「我懂。」

　　司九音比了個ok的手勢，在眾人的矚目下，回到台下位置。

　　見人回來，薄西澤立刻站起身，微微彎著腰，雙手接過大佬手中的包。

　　徐一斐則默默地拉開椅子，用袖子擦了擦，無比恭敬地開口：「音姐，您請。」

　　西汀抿了抿嘴，默默從兜裡拿出一根棒棒糖，剝開糖紙，很不自在地遞上去，「九音，吃點？」

　　「嗯。」

　　司九音接過糖果，塞進嘴裡，坐下後朝面前還沒回神的三人挑了一下眉，淡定道：「坐好，看頒獎！」

　　「嗯好。」

　　三人異口同聲，十分規矩地坐在司九音前面，認真地看著台上。

　　宋七七拿到證書，宣布她進入物理協會的時，薄西澤鼓掌鼓到掌心發麻。

　　「這次比賽，對七七來說太不容易了。」西汀注視著滿臉笑容的宋七七，嘴角勾著溫柔的弧度，「她以後的路，一定會走得更遠。」

　　沒錯。

　　這個獎，對宋七七太重要了。

　　司九音眉眼染著笑意，滿臉「慈愛」地看著宋七七，幽幽出聲，「確實很不容易。」

　　如果她沒去聖高，不認識宋七七……

　　宋七七可能已經被那些「垃圾」，「殺死」在聖高了吧。

　　還好，她去了。

　　物理界，一顆璀璨的新星，正在逐漸升起。

　　小結巴，未來可期。

　　——

　　休息室裡。

　　古教授雙手背在身後，頭髮微微淩亂，耷拉著臉，在房間裡來來回回走了不下十分鐘。

　　「那丫頭是不是不來了解釋了？」

　　助手不敢作聲。

　　那丫頭……可是物理界的大佬，水一女士啊！

　　古教授他，一個小時前，還是水一女士的老師。

　　這一刻……

　　已經淪為弟子。

　　還是非正規的門外生。

　　慘，還是古教授慘！

　　「這都十分鐘了……」

　　助手聽不下去，隻好輕聲安慰，「教授，水一女士剛在和宋七七說話，可能耽誤點時間。您稍安勿躁！」

　　「稍安？我現在安不了！」古教授氣得吹鬍子瞪眼，扯著嗓子，大喘氣道：「那丫頭來了，我非揍……」

　　「非怎麼樣？」

　　古教授話音未落，司九音正好推開門，出現在眼前，「古教授是想……揍我？」

　　女孩兒走進去，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既然教授不待見我，那我走……」

　　「等等！」

　　古教授急忙衝到司九音身邊，「砰」地將門關上，堵在門口。

　　剛才兇巴巴的表情，被笑容取代，「乖乖，你剛才聽錯了，我怎麼可能揍你？！」

　　「來，快坐！」

　　古教授一邊說，一邊討好地將司九音拉到沙發上，看向助理，「去拿點乖乖喜歡吃的水果！」

　　助理：「……」

　　這老baby還有兩副面孔呢！

　　坐下來後，古教授抓著司九音，從頭到尾問了一遍。

　　問完，更抑鬱了。

　　「既然你物理那麼好，當初我讓你做我學生時，你怎麼不拒絕？」

　　「當時啊。」司九音吃著火龍果，心情還不錯，回答：「我看你當時挺開心的，沒忍心拒絕。」

　　「……」

　　古教授感覺心口被插了一刀。

　　「聽見我說，引薦水一女士給你認識，是不是還挺開心的？」古教授磨牙。

　　「……」司九音抿抿嘴，湊過去問，「我說是，會被你打死嘛？」

　　古教授：「……你別說了！」

　　怕真的忍不住！

　　這臭丫頭，竟然耍了他兩三年！

　　「沒今天這事，我的身份也不會暴露。」司九音又拿起橘子，吃得很開心，「您啊，還能再高興幾年。」

　　古教授：「我要謝謝你？」

　　司九音：「那倒不用！」

　　古教授：「……」

　　「大不了你的研究，我出手幫忙。」見古教授垮著臉，司九音怕他緩不過來，善良道：「行了，三個！」

　　不能再多了！

　　三個實驗浪費的時間，可不少！

　　她還有基因突變的事要做！

　　「那行吧。」

　　古教授彆扭地歪過頭，偷偷笑了起來。

　　司九音淡淡勾唇，認真道：「七七的物理天賦很不錯，辛苦您替我培養。」

　　古教授微怔，「你的意思是……」

　　「嗯。我以後，要帶她進物理研究中心。」

　　小結巴的未來，必然要璀璨奪目。

　　——

　　離開京大。

　　司九音往停車場走，接到冷三的電話。

　　「老大，特效藥洲主夫人已經服下，效果很不錯。」冷三恭敬開口，「目前，洲主夫人病情穩定，已經能下床活動。」

　　「嗯。」

　　意料之內！

　　「滄溟島那邊怎麼樣？」司九音勾著鑰匙，聲音清冷，「解藥有消息嗎？」

　　「有，查到一個基因突變活下來的人！」冷三如實回答，「不過，他是滄溟家族的人！」

　　「滄溟家族？」

　　豈不就是父親那邊的人……

　　「是。」冷三繼續道，「算起來，那人算是您二叔。」

　　「親叔叔，但是跟洲主的關係……」

　　不像兄弟，更像仇家！

　　「解藥的來源，暫時沒查到。也不確定二叔手裡，有沒有解藥。」

　　這時，手機突然進來另一個電話。

　　看到來電人，司九音眼睛眯了下，低聲道：「南冥電話，先掛了。」

　　語罷，劃開接聽鍵。

　　「行，我去找你。」

　　司九音戴上頭盔，啟動機車前，想了想，還是給薄西晏發了條簡訊：

　　【老頭兒來了，今晚回家晚點】

　　薄西晏看到簡訊，眉頭微蹙。

　　小九兒的師傅來了？

　　他不也得見見，聯絡一下感情？

　　——

　　晚安。

　　前面寫過哈，師傅在小九兒面前，扮演的形象一直是個老頭兒。

　　手鏈很重要，大家別著急。

　　劇情會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