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音：【……】

　　霍遲心虛，不敢回復。

　　「你覺得二哥能追到西汀的概率，多大？」

　　薄西晏拿走手機，扶著女孩兒的腰，饒有興趣詢問。

　　「難。」

　　司九音腦袋依偎著男人，雙腿搭在男人腿上，眼眸微垂：「哪怕我做紅娘，這門親事，也未必能成。」

　　「……」

　　薄西晏擰眉，手法熟練地替她按腳，嗓音渾厚：「二哥輕易不會動心，動心後，未必容易放棄。」

　　看得出。

　　他確實是挺喜歡西汀。

　　「這事兒我插不了手。」

　　司九音緩緩合上眼，面色透著一絲疲憊，語調低沉：「隻要別傷到西汀，能幫我會盡量幫。」

　　「如果西汀實在拒絕，也會尊重她的想法。」

　　畢竟她的身體，以及精神狀態好不容易恢復正常，受不得刺激。

　　「嗯。」薄西晏摸了摸女孩兒的頭髮，嘴角含笑：「看你二哥的表現。」

　　「……」

　　司九音撇嘴，眉頭皺得更厲害。

　　就二哥那樣……難。

　　——

　　綜大。

　　薄西晏將人送到學校後，掉頭回財團。

　　「九音。」

　　看見人，西汀拎著精緻的小蛋糕，高興地跑到她身邊，「京大的人沒欺負你吧？」

　　西汀還惦記著，上次京大比賽，那些人對待九音可惡的嘴臉。

　　「欺負我？」

　　司九音接過蛋糕，濃濃的芒果味兒令心情愉悅不少，挑眉輕笑：「誰敢？」

　　「也是。」

　　西汀後知後覺，挺不好意思的笑，「我得回去上課，下午放學，有個問題想問你。九音，等我會兒。」

　　「行。」

　　司九音寵溺地捏了捏女孩兒的臉，嗓音溫柔：「我等你。」

　　「嗯。」

　　西汀高興點頭，看了眼腕上的手錶，小臉皺了皺，匆匆忙忙往學院跑去。

　　看著女孩兒的背影，又看了看手裡的蛋糕。

　　肥水不流外人田……

　　隻是……

　　這肥水真能流進來麼？！

　　——

　　結束課程。

　　司九音坐在休息的椅子上，等西汀。

　　沒多時。

　　剛下課的西汀，拿著電腦，小跑著到她身邊。

　　「著什麼急？」

　　看她氣喘籲籲的模樣，司九音讓出位置，挑眉：「坐下，喘口氣。」Ｍ.

　　「怕你等急了。」西汀甜甜地笑，目光落在她肚子上，小心翼翼摸了摸，眼底滿是溫柔：「三個月就那麼大，再往後，會更難受。」

　　「嗯。」

　　司九音讓她摸，語調慵懶：「月份大，會休學。」

　　大概就下學期的事。

　　大二課程挺重，又無聊。

　　唔。

　　她兩個崽崽，應該不會喜歡。

　　再加上京大那邊有課程，忙不過來，大概率會休學。

　　「寶寶重要。」西汀對兩個崽崽，愛不釋手，眼巴巴瞧著：「他們一定要健康、快樂長大。」

　　最好是有快樂的童年。

　　「會的。」

　　司九音輕勾唇瓣，進入正題，「問我什麼問題。」

　　「有個東西……」

　　西汀臉頰微紅，動作遲疑地打開電腦，點開文檔。

　　「法醫和外交……」

　　看見內容，司九音擡起下巴，沉聲道：「我二哥上次講座的內容？」

　　「嗯。」

　　西汀乖乖點頭，翻到最後一頁，聲音很輕：「霍醫生速度太快，我沒來得及做完筆記。」

　　她回去也總結過，但都得不出最好的結論。

　　「當天怎麼不問他？」

　　司九音順勢將包裡的糖拿出來，翻閱著文檔，漫不經心詢問。

　　「……」

　　西汀輕抿著唇，沒有隱瞞，隻是有點心虛：「那天出了點意外，霍醫生有點不高興。」

　　「嗯？」

　　聽見這話，司九音停下動作，目光投向西汀，眸子輕輕眯起，「不高興？什麼意外？」

　　據她觀察。

　　西汀每次和二哥見面，大都離得遠遠的，挨得近也從不說話。

　　還能惹二哥生氣？

　　她以為，霍遲那座冰山，隻有一個「死人臉」的表情。

　　「就……」

　　西汀擡眸，偷偷瞅了眼司九音，表情為難：「同學知道我跟你是朋友，認為我和你二哥也認識。」

　　「讓我幫忙要簽名，還有……」

　　「？」

　　司九音眨眨眼，來了興趣。

　　「送情書。」西汀說完，立刻將腦袋埋下去，聲音更心虛：「本來不幫忙的，誰知道，正好被霍醫生撞個正著。」

　　「……」

　　聽完西汀的話，司九音忽然想起。

　　高中時，有人偷偷給她塞情書，最後被薄西晏發現的事兒。

　　那時，男人好像也生氣了。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司九音帶著試探，似笑非笑問道。

　　「……」西汀眉頭緊鎖，不願意想太多。

　　搖頭。

　　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行。」司九音沒多問，鬆開滑鼠，輕聲道：「我去個洗手間，回來跟你討論。」

　　「好。」

　　西汀頷首，趴在桌上，認真看報告。

　　不知過了多久。

　　身後忽然響起一道男聲：「沒做完筆記，為什麼不找我？」

　　「？」

　　聽見聲音，西汀下意識回過頭。

　　看清男人的臉時，心臟倏然收緊，整個人猛地站起來，慌張地往後退，試圖拉開距離。

　　可越緊張，越是出錯。

　　腳絆住椅子腿兒，身體被撞得晃悠。

　　眼看著就要摔倒，好在霍遲眼疾手快，及時抓住她的手腕。

　　微微用力，便將女孩兒拉入懷中。

　　很奇怪。

　　西汀身上，沒有其他女孩兒一般的脂粉味，反而有股濃濃的中藥味道。

　　「第三次救你了！」

　　不等西汀出聲，霍遲便主動放開她，坐在她椅子上，自然操作電腦：「想知道後面的內容，靠近點。」

　　「……」

　　西汀還沒從剛才的意外中緩過來，聽見男人的話，隻好上前，微微彎著腰，老老實實看霍遲飛快敲鍵盤。

　　不到五分鐘，缺少的結論補充完整。

　　看到完整的論文，西汀瞬間恍然大悟，臉上不自覺浮現笑容。

　　霍遲也擡眸，被她的笑容刺激得身體酥麻，難以言說的感覺，襲遍全身。

　　「……」

　　西汀頓時止住，輕聲開口：「謝謝霍醫生。」

　　「怎麼謝？」

　　「嗯？」西汀懵懵的，眼神躲閃：「那我……」

　　「請我吃飯？」

　　看出她想敷衍，霍遲搶先開口，故作淡定：「也行，確實幫了你很多次。總拒絕，你心裡也不好過。」

　　「我……」

　　「時間？」霍遲再次搶答，語氣認真：「我有，就現在吧！」

　　西汀：「……」

　　「怎麼了？」霍遲繼續道，「你不願意？」

　　「……」

　　西汀捏緊手指，眉頭緊鎖。

　　霍醫生是在耍無賴嗎？

　　——

　　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