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一聲,反問道:「見好就收?那你昨夜封殺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見好就收?」
歐陽修蠻不講理道:「你又不靠修復文物謀生,我封殺對你沒太大影響!而你這麼做,卻影響了我的生意,所謂奪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把我逼急了,你的下場會很凄慘!」
我滿臉不屑地譏諷:「你這雙標狗,有本事就繼續使出來。隻要你不撤銷封殺,我就天天來攔截你的生意!」
「今後我不想再看到你在我店門前!否則,你就等著付出慘痛的代價!」
「那咱們明天走著瞧!」
……
傍晚,天色漸暗,我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駕車回到別墅。
黃立志果然守信,早已帶著四個身材魁梧的保鏢和一名財務人員在別墅等候。
他們乘坐一輛防彈車和一輛勞斯萊斯幻影,陣仗不小。一見到我,黃立志便笑著打趣道:「張大師,今天戰果如何?」
我微笑著回答:「兩單,讓他損失了十幾萬!」
「他那店鋪平時一天也就一兩單生意,但利潤可觀,一個月能賺幾百萬呢。你這麼一攪和,他肯定心疼得要命。」黃立志笑道。
「你準備買多少翡翠?」
我轉移話題。
黃立志伸出五根手指:「我緊急調來了50億現金,就等張大師的寶貝了。」
「請稍等。」
我點點頭,便獨自前往寶庫取翡翠。
換作別人,面對這種帶著保鏢、開著防彈車的買家,難免會心生警惕,擔心遭遇不測。
但我卻毫不擔心,因為我不僅自身實力強大,財戒中還儲備著大量槍械彈藥,更別提還有孔雀這個強大的助力。
片刻後,我推著一輛裝滿翡翠的推車走了出來。
這些翡翠品質不一,有冰種、冰糯種,顏色有陽綠、芹菜綠等,但並沒有正陽綠、帝王綠等頂級品種。
有財戒的精準鑒定,我無需再仔細評估價格。
黃立志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與羨慕:「張大師,您這次從緬甸帶回來的寶貝可真不少!而且,頂級的翡翠您還沒拿出來吧?」
我笑著解釋:「那些高品質的翡翠我還有其他用途,暫時不出售。」
黃立志開始仔細地對翡翠進行評估,稱重、觀察色澤、查看質地,每一個步驟都十分專業。
估價水平絲毫不亞於趙菱華,果然能白手起家建立龐大商業帝國的人,都絕非等閑之輩。
大約一個小時後,黃立志完成了評估,他讚歎道:「張大師,這些翡翠價值剛好50億,您不愧是賭石界的傳奇,這估價的本事,實在令人佩服!」
很快,交易順利完成。
看著銀行卡裡新增的五十億餘額,我心中頗為滿意。
而黃立志指揮著保鏢們將翡翠搬運到防彈車上後,和我握手道別,「張大師,期待下次繼續合作!」
「一定!」我微笑著回應。
等他們離開後,孔雀驚嘆道:「家主,原來您還藏著這麼多翡翠,真是太厲害了!」
我笑著調侃道:「別忘了,我可是世界第一賭石大師,在騰衝待了近三個月,天天賭石。」
剛才那些翡翠基本上都是我賭出來的。
黑吃黑得到的原石,還遠遠沒有解出來。
可能還要七八個月才能解完。
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夏蟬也湊過來,滿臉崇拜地說道:「師父,您比我爸爸有錢太多了,太牛啦!」
最近她在修行上進步顯著,已經成功引氣入體,對修行的熱情也愈發高漲。
「但想要成為真正的豪門,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我摸了一下夏蟬的頭,輕聲感嘆。
不僅在財富,還有人才培養方面,都有很大差距。
不過,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先解決了天局組織這個古玩界的毒瘤,我才能安心發展自己的事業。
一夜無話。
早上七點半,我再一次穩穩地將躺椅放置在「歐陽文物修復」店門前,躺椅的金屬扣環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而響亮的聲響,宛如一記打破平靜的鼓點。
店鋪內,暖黃色的燈光早已亮起,透過雕花木門的縫隙,隱隱約約能看到三個學徒在忙碌。
「張大師今天又來了,而且來得這麼早?看來是鐵了心要和老闆死磕到底了。」最年輕的學徒緊緊握著雞毛撣子,聲音裡既帶著興奮,又夾雜著一絲緊張。
他一邊說著,眼睛還不時地瞟向老闆平日裡所坐的位置,彷彿在想象著老闆看到這一幕時的反應。
「等老闆來了,肯定得氣炸了!昨天剛被警察訓完,今天這衝突怕是又要升級。」紮著馬尾的女學徒一邊用麂皮布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瓷器,一邊壓低聲音說道。
她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似乎是想要儘快完成手中的工作,然後好看熱鬧。
「這或許就是報應吧,誰讓老闆平時行事總是那麼霸道,得罪了不少人。」戴眼鏡的老學徒推了推鏡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感慨。
「得人心者得天下!」
我翹著二郎腿,愜意地晃悠著躺椅,帆布發出有節奏的吱呀聲,在這略顯寂靜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街道的另一頭緩緩走來。
那是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身著洗得發白且布滿補丁的工裝,褲腳處還沾著尚未洗凈的泥漬,腳上的解放鞋也早已磨得不成樣子,每走一步,都彷彿在訴說著生活的艱辛。
當他察覺到我注意到他後,腳步突然加快,最後躲進了隔壁掛著「轉讓」紅布的店鋪陰影裡,不斷地向我招手示意,動作急切而又謹慎。
我並未理會他,依舊悠閑地躺在躺椅上,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他見狀,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隻好小心翼翼地朝著我這邊湊過來。
當他蹲在我身邊時,身上散發著一股混合著松煙墨和汗水的味道,那味道濃郁而複雜,彷彿承載著他過往的歲月。
他警惕地瞥了一眼歐陽店鋪,眼神中充滿了擔憂,隨後壓低聲音,語氣誠懇地說道:「張揚大師,我是羅朝陽,就是那個被歐陽修封殺的人。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想跟您說,但這兒不方便,咱們換個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