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和離前夜,她重生回了出嫁前

第75章 自問心

  

  寧芙未曾想慕容口中,能說出「思念」二字來,一時不知他意欲為何。

  「你可知思念是何意?」她想了想,問道。

  慕容站著不動,又是一陣沉默,這個答案細想下去,讓他有幾分難以置信,良久後他不動聲色道:「我知道。」

  卻未具體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著她,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中,隱隱能看出他的情緒有些複雜,不知在沉思什麼。

  寧芙也未再追問,思悠悠,恨悠悠,若是總想著一人,多少是有幾分喜歡的。

  「是思念我的人,還是思念我的銀子?」她含笑將那曖昧氣氛打斷,心中在盤算他的目的。

  慕容看了她一會兒,並無被她扣上愛財的窘迫,坦蕩道:「或許而已,未必就真是思念你。」

  也許隻是被她的姿色所吸引,美人在懷,也很難坐懷不亂,更何況她是他第一個女人。

  寧芙不語。

  她自然是半分也不信,玲瓏台中混得風生水起的男子會有真情。不過眼下她更信他的身份不簡單,未必不是別人安插在玲瓏台中的眼線。

  而憑孟澤待他的態度,恐怕他背後之人,算得上是孟澤自己人。

  寧芙不由沉心細想起來,方才慕容不可能認不出自己是女子,而他去見孟澤,想必也能從他口中聽到些什麼,恐怕能猜到,孟澤找的就是自己。

  如今又願意替自己隱瞞,隻有宗肆在這點上,同她利益一緻。

  「你的恩客,來自宣王府?」寧芙試探問道。

  慕容不答反問:「何以見得?」

  「先前說好的,這是一千兩銀票。」寧芙卻並未同他解釋,而是將銀票放在了拔步床旁的架子上,既辦了事,她便不會虧待他。

  慕容踱步到她身邊,拿起銀票看了一眼,卻將銀票折起,塞回她的袖口中,道:「日後找我,無須再給我銀子,銀票自己留著辦事。」

  寧芙卻是一頓。

  「不過,不準拿去養別人。」慕容又道。

  這語氣,帶了幾分上位者的從容,其中的熟悉感,讓寧芙心往下沉了沉,她笑盈盈道:「可是人家長得俊朗,又會討人歡心,也許還身居高位。你哪一點,比得過人家呀?」

  這調侃,幾乎是刻意往人自尊心上戳,倒像是那些嫌貧愛富之人,不過寧芙這卻是為了試探他的身份。

  「所以你果真被人迷去了眼。」慕容卻無半分受挫。

  寧芙被他反將一軍,一時失了氣勢。

  慕容坐在她的床畔,又道,「至於身居高位,若是爭一爭,我未必不如別人。」

  「你一個玲瓏台的公子,還想當大官不成?」寧芙道。

  慕容則不矜不伐道:「便是先帝開國前,也是普通百姓,你的父輩,也有先打下基業的第一代,若身懷才學,仕途便可無憂。」

  如此坦蕩,雖他隻重才華,不重背景,卻分明是旁觀者的角度,也更像上位者挑選良將的標準,她更加確定心中對他身份的猜想。

  寧芙想了想,嘴角含笑,眼波流轉:「可是公子即便再努力,也始終比不過六皇子。公子永遠是臣,可是六皇子……」

  慕容卻淡淡道:「我去替你喊他?」

  寧芙便是再不了解男人,也知他此刻定然是有幾分不快,笑意更甚:「若是公子願意,也未嘗不可。隻是公子既是替宣王府辦事,恐怕不捨得將我給交出去。不過,公子恐怕也不僅僅是為宣王府辦事那般簡單。」

  這最後一句,說是試探,卻也未必不是挑明。

  「衣物換了。」慕容不知從何處找來女子的衣物。

  還未等她開口,他便轉過身,不再看她。

  寧芙便也不猶豫了,何況床上還有一層紗簾,三兩下就將原本的衣物換了,道:「好了。」

  慕容卻未再開口,而是給她搭了件他的大氅。

  這就是打算帶她走了。

  寧芙正準備下地,下一刻,卻被他打橫抱起,男人穩穩噹噹的抱著她,叮囑了一句藏好,便朝門外走去。

  寧芙隻好將腦袋也藏進了大氅裡。

  孟澤看著宗肆走來,懷中的女子在他懷中,顯得嬌小無比,人藏在大氅之下,他窺探不到半點,隻能瞧見那雙手,為了保持平衡,抱著宗肆的脖子。

  那雙手,蔥白纖細,隱隱可見女子是何等絕色,手臂上那淺淺的牙印和紅痕,訴說著方才的激烈程度。

  而那模樣,倒似那事後失了力氣,天地間唯有宗肆一人可倚靠,隻願得他一人庇護,在他懷中,便安心地睡去。

  這般依賴牽出來的旖旎,教人下腹不禁生出燥熱來。

  不過大氅下的寧芙,可不像孟澤以為的那般,她非但沒有睡著,也沒有半分安心,隻是在沉思,這慕容若真是宗肆,那以前暗戳戳同她調情,也是真夠悶騷的。

  而他若是常來這玲瓏台,又知曉了多少事?孟淵的事,他也許也知道了些眉目,即便孟淵表現得再無欲無求,也總有用人的時候,這樣便能查到些蛛絲馬跡。

  宗肆與自己不同,他本就是身處這局勢之中,知曉的內幕,可不是自己能夠相提並論的。

  「慕容公子懷中的女子,可真是絕色。」孟澤有些惦記地道,「也不知是從何處尋來的。」

  若非時間對不上,他也猜過這是寧芙,入那屋子時,宗肆與這女子,顯然已經辦事有一會兒了,便不可能是寧四姑娘。

  而要說演戲,那也不可能在手腕上留下牙印,這分明是真親了,宗肆脖子間的抓痕也是真的。

  更何況,他這位表哥,可不會為了點私慾,就搭上自己的親事。

  「才送來的新人。」慕容道。

  「你身邊的美人,可真是一個勝過一個。」孟澤想起月娘來,雖然自己身邊美人多,可若說質量,卻是完完全全比不過他的。

  「六皇子說笑了,我身邊哪有什麼女子。」慕容掃了一眼懷中的人道。

  寧芙隻當他是辯解,若他身邊真沒有女子,孟澤便都不會說這句話,看來甚至是有不少女人,不過藏得可真夠好的,不論是上一輩子,還是這一世,她其實都未發現他身邊有多少女子。

  「六殿下沒找到人?」慕容又問了一句。

  孟澤涼涼地笑了下,帶著邪火無法發洩的怨氣,「人自然是找到了,果然是我看錯,真走近瞧,就沒有半分相像了。」

  找到那人時,孟澤幾乎懷疑自己看錯了,那男子雖嬌小些,卻並不像個女子。

  慕容道:「玲瓏台中勢力複雜,六殿下也莫要耽誤太久。」

  說罷便抱著人走了。

  孟澤見他走到門口時,將大氅拉得高了些,捨不得讓人瞧去半點,倒像是憐愛得緊。

  他不由地一笑,男人哪有風光霽月之輩,無非就是眼光高點,遇上絕色,不可能不起反應,隻是宗肆這人,在外時人設維持得好,是以所有人覺得他正經。

  寧芙此時身上穿的單薄,便是大氅也不算厚,到外頭時,那涼風襲來,不由瑟縮了下。

  慕容便抱緊了她一些。

  「公子。」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寧芙聽見有人喊他道。

  屈陽看到宗肆抱著寧芙時,隻替自家主子擔憂,不由道:「公子是貴客,我來吧。」

  慕容瞧了瞧懷中的人,繞過屈陽,自己將人抱上了馬車。

  屈陽神色便帶了幾分古怪,幾分探究。

  上了馬車,寧芙便聞到了淺淺的檀香味,讓人放鬆了幾分,而那燒著的小暖爐,讓她的冷意全部散了去。見他未開口,一時也不敢從大氅中探出頭。

  直到慕容將大氅掀開一角,低頭看著她,悶在大氅中,她的臉泛著潮紅,也因未有準備,第一瞬時,眼神中帶了幾分慌張,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寧芙看著他的蟒紋面具。

  然後,朝那面具伸出了手,隻是觸及那冰冷的面具時,似乎又冷靜了幾分,手停在那面具上,遲遲未將面具扯下來。

  慕容一動不動,似乎是任由她做決定。

  「宗肆。」寧芙輕聲試探道,這般直呼其名,也是少數幾次,往常她會規矩又客氣地喊他世子。

  「你認錯人了。」男人平靜道。

  「未必。」寧芙道,其實仔細回想,他那股氣質,再怎麼偽裝,還是不經意間,會透出幾分,隻是尋常她未聯繫到一起,而一旦聯繫在一起了,便覺得像極了。

  「姑娘從何判斷,是覺得他會很樂於上你的床,陪你演這齣戲,還是他會面對你時有反應,會想一寸一寸,吻遍你的身體,與你繾綣纏綿?」慕容盯著她勾唇緩緩問道。

  寧芙心跳極快,勉強冷靜的看著他。

  「摘了我的面具,不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他了?」慕容輕笑了聲,倒像是鼓勵她。

  寧芙卻在心中快速沉思,如果確定了是宗肆,又能如何,無非隻是因今日之事與他增添幾分曖昧牽連,而捅破這層窗戶紙,對自己並無好處,反而處處受牽連。

  倒不如他就是慕容。

  寧芙收回那隻按在他面具之上的手,垂眸道:「是我誤會慕容公子了,世子向來守規矩,絕不會辱沒了宣王府,扮成小倌。」

  她這話瞧著是捧宗肆,若是宗肆,那便是是以小倌之事而要挾他。雖他是為了正事,但這要傳了出去,旁人恐怕能津津樂道地聊上好幾月。

  宗肆自然不怕她的威脅,不過兩人既然有利益牽扯,他會尊重她的決定,寧芙這是表明了她自己的態度,對她而言,慕容不論是誰,都隻是慕容。

  慕容看了她片刻,扯了下嘴角,眼神冷了幾分,未再言語。

  寧芙則安靜地收拾起妝容來,一會兒回了府,是不好讓人看出異樣的。

  也不知衛姐姐,此時如何了。

  慕容未再開過口,寧芙也同樣不知說什麼,這馬車上,便也讓人生出局促不安。

  直到那馬車,停在了寧國公府。

  寧芙心裡設想了一番該怎麼應付阿母,慕容卻湊過來,替她整理了頭飾,她低著頭道:「多謝。」

  「我無意強迫你,也尊重你的決定,我會等著你親自來找我。」慕容淡淡道,「回去先沐浴,早些休息。你衛姐姐已被宣王府的人送回了寧國公府,不必擔心。」

  寧芙的心,往下沉了沉,男人對於得不到的,反而有征服欲,宗肆就更是如此了,有誰如此忤逆過他,如月娘之流,從來都是捧著他的。

  隻是他若是不留情面,她也不會心軟。

  寧芙懷著心事下了馬車。

  回到竹苑,衛子漪同寧夫人,正在喝茶,一見到她,衛子漪便站了起來,眼睛發紅,可在寧芙不贊同的注視下,又活生生給忍了回去。

  「你總算回來了。」衛子漪道。

  「傅姐姐留我多待了片刻。」寧芙笑道,「我們有些私房話,所以隻好讓衛姐姐先回來了。」

  「回來便好。」衛子漪心總算落了下來,道,「隻是將你一人留在外邊,我有些擔心。」

  寧夫人不禁道:「你與那傅家姑娘,往來也太頻繁了些,有哪個女君,整日同一個商賈之女一處的?」

  她這是瞧不起商人,大燕的世家,大抵如此,寧芙心中則有幾分憂思,如若兄長和傅姐姐成了,該如何勸阿母接受。

  「阿母,北地的軍餉,不少都是來自傅府,便是連聖上,也是要給傅家幾分薄面的。若是與傅家結親,雖不好聽些,其實半點也不吃虧。」寧芙道,兄長在關外的物資,傅家也能幫上不少忙,更重要的,是兄長喜歡。

  兩人情投意合,能為了對方死,這般深情是無價的。

  「傅家男子那般長相,難不成你瞧上了?」寧夫人不無擔心道,女兒總同傅嘉卉見面,未必不是思慕男子,皺眉道,「好好的陸公子,你哪點瞧不上?今日別再同傅姑娘見面了。」

  寧夫人卻是不得不警惕。

  「陸公子心中未必沒有別人,再者,傅姐姐過幾日還請我去靜膳樓品鑒菜品呢,我拒接了她,豈不得罪了人?」寧芙想了想,順勢道。

  「你便說你忙,讓你兄長替你去。」寧夫人道。

  寧芙便笑了,佯裝為難道:「那行吧。」

  寧諍在得知此事後,卻是支支吾吾道:「我還是不去了。」

  「你不去,難不成讓你妹妹去?」寧夫人不容拒絕道。

  寧諍隻好叫上葉盛一塊去了。

  傅嘉卉正值在店中忙碌,聽到他來,便親自上前接待。

  葉盛在看到傅嘉卉時,隻覺這女子生得不錯,又極幹練,穿著束袖裙,笑道:「兩位公子想吃什麼?」

  葉盛便去看寧諍,卻見他耳朵紅了,僵硬道:「你看著上。」

  「我看著上。」傅嘉卉似笑非笑道,「敢問寧公子,可是上什麼都可以?」

  這是赤裸裸的調戲,還想上什麼,難不成想上他?

  寧諍最煩她這將自己當成女君逗的做派,隻木著張臉,點了幾道菜。

  傅嘉卉吩咐完後台,便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

  「傅姑娘,你我還是保持些距離好。」寧諍道。他不是不喜歡她,隻是阿母和國公府未必能接受她,而他也保證不了,不會讓她受委屈,是以乾脆不耽誤她。

  兩人要是在一起,中間橫著的鴻溝,她極難跨越,即便他一步一步陪她走,她也同樣會吃很多苦,倒不如找個不讓她受苦的。

  傅嘉卉爽朗笑道:「寧公子是不是會錯意了,做生意的,我這般不過是待客之道,寧公子以為我是來套近乎?」

  寧諍抿唇不語。

  總管在這時,湊到她耳邊說了什麼,傅嘉卉便起了身,道:「有貴客來,就不奉陪了。」

  不過片刻,寧諍就見宗肆走了進來。

  之後傅嘉卉便一直侍奉在他身側,笑盈盈的,比見自己還要開心熱情。

  寧諍又心酸,又不知要如何開口,隻能猛喝一杯烈酒下肚,又冷冷看了眼宗肆,他若是對傅嘉卉有心思,心思定然不純,恐怕圖的是她的銀子。

  宗肆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結賬時,寧諍主動同她道:「宣王府的人,都精於算計,他便是要納你當側室,想要的也未必是你這個人,而是你傅家能給宣王帶來利益。」

  傅嘉卉先是一愣,隨後笑起來,意味深長道:「他想要的,自然不是我。不過你看不慣他,也不衝突,你早晚會如此。」

  想了想,又輕描淡寫地道,「寧公子請回吧。」

  她如此對自己,寧諍心裡酸死了,站在原地好半天沒動。

  傅嘉卉看了看他,心中越發兇有成竹了,故意道:「萬一我給世子當了側室,不會忘記給你發喜帖的。人往高處走,你同世子比還是……」

  她含笑,且意味深長,未說明白,卻讓人清楚無比,這是說他不如宗肆。

  ……

  寧芙在雍州待得久了,便錯過了京城的夏季,轉眼間,便是秋末。

  數藝考核,也在最近。

  數藝寧芙中規中矩,這卻也並非考補習能進步的,靠的更多是天賦,不過寧芙堅信勤能補拙,在學堂待的時辰,比往日要久上不少。

  「凝妹妹,聽聞你兄長與穆六姑娘的事,沒後續了?」學堂中,最不缺的,便是消息靈通的,林家姑娘問道。

  宗凝看了看不遠處的寧芙,敷衍道:「穆六姑娘,心有所屬了,便拒絕了我三哥。」

  再好還能好得過宣王府去?林家姑娘不禁替穆六可惜。

  「世子最後也不知會被誰撿了便宜。」榮敏不由感慨道。

  宗凝不語,想起三哥今日要來接自己,隻走到寧芙身邊道:「寧姐姐,這道題你會不會?」

  寧芙拿過題目,初看時,不算難,而細算下去,卻總是錯的,一時不禁解得更起勁,這算題,算著算著,也別有一番滋味。

  宗凝朝門外看了幾次,終於才看見自家三哥的身影。

  宗肆的出現,自是惹得女君們臉紅,便是榮敏這個心儀陸行之的,也有幾分不好意思,若是讓她在兩人間選擇,她也不一定就會選陸行之。

  世子近半年來,體態愈發挺拔,人也越有成熟公子的氣質,人內斂不少,鋒芒盡藏,可那張力,卻隻教人總忍不住紅了臉。

  「三哥。」宗凝道。

  寧芙擡眼,跟男人的視線正好對上,今日莫約是正好當差回來,身上穿著的還是官服,倒比平日裡,要顯禁慾不少。

  那日沒摘慕容的面具,雖猜的慕容就是他,卻未驗證過,眼下倒無不久前親近過的實感來。

  「走吧。」宗肆從寧芙身上收回視線道。

  「三哥,寧姐姐有一道題不會,你能不能幫忙看看?」宗凝自然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宗肆便走了過來,在寧芙身邊坐下,抽走了她手中狼毫筆,算起來。

  「世子剛從宮中回來?」寧芙裝作與他並不相熟的模樣。

  「嗯。」宗肆隨口應道,「過幾日宮中有馬球賽,你兄長約莫也要參與,不過卻與我不是一隊的。四姑娘想看誰贏?」

  寧芙客氣笑道:「比賽而已,不論是世子贏,或是兄長贏,我都樂見其成。」

  宗肆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不知是覺得她虛偽,還是什麼。

  待做完題,他便與她分析起來,兩人離得極近,那淺淺的氣息交融在一處,她不由屏息,看向他的側臉,宗肆是極受上天眷顧的,便是離得這般近,也看不到他臉上的缺陷。

  「聽懂了?」宗肆看向她。

  寧芙卻是未聽進去,想了想,道:「勞煩世子了,不過這題不簡單,我回去找人幫忙便是。」

  宗肆想到了陸行之,表情淡了些,道:「我再同你講一遍就是。」

  如今是在人前,若是拒絕,倒顯得有幾分不識好歹,便未拒絕。

  宗凝何時見過兄長這般耐心,他教自己,可不會一遍又一遍的講,還半點也不生氣。

  「我也有許多題不會,世子也給我講講吧。」卻是有人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宗肆卻看了寧芙一眼,似乎是在看她的態度,見她沒反應,便拒絕道:「我該回府了。」

  「世子去教她吧,我自己再斟酌斟酌便是。」寧芙道。

  宗肆沉思片刻,接過了那女君的題,卻未換位置。

  今日來接妹妹的,卻不止宗肆。

  寧諍在看到宗肆時,眼中閃過不悅,而後者,卻是主動同他寒暄道:「寧大人。」

  「原來是世子。」寧諍皮笑肉不笑道,想起傅嘉卉,心中自是不可能沒敵意的。

  宗肆幾不可聞的蹙了下眉。

  寧芙自然是察覺到了,心中雖不解,卻還是怕出意外,起身道:「世子,凝妹妹,我便先回去了。」

  寧諍這會兒站著,兩人身高相差無幾,卻是極容易就看見宗肆脖子處曖昧的抓痕,雖隻露出一點,卻已猜出了是怎麼來的。

  他替傅嘉卉不值。

  宗肆這樣的人,身邊多少女子被他賣了還替他數錢,身邊也不定不缺美人。

  寧諍不怕宗肆,一拳便揮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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