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王爺被王妃戳出鼻血
楚宴曄用釵子洞穿楚玄墨的畫面太過深刻,以至於看到楚宴曄的那一刻,林雲汐幾乎是本能地將催寄懷的手推開,捂著嘴遠離催寄懷幾步。
緩了緩,笑著跟楚宴曄揮手打招呼:「宴王殿下,您就回來了,不多陪一下顧少夫人。」
林雲汐的討好,楚宴曄本不領情,他危險地眯起來眼睛,冷笑著道。
「顧少夫人自然有顧少爺陪,與本王何幹,倒是宴王妃你,大晚上的跟一個男人待在一起摟摟抱抱成何體統,這雙手不想要了就直接說。」
隨著楚宴曄的話落下,嬌嬌那隻傻狗就被他從馬車內放了出來。
傻狗矯健地一躍而下,汪汪汪地沖著林雲汐叫,看起來是挺嚇人的。
這隻是傻狗是太久沒有整治,不知她的厲害了,林雲汐挑眉,就見催寄懷想也不想擋在她的面前。
沖馬車內的楚宴曄道:「宴王,這是要做什麼,嬌嬌有多兇猛,你心裡又不是不清楚,怎麼能用它來傷害王妃?王妃隻是不舒服,我順手幫她撫下背而已,你何必口出傷人。」
「催寄懷,你是在挑釁本王?」
楚宴曄踏步下了馬車,纖瘦的身影在夜色下被黑暗籠罩,誰都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十分不好。
「不敢!我隻是為王妃鳴不平,你……」催寄懷有些話想要說出來,到了嘴邊又咽下,隻是看起來整個人都憤憤的。
「既然不敢,催公子還不走,是想要本王請你到府裡喝茶?」
依楚宴曄的脾氣,催寄懷如此挑釁,他應早該動怒,從他對付楚玄墨喜碧就能看出。
對催寄懷的容忍,應該是看在催時景以及過往的情誼上。
催寄懷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又鬆開,過了好一會才回頭對林雲汐道:「宴王妃,我先走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林雲汐餘光看到楚宴曄嘴角勾起了笑,漫不經心地開始擺弄他纖長的手指,憑藉多日跟楚宴曄的相處,她明白,這是楚宴曄一個怒到極緻的動作。
要走就走,何必非說最後這一句,若不是知道催寄懷性格好,又沒有動機,林雲汐都要懷疑催寄懷是故意挑釁楚宴曄。
她乾笑兩聲,不敢再回應,等催寄懷一走,林雲汐審時度勢,扭頭就往宴王府裡走。
沒走兩步,被楚宴曄拉回鎖在大樹下。
「你跑什麼,剛剛不是不舒服?現在又能跑了?」
楚宴曄居高臨下,冷睨著她。
林雲汐露出八顆潔白牙齒,不想惹怒楚宴曄解釋:「是胃有些不舒服,跟能跑走沒有關係,王爺今晚要施針,我先回去做準備。」
「是嗎,你記得還回這麼晚?」楚宴曄冷笑。
林雲汐聽出咬牙切齒的味道。
她回來晚,還不是因為知道楚宴曄在城西竹苑給蘇芸慶祝,以為他沒有這麼早回來,再加他都不愛搭理她,就想著施針的事,緩一兩天也沒有關係。
自然,明顯看楚宴曄又在氣頭上,傻子才會直接將這些說出來。
她乾脆用沉默代替所有,豈料,楚宴曄更加生氣。
「林雲汐,你以為不說話,就能逃過懲罰,本王看你就是欠打!」
說著楚宴曄就擡起手,林雲汐自然以為楚宴曄要打她,偏頭躲開,雙手擡起防禦,沒想到雙手指尖卻是直接戳到了楚宴曄的鼻子。
楚宴曄仰頭,那一向沒表情的臉皺成一團,可見是真的很痛。
「王爺,你沒事吧!」林雲汐一驚,是真的很意外,這人不會躲嗎?
楚宴曄沒有說話,手指摸了摸鼻子,摸出一手鮮紅。
鼻子被她戳出血了!
林雲汐心中感覺怪異,這令人聞風喪膽的宴王,懲戒閣首領就這樣被她戳出鼻血來了,聽著就好笑,但她不能笑。
強忍笑意,林雲汐抽出帕子想要補救:「王爺,我幫你擦擦,或者用帕子先堵住鼻孔,血就不會再流出來了。」
楚宴曄微擡著頭,瞪了林雲汐一眼,最後一把將她的手打開,自己進了宴王府。
林雲汐看著楚宴曄消失的背影,一臉的生無可戀,想著想著又忍不住笑起來。
「潮兒,你說王爺他是不是活該。」
潮兒在一側表情複雜:「王妃,你是不是以為王爺要打你,奴婢在旁邊瞧得可清楚,王爺擡手都沒有用力,可見是想鎖住你的下巴來著,王爺似乎有點冤。」
「是這樣嗎?」林雲汐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好久沒有修剪了。
潮兒用力的點頭。
林雲汐沉默了。
回了雪苑,林雲汐以為楚宴曄會立刻找她麻煩,結果楚宴曄那邊一直沒有動靜,林雲汐就想著,要不施針的事情也拖到明天算了。
這麼一想,她就準備睡下。
房間裡沒有外人,林雲汐就將心裡話都告訴了潮兒,包括孩子的來歷。
潮兒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了:「孩子不是宴王的!」
林雲汐重重的點頭:「所以我懷孕的事,你一定要幫我瞞好了,你也看到了宴王不喜歡我,都不許我跟別的男人接觸,剛剛若不是看在催三公子的面子上,宴王能當場將催大公子喂嬌嬌,他若是知道我沒有過門,就給他戴了帽子,一定把剁碎煮了再喂嬌嬌!」
「難怪您一定要堅持三個月後跟王爺和離,婢奴先前不能理解,現在才知道王妃您心中如此的苦,端王林妙妙真不是人……」
接下來,潮兒心疼林雲汐,不帶髒的足足激情辱罵了楚玄瑞跟林妙妙半刻鐘。
誰也沒有想到,潮兒這個初見時溫溫軟軟的小姑娘,竟這麼能罵,那罵人的詞語不帶重複。
林雲汐見狀就知道,潮兒一定不會出賣她。
生怕潮兒罵累了,林雲汐給潮兒倒了杯茶。
潮兒是真的罵口渴了,一口將茶全部喝完,拍著兇脯保證。
「王妃您放心,這件事潮兒會幫你隱瞞,就算是潮兒死,也會洩露半個字。」
「好!不愧是我的好妹妹!」林雲汐拍了拍潮兒的肩膀,從小親緣淺薄,她一向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潮兒雖是奴婢,但她從未將潮兒視作為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