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不僅沒破產,還挺有錢的
段竟遙抿了口紅酒,笑容意味深長,玩笑道:「姑姑說了,來了京市就要低調做人,不然我這一個滬圈的,在你們京圈的少爺小姐裡,容易被欺負。」
夢安然扯了扯唇角。
還真是鐵桶一個,刀槍不入。
「不過……」段竟遙扭頭對上夢安然的眼睛,玩味地勾了勾唇,「有機會,倒是可以介紹你們見個面。」
夢安然竟從他眼中看出了幾分勾引的意味。
明明前兩次見面,他那雙幽深的眸子裡像是淬了毒,彷彿有什麼深仇大怨恨不得將弄死。
現在卻一反常態,試圖引誘她靠近。
改路子了?
他到底想從她身上得到些什麼?
夢安然眉梢一挑,「榮幸之至。」
一旁的柳枝都快把手裡的洋酒杯捏碎了。
天殺的!秦妖精勾走她的親親閨蜜她認了,現在這個萬年老二還想來偷家?
長眼睛了嗎?!知道那是誰的人嗎就敢撩撥?!
靠!
明璟一副看戲的姿態散漫癱在椅子上,眼珠子一轉,就見柳枝死死盯著段竟遙,像是恨不得把段竟遙撕成碎片。
「喂,冷靜點。」
他大手握住了柳枝抓洋酒杯的手,生怕她太過用力真把杯子捏碎傷了自己。
柳枝氣呼呼地轉過頭,對明璟說道:「咬他!」
明璟:……
另一邊,陸傾城也快把手裡的紅酒杯捏碎了。
她在嫉妒。
憑什麼所有人都圍著夢安然轉?明明我才是陸家千金!
都是同班同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是有錢隨手就能買到的東西,而送給夢安然這個賤人的卻足見用心!
秦沐跟夢安然青梅竹馬,對她一片真情也就罷了,竟然連滬圈的段竟遙都被夢安然吸引?
她不就是個破產了的死窮鬼,有什麼值得喜愛的?!
我要搶過來,不管是秦沐還是段竟遙,夢安然的一切,我都要搶過來!
段竟遙細嚼慢咽地吃著飯,眸光不經意間瞥見了陸傾城充滿妒火的眼神,唇角微不可見地揚了揚。
愚蠢的人總是輕易上鉤。
他又瞥了眼身旁的夢安然。
女孩臉蛋白皙光滑,鼻子挺翹精緻,那雙桃花眼為她帶有攻略性的長相平添幾分嫵媚。
眼神卻透出睿智的光亮。
薄唇帶著自然的櫻粉色,微微帶笑聽著其他人的談話。
從容得體,優雅知性,儼然是位受過良好教育費心培養出來的世家大小姐。
段竟遙緩緩收回視線,他更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酒足飯飽後,宴席也該散場了。
「回吧,周一見了。」夢安然笑著跟眾人道別。
陸傾城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開口便是陰陽怪氣:「安然,還沒買單呢,你該不會是讓我們吃霸王餐,集體逃單吧?你要是實在付不起,我可以替你付了。」
這番話可把夢安然聽笑了,她淡聲開口:「我怎麼不知道陸小姐還有替人付錢的愛好?看來陸家最近賺得挺多啊,做慈善都做到我身上了。」
陸傾城面帶微笑,聖母瑪利亞都沒她那麼大的聖光,「我知道你經濟條件不好,爸爸給你那三百萬估計也沒剩多少了,但也不能逃單啊。傳出去,你讓班上同學的臉面往哪兒擱?」
今晚這頓飯可不止三百萬,就算陸家給夢安然的錢她一分沒花,也付不起今晚這張單子!
打腫臉充胖子是要付出代價的!就讓同學們看清楚,夢安然是個多虛偽且虛榮的人!
原本該離開的同學們此刻都停下腳步留下來看戲了,他們也很想知道夢安然要怎麼結算今晚這頓飯。
夢安然不缺錢,可沒人知道她具體有多少資產,能不能一下子掏出幾百萬來支付這頓宴請。
如果夢安然確實經濟能力支撐不起,他們暗地裡可以幫幫忙,總不能讓陸傾城看了夢安然的笑話。
夢安然歪了歪頭,看上去很是疑惑,「我還沒聽說過,在自己家吃飯得付錢的。」
「安然,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死要面子活受罪了。」陸傾城朝夢安然走近一步,笑容溫柔恬淡,卻叫人看得不舒服,「你是爸爸媽媽的養女,我勉強喊你一聲姐姐。姐姐,你已經破產了,窮人是不配撐臉面的。隻要你承認你確實沒錢,這頓飯,我替你付了。」
夢安然嗤笑一聲,屬實被陸傾城整無語了。
「陸傾城,我想你搞錯了吧?到底是誰傳的謠言啊?破產的是夢家,從來都不是我夢安然。」
陸傾城眉心一皺,被夢安然的沉穩搞得不自信了,「你什麼意思?」
夢安然看了眼柳枝,「枝枝,去把經理叫來。」
「好嘞。」柳枝快步出去了。
夢安然的眼神挪回陸傾城身上,「意思就是,我不僅沒破產,還挺有錢的。」
「你離開陸家的時候什麼都沒帶走,隻要了爸爸的三百萬,哪兒來的錢?」陸傾城眉心緊縮,恨意已然掩藏不住,「該不會,是你偷出來的吧?」
夢安然差點無語得當場翻白眼,她眼睛瞟向宋方滕,道:「我猜你不是很認識在場的人。那位是三班的宋方滕,RT的創始人,我是RT的最大持股人。左怡,服裝品牌艾爾莎的老闆,我持有20%的股份。明璟名下有五個不同的廠子,我各占股15%。」
陸傾城瞳孔在顫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恰巧這時柳枝也帶著經理回來了。
經理疾步走到夢安然身旁,恭敬地45度鞠躬,「老闆,您找我?」
夢安然揚起青黛,唇角掛著玩味的笑意,對陸傾城道:「硯都酒店是我開的,隻不過之前因為沒成年,一直掛在秦沐名下。」
她瞥了眼經理,「我來這裡吃飯,需要付錢嗎?」
經理迅速反應過來此刻是什麼狀況,立刻恭敬答話:「硯都酒店隻有您一位老闆,沒有其它股東,所有收入皆歸您所有,您來這吃飯自然不必付賬。」
簡單幾句話可算是讓夢安然裝了個大逼,她擡手撥弄了一下陸傾城鬢邊的長發,笑得純良無害,「還有別的問題嗎?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