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馬甲藏不住,假千金炸翻全京圈

第204章 你沒機會了

  

  「需要我提醒你?」

  陸衡慢條斯理地斟茶,腕上的血色琥珀手串吸收了體溫後似有些什麼在悄然覺醒,散發出艷麗又詭異的色澤。

  卻不及他的嗓音令人心底發毛:「毛夏檳,銳銘集團,蘇秘書。」

  最後三個字吐得緩而輕,猶如細薄的刀片劃在蘇勝心臟上。

  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蘇勝似乎在快速思考對策:「陸總,這件事我可以解釋……」

  陸衡打斷他,青花瓷茶杯在他兩指間被碾碎,「兩個小時內,我要在茶室見到你。」

  破裂的茶杯刺入他的指腹,鮮血涓涓而出,滴落在茶盤上,與茶水融為一體。

  他睨著自己的手指,聲音驟然輕柔,如惡魔低吟:「晚一秒,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掛斷電話後,陸衡緩緩起身,走到窗邊。

  窗外陽光正好,卻照不進他幽深的眼底。

  他撥通了另一個號碼,聲音低沉而冷冽:「查蘇勝最近半年的所有動向,尤其是資金往來和通訊記錄。」

  電話那頭的人迅速應下:「是,陸總。」

  與此同時,夢安然坐在銳銘集團的辦公室裡,指尖輕敲桌面。

  她盯著電腦屏幕上蘇勝的資料,眉頭微蹙。

  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毛夏檳的出現,蘇勝的介入,指向陸逸的誣告……這一切背後,似乎有人在下一盤更大的棋。

  *

  茶室裡響起沉重的鋼琴聲,這是《葬禮進行曲》。

  低音猶如擂鼓一下下錘在人心上,到了高潮,卻又忽而高昂,似是訴說死者的輝煌,又似是兇手情緒的喧囂。

  聽到這首曲子,蘇勝一顆心吊到了嗓子眼,推門而入時,額頭上已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強作鎮定地走向鋼琴前將黑西裝穿得一絲不苟的男人,恭敬地低頭:「陸總。」

  陸衡背對著他,琴聲未停,淡淡啟唇:「是誰。」

  蘇勝咽了口唾沫,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啪嗒一聲落在地上,「陸總,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琴聲戛然而止。

  陸衡的手懸在琴鍵上方,停頓片刻後,繼續彈奏未完的曲子。他沒有開口說話,卻每一個音符都像是敲擊在蘇勝的神經上。

  折磨著蘇勝的神經,折磨他的意識,畏懼將他吞噬,直到最後「撲通」一聲跪在重工刺繡的波斯地毯上。

  汗珠如如水般滴落在地毯上,發出悶悶的聲響,他顫抖著聲音說道:「陸、陸總,我真的不知情……」

  咚——一聲震耳的琴音成為整首曲子的敗筆,陸逸明顯失去了耐心,扭頭看向跪在地上冷汗直冒的人,眼神冷淡得宛如在看一隻隨時能夠碾死的螞蟻。

  「你應該清楚,從你嘴裡說出來,和我派人查出來,你的下場並不一緻。」陸衡取下鋼琴上放著的琥珀手串,戴回腕上,最後給蘇勝一次機會。

  蘇勝害怕得嗚咽出聲,額頭一下一下叩在地上,縱然有厚厚的地毯墊著,三五次後,他的額頭仍舊冒出了血滴。

  「陸、陸總,求您放過我這一次吧!都是陸二少吩咐的!您也知道他性格有多猖狂,我哪兒敢不從啊!」

  聞見空氣中似有若無的血腥味,陸衡緩緩挑眉,似是起了幾分興緻聽他胡扯下去,「說說,他是如何吩咐你的?」

  蘇勝彷彿看見了生的希望,趕緊說道:「您也知道陸二少向來不喜夢安然,就讓我想辦法讓夢安然身敗名裂。他說了,隻要我能替他辦成這件事,就會放過我家裡人。」

  話音落下,空氣沉默許久,蘇勝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陸衡的神色,十年過去,他依舊猜不透陸衡的想法。

  「故事編得不錯。」陸衡忽而開口,輕柔的嗓音透出幾分恐怖,捏緊了蘇勝的心臟,「可惜,我最討厭謊言。」

  門外突然衝進來兩個人,將蘇勝擒住,抓著他的手按在了脫去外殼的鋼琴的鋼絲弦上。

  「你沒機會了。」

  隨著陸衡的指尖輕輕敲擊黑白琴鍵,哀鳴聲響起,曲子的音準也扭曲得刺耳難聽。

  蘇勝痛苦哀嚎著,雙手被鋼絲弦割得血肉模糊。

  血腥味在茶室中瀰漫,血滴順著琴弦的跳動飛濺,卻像是點燃了陸衡深藏多年的那條神經。

  他愉悅地彈奏著,享受著扭曲的樂聲。

  直到一曲終了,蘇勝的雙手已經被毀得沒法看了,人也疲倦得無法呼喊出聲,宛如隻吊著一口氣。

  「拖下去。」陸衡淡淡開口,從西服口袋中扯出一條帕子,仔細擦乾淨琥珀手串上沾染上的血珠。

  一顆一顆,不值錢的手工藝品卻是他無比珍惜的寶物。

  他動作輕柔又優雅,不見喜怒的面容上沾著鮮血卻恍若未覺,看上去像個恐怖如斯的修羅。

  項復緩步而入,皮鞋踩在地毯上沒有一絲聲響,他習慣性地垂眸不去看陸衡駭人的模樣。

  平靜道:「陸總,蘇勝的賬戶流水裡每個月有一筆從海外轉入的資金。對方賬戶變得很快,暫時無法確定是誰。」

  陸衡將擦乾淨的手串戴回腕上,指尖輕撫著冰涼又艷麗的珠子,眼底流露出愉悅的欣賞。

  良久,他收回視線起身,把用過的手帕隨意扔在琴鍵上,淡聲道:「將這裡處理乾淨。順便,通知一下我那個蠢弟弟。」

  項復渾身滯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擡眸看去,「陸總,您指的是……陸二少?」

  陸衡不帶感情地撇過去一眼,「不然?」

  項復立刻頷首領命,「明白。」

  *

  國際航站樓的玻璃幕牆外,暮色沉降,霓虹初上。

  秦沐倚在黑色邁巴赫旁,指間把玩著自己戴了多年的菩提手串,目光掃過湧出的人流。

  他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二十分鐘,受正在召開董事會議的安然大小姐所託親自來接人。

  「秦沐?」

  低沉的男聲從身後傳來,秦沐轉身,對上一雙鏡片後溫潤含笑的眼睛。

  柯奈穿著淺灰色風衣,單肩挎著皮質醫療包,另一隻手拖著登機箱。

  他比七年前更瘦,下顎線如刀削般清晰,唯有眼角那點倦色透露出長途飛行的疲憊。

  「好久不見。」秦沐伸手接過他的行李,菩提手串從掌心滑回腕上,「航班居然準時,稀奇。」

  「颱風繞道了。」柯奈笑著勾了勾肩上的醫療包,下意識隔著車窗往裡面看了眼,「她沒來?」

  「開會。」

  車載香薰是烘烤過的雪松木片的冷調,猶如置身晨霧中的雪松林。

  柯奈記得,這是安然慣用的氣息——清冽、剋制,不帶任何情緒。

  「她怎麼樣了?」他望著窗外流動的燈火,聲音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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