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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誰愛嫁誰嫁

心癢難耐 秦棠張賀年 4916 2025-08-05 00:41

  

  程安寧緊張問:「什、什麼日記?」

  讀書時期程安寧有段時間喜歡寫日記,不過那會年紀很小,剛上高一,處於青春期最躁動的時期,而周靳聲是她日記本的主角,怕被家裡人發現,她寫了兩本,一本是正常的記錄高中生活,另一本則記錄跟周靳聲有關的點點滴滴。

  一直到高二聽說周靳聲談了個女朋友,她才停止寫日記,至於那本日記一直藏在房間的抽屜裡,上了鎖,一直到上個月,她收拾東西翻了出來,想起了很多高中時期的事。

  她之所以現在還這麼喜歡周靳聲,全是對以前的周靳聲還有留念,等到最後一絲留戀耗盡,她也許才會徹底死心。

  至於那本日記本,翻了出來帶走了,沒留在周家,跟誰都沒提過,就連秦棠都沒提過,周靳聲不可能知道。

  「你高中寫的日記。」周靳聲似乎在點煙,打火機咔嚓一聲響起的同時一竄火苗亮起,照亮男人高挺的鼻樑和淩厲的眉眼。

  程安寧咽了咽唾沫,看著房間裡唯一的紅色亮光,緊張蔓延至每一根頭髮絲,「我寫的日記怎麼了?」

  她有兩本,就診真被周靳聲看見了,應該也是那本正常的日記,不是她寫周靳聲那本。

  寫周靳聲的那本分明被她帶走了,應該在外面租住的公寓,不在周家。

  「怎麼了,你說呢。」

  「我不知道我寫個日記怎麼了,小孩子誰不寫日記,你別沒事找事。」

  程安寧就是嘴硬,渾身上下隻有嘴是最硬的,跟誰都不服氣。

  煙草味四散開來,程安寧聞到一股煙味,味道和她抽的女人煙很不一樣,他抽的更濃,更烈,和他剛剛的吻一樣。

  「是麼。」

  程安寧不作回應,摸黑找門把手的位置,還沒找到,身後又響起周靳聲的聲音,「我怎麼不知道我以前對你這麼好,下雨天接送你去學校,你生理期我買衛生巾,你大半夜發燒生病我帶你去醫院,你趴在我腿上吊針抽泣……程安寧,還要我說出日期?」

  程安寧四肢僵硬,一時忘了動彈。

  他說的這些事都被她記錄在那本日記裡的,他真的都看過了?

  「你喜歡我這麼多年?」

  程安寧否認:「沒有,你別胡扯。」

  門把手找到,毫不猶豫擰轉用力一扯,外面的光亮起,程安寧慌慌張張走出來,失魂落魄回到吧台。

  「你去哪了?你的嘴?」賽恩到處找她,一看見她回來,口紅花了,像哭過,衣服也亂的,「你被欺負了?誰欺負你?」

  程安寧攏了攏衣領,神色閃過一絲不自在,「沒有,沒人欺負我。」

  「你的嘴……」

  程安寧拿出鏡子照了照,確實花了,一副跟人激吻過的模樣,「我去下洗手間。」

  程安寧補了個妝,嘴唇充血腫脹,用力抿了抿,沒那麼快消下去,食指沿著唇邊輕輕暈染,模糊唇線,看起來又欲又清純。

  回到吧台,程安寧又看見周靳聲坐在那喝酒,她硬著頭皮走過去,瞥到周靳聲嘴唇上還有口紅印,不用想是誰的,除了她的還能是誰。

  她心裡不免嘀咕,他是瞎嗎,也不擦一擦,生怕別人看不見。

  越想越氣,程安寧還是拿了包紙巾扔他跟前,在他擡頭看過來時,她沒好臉色指了指嘴唇,他視線掃了一眼紙巾,沒動,自顧自喝酒,握著酒杯的手白皙分明,骨節很長,手腕的腕錶遮掩部分力量感。

  程安寧不管他了,默默走到一旁練習,幫賽恩打打下手。

  過了會,姜倩來了。

  姜倩看到他唇上的口紅印,眉頭微不可查蹙了一下,她臉色不太好看,看見桌上還有一包紙巾,還是從自己包裡抽出一張幫他擦掉唇邊痕迹。

  周靳聲往後躲了躲,抿唇舔了舔,當著姜倩的面也不掩飾,「還有?」

  「有,這裡。我幫你擦吧。」

  周靳聲拿過她手裡的紙巾隨意擦了擦,說:「還有?」

  「沒了。」

  姜倩坐下來跟調酒師要了杯雞尾酒,端正坐著,出於體面,她沒有追問周靳聲唇上的口紅印是怎麼回事,她其實心裡清楚他在外面有個不能言說的秘密情人,好像還挺久的,具體是誰,一直沒打聽到消息。

  他也不讓打聽,他有很強的隱私空間。

  他們倆確定關係才半年而已,要不是礙於家裡關係,也不會這麼快訂婚,應該說她是留在他身邊目前來看時間是最久的,但感情這方面沒有那麼深,更多是因為利益才捆綁在一起。

  而且周靳聲的外貌實在出色,五官英俊,養尊處優,渾身散發成熟男人的魅力。

  姜倩是喜歡他這款的,這樣的男人,得到自然不虧,反正這個圈子裡的婚姻多數都是利益,沒有周靳聲,也會有其他人,對她而言,不如找個長得好的,優秀的男人達成聯姻,更合適。

  在看見姜倩後,程安寧下意識離得遠遠的,沒聽見姜倩和周靳聲在說些什麼。

  一直熬到兩點多,程安寧犯困了,上樓跑去卓岸的辦公室休息,她有卓岸辦公室的密碼鎖,進去鎖了門便睡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安寧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揉著眼睛看屏幕是誰打來的,一看是周靳聲,關掉靜音繼續睡。

  要不是周靳聲突然跑過來,她不會偷懶,還是因為周靳聲。

  周靳聲多一個姜倩,雙重打擊。

  周靳聲之前談過無數個,她用手指都數不過來,時間最長都沒有三個月,他總是很容易投入一段,結束後沒多久又有下一段,空窗期不會超過一周,周家也不管,隻要不鬧到家裡來要名分,由著他去了。

  如同當下大環境,同樣的情況發生在女人身上,是截然不同的待遇。

  程安寧胡思亂想著,徹底清醒了,乾脆坐起來收拾東西準備回去算了。

  卓岸今天沒過來,辦公室安安靜靜。

  走出酒吧是淩晨三點多,路上人沒多少,耳邊突然安靜下來,習慣了震耳欲聾的音樂,這麼安靜還真不習慣。

  程安寧走在人行道上,一輛車打著雙閃緩緩行駛過來,她走得慢,踉踉蹌蹌,欣賞沿途的街景,其實看過無數遍了,隻是無聊,她才看的,漸漸地,注意力吸引,她駐足停下,回頭看向那輛車,車子也停在路邊,距離她幾步路的距離。

  幾秒後,程安寧走過去,敲了敲車窗,裡面的人沒理她,她試了試拉了下車門,打開了,沒鎖上,沒有猶豫上了車。

  周靳聲在她上車後啟動車子,說:「從明天起,不準來酒吧。」

  「我不來酒吧,我吃什麼,喝什麼?」程安寧心裡憋著一口氣,「而且我倒黴不就是你想看的?」

  他是不是忘了,都是因為他軟封殺,她才落魄至此。

  要不是有卓岸,她早就混不下去了。

  車子拐進一條幽深的小巷子,停在路邊,街燈昏黃,程安寧警覺起來,說:「未來嫂子呢?」

  「她回去了。」

  「所以你特地過來接我?」先把女朋友送回去,再來等她,挺有耐心的。

  周靳聲沒應,車子沒熄火,抽完煙才關上車窗,熄了火,說:「程安寧,去不去國外。」

  「什麼?」

  「去國外,和我生活。」

  程安寧擰眉,笑了:「你是要包我麼?」

  周靳聲側目看向她,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渾身彷彿和周圍昏暗的夜色融為一體,視線彷彿具象化,沉沉落在她身上。

  她能感覺到周靳聲視線有多沉。

  「程安寧,在桉城,你嫁不出去,沒有男人敢要你,別做夢。」

  「所以你還想和我保持那種關係?」程安寧手揪著褲子,她換回自己的衣服,手心不斷冒著冷汗,她幾乎是咬著牙根說出來的。

  她沒得到周靳聲的回應,周靳聲隻是開口說:「跟外面的,不如跟我,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難為你。」

  「那你呢,我乖乖聽話做你見不得光的情人,你就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子,過你想要的生活,我算什麼,我活該麼,我就得一輩子見不得人?憑什麼?」

  即便從一開始知道和他沒有可能,他也不會是她心軟的神,可心底還是無數次有過天真的幻想,也許他沒那麼狠心,不會真要她一輩子搭在他身上,會給她一條退路。

  就連唯一的退路都被他摧毀堵死。

  周靳聲笑了聲:「你難道想嫁給我?」

  「……」

  程安寧臉色白了一瞬,「沒有,誰愛嫁誰嫁!」

  「那你跟我鬧什麼脾氣?」

  「我沒有和你鬧脾氣,我隻是不待見你,不想再和你有什麼越界的糾纏,可以嗎?」程安寧一字一句闆闆正正道,她都已經下定決心遠離他,是他一次次又糾纏過來。

  她不明白,也不理解,他就這麼喜歡玩刺激的?

  程安寧越想越生氣,「我沒你那麼多資本隨便玩,一個女人最青春的年紀就這幾年,我都給了你,你就不能放過我?」

  「怎麼,還想找溫聿風?」

  「你這麼討厭我找溫聿風,好,我不找他,那你能放過我麼?」

  周靳聲說:「不可能。」

  後半夜,周靳聲帶程安寧回到他在外面的住處,程安寧一路掙紮,又哭又求的,妝都花了,周靳聲沒有興緻,進屋抱她上樓進了浴室,捏著她的下巴:「把臉洗乾淨。」

  「就不。」程安寧不配合,回頭一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尤其是眼妝都糊了,披頭散髮,跟個女鬼似得。

  她看著看著被自己逗笑。

  周靳聲收回手,擰開水龍頭洗了洗,很嫌棄她。

  程安寧沒好氣說:「你嫌棄就別碰我,我沒讓你碰。」

  周靳聲確實嫌棄:「洗乾淨再出來。」

  說完出去了,順帶關上門。

  程安寧在浴室裡磨磨蹭蹭,就是不洗,蹲在地上翻出包裡的口紅塗在胳膊上,脖子上,擺爛到底。

  一直沒聽見水聲,周靳聲站在浴室門口,拿著一本泛黃的筆記本,念道:「三月十五日,周五晚上,第一次來姨媽……」

  浴室門突然用力打開,程安寧死死盯著他手裡的日記本看,「怎麼在你這裡?」

  周靳聲繼續念:「周靳聲給我買姨媽巾,煮紅糖水,還教我怎麼用姨媽巾……」

  「周靳聲!!」

  程安寧大聲嚷嚷,又氣又羞,「你變態嗎!又變態又下賤!」

  周靳聲合上本子,視線充滿寒意:「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這是他生氣的前兆。

  程安寧很了解,但她死不低頭,「我說你變態又下賤!日記本還給我!」

  她朝他伸出手,「還給我,我最後說一遍,那是我的東西,你不告自取,是偷竊,你是律師,比我還清楚,你怎麼能做得出來這種事?!」

  「人人都有隱私,這是我的隱私!」

  周靳聲靠在牆上,「你寫的不是我?背後蛐蛐我多少年了,我是當事人怎麼不能看?」

  程安寧渾身都在抖,深藏心底那麼多年的秘密被當事人看見,還被他念出來,她又羞又憤怒,以前他什麼都不要知道,她還能嘴硬,說不喜歡他,現在再想嘴硬,她都嘴硬不了。

  「還有,不是讓你洗澡?又搞哪出?要我動手幫你洗?」

  程安寧怕得後退一大步,眼睛發紅,泛著淚光:「日記本還給我。」

  「你洗乾淨點再說。」

  「我不洗。」

  周靳聲彎唇低沉說道:「行啊,那就一起洗。」

  「我不要!」

  「已經晚了。」

  ……

  周靳聲的住處有女人用來卸妝的,是程安寧留下的牌子他照著又買了些預備,以防萬一,剛好派上用場,她不配合,他親手給她卸妝,指尖塗抹膏狀物揉搓乳化再塗她臉上,她想自己來,他不讓,讓她乖乖坐著,不準亂動。

  程安寧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惡性趣味,卸完妝還不夠,還要幫她洗頭,洗髮水進到眼睛,她疼得睜不開,忍不住大聲嚷嚷:「疼!」

  「忍著。」

  「我要瞎了!」

  「活該。」

  程安寧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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