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自己的,不要管別人,活好自己的比什麼都重要。所以知道你和靳聲結婚,我替你開心,寧寧,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過得幸福開心。」
程安寧在婚禮上忍住沒有掉眼淚,交換戒指的時候沒有掉,差點因為孟劭騫的一番話掉眼淚,她發自內心朝他說:「謝謝你,孟劭騫。」
她最落魄最敏感的時期,感謝他沒有『趁人之危』。
一直保持一條界限,給她留了一條餘地。
回到餐廳,卓岸踉踉蹌蹌站起來,招呼孟劭騫過來喝酒,他已經快不行了,孟劭騫怕他摔了,過去扶了一把,卓岸打了個酒隔,一張臉紅透了,說:「孟先生,你、你去哪裡了這麼久不回來?」
「怎麼了?」
卓岸突然『攝』過嚟,問孟劭騫:「孟生啊,作為過來人,你有乜經驗可以傳授畀我們今天的新郎新娘?」
孟劭騫切換粵語說:「問呢D?我都離咗婚了。」
……
晚上十點左右,人家餐廳員工要下班了,一群人浩浩蕩蕩回到房間,李雨菲和秦棠心血來潮要看恐怖片,她們倆又不敢單獨看,拉著其他沒喝多的人一起到客廳看,用手機投影到電視裡。
卓岸和方維都喝多了,跑回房間嗷嗷吐。
周靳聲還撐著一口氣,陪程安寧在客廳看恐怖片,程安寧好幾次問他要不要回房間休息,他眼神迷離,說不用,摟著她一塊看電影。
秦棠選的恐怖片是鼎鼎大名的《寂靜嶺》。
秦棠說:「今天有個當地人很熱情跟我們搭話,他說他們的小鎮附近有座活火山,我好奇問他要是遇到火山噴發了怎麼辦。那個本地人說會有警報,到時候一起跑到最高的教堂上,神父會來主持大局,獻祭遊客,等到什麼時候平息了,什麼時候停止獻祭。」
什麼陰間美式恐怖片。
程安寧笑得不行,「好地獄的笑話,我就說你怎麼突然想看恐怖片。」
秦棠興緻勃勃,按捺住激動的小表情:「是,我要關燈啦,關燈看才有氛圍。」
啪嗒一聲,客廳頓時陷入一片漆黑,兩個小傢夥精神奕奕,坐在地攤上興緻勃勃一起看。
程安寧窩在周靳聲懷裡,他身上酒味濃郁,兩腿大喇喇地岔開,很小聲問他:「你要睡著了?」
「沒有。」
「你怕嗎?」
「有什麼怕的。」
「你們男的都不怕嗎?」
周靳聲嗓音低啞,喝過酒的原因,說話語速比平時慢了不少,「這電影是遊戲改編的,玩遊戲深入其境才有恐怖的氛圍。」
「是嗎,我不知道誒,我沒玩過這款遊戲。」
「這款遊戲1999年發行,當年你應該是半大的小孩。」他的聲音帶著酒後慵懶的調調,又在她耳邊說話,潮濕混著酒氣的氣息噴在她頸後。
程安寧不甘示弱,掐他手臂,骨頭硬邦邦的,手腕粗獷,盡顯男人的力量感,「說屁,你就很大嗎。」
電影來到小高潮,色調昏暗,客廳又沒開燈,屏幕的光是唯一的光源,大家屏氣凝神的,注意力似乎都在屏幕上。
兩個小傢夥早就被嚇得不行,張賀年摟著秦棠和禮禮,母子倆都怕血腥的畫面,而熹熹也跑回孟劭騫懷裡,又怕又要看,一到刺激的畫面,孟劭騫會捂住熹熹的眼睛,不讓她看。
李雨菲昏昏欲睡,恐怖恐怖不知道,她快睡著了。
所以沒有人關注到周靳聲和程安寧在說什麼悄悄話。
周靳聲耳語問她,「我size你不知道?」
耳朵燙了燙,說不出來是不是他呼出的熱氣燙的,還是被他這句話羞的。
「你正經點。」
程安寧心虛看看其他有沒有人聽到他說的話,還好是沒有,不然就尷尬了。
電影來到最高潮的劇情,一群人在教堂裡對峙,揭露出所有的真相的一場戲。
客廳裡所有人沒有說話,誰都沒有說話,就在這麼安靜的情況下,突然有聲音響起,客廳裡頓時尖叫聲亂作一團。
「誰啊?!」
「鬼啊!!」
尤其是兩個小孩子被嚇哭了。
有道人影站在樓梯口,手機開著手電筒從下往上照著自己的臉,儼然一副『鬼臉』。
啪地一下,客廳的燈亮起,張賀年開的燈,大家這才看清楚那個『鬼』是卓岸。
卓岸打了個嗝,惡劣至極,扮起鬼來,「鬼來嘍鬼來嘍,怎麼樣,都被我嚇到了吧。」
熹熹嗷嗷哭,孟劭騫哄不好,他無奈先抱熹熹回去哄了。
程安寧有點擔心熹熹,跟周靳聲說了一聲,她去看了一眼熹熹,熹熹又抱著她哭了會,明顯嚇得不輕,不該帶她一起看的。
哄了好一會兒,熹熹還是一抽一抽的。
程安寧揪著卓岸過來道歉,卓岸卑躬屈膝的,真知道錯了,態度良好,說買糖給她吃,沒有用,熹熹別過臉,一抽一抽的,沒有理他。
卓岸都要跪下來了:「你原諒哥哥吧,小公主,哥哥真錯了,不該嚇唬你,你打我吧,小公主。」
熹熹被逗笑,趴在孟劭騫肩頭,還是不搭理。
孟劭騫拍拍她的後背安撫,向程安寧說:「沒事,不要緊,我先抱她回去休息。」
「好。」
程安寧瞪卓岸:「你看你乾的好事,都被你嚇到了。」
「好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扮鬼嚇唬你們。」卓岸舉起雙手投降,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把他們嚇到,倒嚇到小孩子了。
時間不早了,大家各自回房間洗漱休息。
回到房間,周靳聲摟著程安寧的腰,等門一關上,他低聲問她:「一起洗澡?」
程安寧努嘴,「不行,你喝了酒。」
喝了酒就意味著晚上不能生活,他們倆自從要備孕後,就沒有做過任何措施,更別說隨身帶那玩意了。
喝了酒同房萬一懷孕會對胎兒造成一定危害,有一定概率導緻胎兒發育畸形,為了她的健康安全著想,他沒打算喝酒碰她。
「不碰你。」周靳聲啞聲說:「我保證。」
一直到淩晨一點左右,程安寧徹底沒了力氣,被他任意揉捏,他喝了酒,像是吃了葯,別人喝了酒想睡覺,他喝了酒一身使不完的蠻勁。
回到床上,她剛想說話,他又壓下來,問她:「休息好沒?」
她說沒有,攬住他的肩膀,輕聲說:「我有個事想和你說。」
「你說。」
「晚上孟劭騫和我說了幾句話,我覺得他是不想我心裡有愧疚……」
【ps:還是得說一句我喜歡鯊人血腥重口味的影視題材,不代表我現實要這樣做,書裡各個角色三觀不代表我的三觀,小說隻是小說,請不要過度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