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全家落幕
「綿綿一直愛慕淮銘,我以為就是小女孩兒的單戀,也沒理會。我也沒想到方綿綿竟然是方琦那個賤人的私生女。她為了一個私生女,竟然鋌而走險,想要害死小舒,讓方綿綿尚未。真是惡毒至極。」
顧建強為了把自己摘出去,恨不得立即給方琦垂死,連作案動機都幫她想好了。
顧淮銘聽完,也是冷笑不語。
顧建強繼續扮演好叔叔和無辜受害者,哀嘆自責,「淮銘,都是三叔的錯,竟然沒發現枕邊人竟然是這種毒婦,差點兒害了你和小舒。」
「三叔對三嬸所做的事,真的一無所知嗎?」顧淮銘面無表情的看著顧建強。
「我如果知道,怎麼會放任這個毒婦害人。淮銘,我可是你的親叔叔,你難道還不信我。」顧建強信誓旦旦的說道。
「綁架小舒是方琦一人所為,難道貪污公款,賬務作假,也是方琦所為,三叔毫不知情?」顧淮銘手中把玩著小巧精緻的打火機,他話音落後,沈燼便把一疊證據遞到了顧建強面前。
資料上都是顧建強在國外挪用公款,貪污受賄,甚至還有利用公司洗錢的罪證。
資料一式兩份,一份摔在顧建強面前,另一份交給了顧老爺子。
顧老爺子從秘書手裡接過老花鏡,快速的翻過幾頁資料,就氣的摔在了面前的茶幾上。
「混賬東西。」
此時,顧建強已經沒有了剛剛毆打方琦時的囂張氣焰,端方的臉上也流露出幾分無措。
「爸,你聽我解釋……」
顧老爺子顯然是氣得不輕。他沒想到三兒子的膽子這麼大,顧氏在國外的產業,竟然有一半都落入了顧建強自己的腰包。
「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你們這些年在國外,我心疼你們背井離鄉,把國外的那些房產基金都交給了你,沒想到你竟然還不知足。」
顧老爺子氣的手中的拐杖用力的敲在地面上。
顧建強捏著手中的證據,知道辯解無用,終於變了一個嘴臉。
「國外的產業,對於顧氏財團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爸,同樣是兒子,大哥能娶心愛的女人,二哥能繼承家業,我卻隻能被發配國外,像打發要飯的一樣被打發掉。你卻還想讓我感恩戴德?」
「混賬!」顧老爺子氣的臉色鐵青,「你當初退婚,讓顧家丟盡臉面,不出國還能如何?我就是太放縱你了,才惹出這麼多事端。」
顧老爺子氣的兇膛急劇的起伏,他知道,顧建強這個兒子算是廢了。而對於已經廢掉的子孫,他是從不會手軟的。
「淮銘,爺爺老了,管不住家裡的人了。你才是顧家的掌權者,怎麼處置你三叔,你自己決定吧。」
顧老爺子一副疲憊至極的摸樣,卻直接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了顧淮銘。
顧淮銘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三叔畢竟是我的親人,我也不忍心讓他去坐牢,還是先去療養院吧,靜靜心養養氣,等身體好了,在為顧氏財團盡心。」
顧淮銘從沒想過讓顧建強坐牢。隻要有顧家在,顧家的兒子即便在監獄裡,也會有最好的待遇。
倒不如把他捏在自己的手裡,顧淮銘會讓顧建強懂得,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顧淮銘說完,又看向顧淮平和顧妍兄妹。
顧建強和方琦是真的愛子心切,這對雙胞胎兄妹倒是對這些污糟的事兒一無所知。
顧淮銘不會為難他們,但他們還想過以前那種呼風喚雨的生活,是絕不可能了。
「我會讓人送你們出國,今生都別再回來了。」
「四哥,爸媽都在國內,你趕走我們,隻怕不合適吧?」顧妍咬著唇說道。
「我也是顧家的孫子,憑什麼敢我們走?!」顧淮平更是不忿。
顧淮銘聽完,笑著點了點頭,隻是沒有絲毫溫度的笑容,讓人莫名從骨子裡湧出一股寒意。
「我給你們一晚上的時間,選擇留下,還是出國。」
如果顧淮平和顧妍兄妹聰明的話,就會乖乖出國,至少,顧淮銘眼不見心不煩,還願意放他們一條生路。
顧家三房當初浩浩蕩蕩的從國外回來,滿懷抱負。結果,卻在這場鬧劇結束的時候,全家落幕。
張曉晨又在顧家看了一場好戲,簡直比影視劇還要精彩。
「淮銘,我有些乏了,你陪我回房吧。」顧老爺子一隻手握著拐杖,突然開口。
顧淮銘不用想都知道顧老爺子要說什麼。無外乎讓他顧念親情,對三房的人手下留情。
顧老爺子本性涼薄,卻要求別人顧念情分。還真是寬以律己,嚴於律人。
「我還要陪舅兄去一趟醫院,讓小趙送您回去吧。」顧淮銘冷淡的丟下一句,然後和張曉晨一起離開了。
方琦和方綿綿被捕,顧建強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顧淮銘算是給了張家交代。
顧淮銘和張曉晨一起回了醫院。
病房內,林舒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著。姜南笙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打遊戲,一副歲月靜好的摸樣。
張曉晨沒有叫醒林舒,見她安然無恙後,便離開了。
「小舒說晚上想吃清蒸魚,她最喜歡的那家海鮮酒樓不外送,我去打包一份回來。」姜南笙隨手把手機插進衣兜裡,站起身,拿起外套出去了。
顧淮銘剛從外面回來,簡單的沖洗了一下,換了身常服後,陪護在林舒的病床旁,隨手拿起文件翻看。
窗外暮色四合。
病房內亮起了昏黃色的燈。
顧淮銘正專註的看著手中的文件,沒注意病床上的林舒已經睜開了眼簾。
她沉默的看著他,目光中有晃動的波瀾。
「醒了?」顧淮銘擡眸的時候看到她,唇角勾起一抹溫笑。
林舒卻微微皺眉,黑眸中神色複雜。「顧淮銘,你怎麼在這兒?是你送我來就醫的?」
顧淮銘:「……」
他看著她平靜無波的眼眸,遲疑著沒有開口。
顧淮銘在想,現在的林舒應該是幾歲。
林舒撐著身體從病床上坐起來,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點兒都不燙,應該是退燒了。
她掀開被子就要下床,顧淮銘下意識的伸手去扶她。
然而,林舒卻好像觸電般的,直接躲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