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農門長姐

第39章 七個小乞丐

農門長姐 童夕君 2413 2025-08-15 21:31

  

  男孩頓時冷冷地看著風細:「咱們沒見過吧?你為何這麼幫我?若是打我妹妹的主意,趁早死了心,我就是餓死病死,也不會把妹妹賣給你們這些富貴公子!」

  風細失笑道:「我即不是富家公子,也不想買你妹妹!就她這小胳膊小腿的模樣,我買她回去能幹嗎?

  我不過是見你們這樣子,起了同病相憐的心,想幫你一下而已。你若不願意就算了,我還要去買東西呢!」

  風細說完想走,那女孩趕緊上前拉住風細哭道:「求求你幫幫我哥哥,我哥哥並不是故意那麼說的。隻要你送我哥哥看大夫,以後秋兒做牛做馬回報你!」

  「秋兒!哥跟你說過多少次,別輕信別人,怎麼可能有人不求回報幫我們?」

  風細再次看一眼兩兄妹,二話不說轉身走了。那秋兒在後面哭的傷心,想追上來又放不下哥哥,在原地左右為難。隻高聲喊著:「求求你了公子!」

  那男孩垂下頭,看不到表情。最後叫回妹妹,兩人慢慢往城隍廟走去。

  兩人從後牆一個狗洞爬進廟裡,城隍廟後院,已經是枯草遍地,早沒人居住。南方最先發現這個地方,便帶著妹妹過來住。怕被人發現趕走,所以從來不走正門,而是爬狗洞。沒兩個月,他們發現另外幾個無處容身的小乞丐,便一起帶了過來。到現在,這城隍廟後院,已經住了七個小乞丐。

  兩人一爬進來,頓時有五個小乞丐跑過來扶起男孩。

  幾人七嘴八舌地說:「南方哥你又挨打了?快躺下,我去端水!」

  「秋兒姐,你們討到吃的嗎?今晚我們有飯吃嗎?」

  「南方哥要不要緊?我好怕!」最小的一乞丐哭了起來。

  就在這時,風細的聲音從前門處傳來:「小乞丐!在不在?在的話應一聲!」

  大家嚇的縮成一團,都不敢再出聲。到是秋兒喜道:「好像是剛才那位公子的聲音,我去看看。」

  南方拉她一下:「小心點!鐵人你陪秋兒。」

  兩人從狗洞中爬出去,特意繞到前門處,果然是風細,她身後還跟著一個背著藥箱的遊醫。

  一看到秋兒,風細趕緊道:「我把大夫請來了,你哥呢?快帶大夫去看看。」

  鐵人小聲道:「不能帶他們進去,否則肯定會把我們趕走的!」

  秋兒想了一下道:「可是不看大夫哥哥的傷怎麼辦?我看這位公子不像壞人。」

  風細也不催他們,到是遊醫著急了:「病人在哪?我還有別的活呢!」

  秋兒不再耽誤,立即領兩人進了城隍廟,風細一愣,原來他們是住在這裡面啊!也就是說自己看到的人影是別的小乞丐了!

  進了後院,隻見三間破舊的瓦房,稻草鋪的幾張床鋪,一張破桌上放著有缺口的碗筷。一看就是乞丐落腳的地方。不過讓她意外的是,沿牆竟然種了一排小白菜,長勢還不錯。

  那遊醫對這樣的環境一點也不驚訝,估計他醫治的病人,大多都是這樣的窮苦人家吧!給南方把了脈,當即貼了一塊膏藥,又開了七天的葯:「二兩銀子!腳程費就給你們免了!」

  風細急道:「就這點葯你要二兩銀子?搶錢啊!」

  遊醫直接把包好的葯又裝回箱子:「他這身上有新傷有舊傷,肺有出血,醫治不及時,定會落下病根。這葯你們愛要不要,不過這膏藥錢得給了,五百文!」

  秋兒一群小乞丐頓時哀求地看著風細,南方咳了一聲什麼也沒說,隻是看風細的眼神不再冷漠。

  風細肉痛地摸出二兩碎銀子遞給遊醫:「我看你那箱中還有藥膏,這女孩臉上也有淤傷,送一盒唄!」

  遊醫摸出指甲蓋那麼大一盒葯:「治凍傷的沒有,這是治黃皰瘡的。」說完放下藥走了。

  風細趕緊叮囑一聲:「別把他們住在這裡的事說出去哈!」

  遊醫理也不理,一幅絕不會多管閑事的高冷模樣。不過大家都放下心,這人絕不會多說話的。

  遊醫一走,秋兒立即跪下給風細嗑頭道謝。其他的小乞丐圍著她不斷道謝。風細卻看向南方:「你怎麼說?」

  南方臉一紅,想到之前對風細的無禮,小聲道:「多謝公子,之前是我無禮了!公子救我,想要我如何報答?」

  風細嘆了一聲:「報答就算了!我說了,不過是同病相憐罷了。我也是無父無母從外地來帝都的,能幫就幫一把而已!」

  頓時幾個小乞丐神情都變了,彷彿一瞬間跟風細的關係拉進了一樣。詢問著風細家鄉何處?如何到帝都的?

  風細跟他們聊了一會,知曉了這七人的名字和身世。南方和秋兒也不是親兄妹,是一個村子出來的,同樣是家鄉發洪水,一路逃荒到帝都。大人一路要麼走散要麼死了,反正到帝都就剩下他倆了。

  鐵人真名叫鐵仁,八歲,自記事起就是乞丐,之前有個爺爺,後來爺爺死了便跟南方一起。

  真兒六歲,母親是逃奴,被抓回去打死了。隻留她一個人在街頭,差點餓死,好在被南方發現,帶回城隍廟。總是膽小驚驚的,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嚇的縮一縮。並且十分黃瘦弱小,頭髮枯黃,就說四歲都有人信。

  小豹和小虎是親兄弟,一個九歲一個七歲,母親帶到帝都尋親的,去年母親病死,而親也沒尋著,兩人就淪落成乞丐了。小豹長了一雙圓圓的環眼,若大了再長一臉虎鬚,到還真像豹子。小虎卻一點都不虎頭虎腦,臉尖尖的門牙暴起,到是小鼠這名子更像他。一直坐在他哥小豹旁邊,兩兄弟緊緊地貼在一起。

  還有一個女孩叫安安,十歲,從頭到尾都沒說話,正在幫南方煎藥。小豹小聲告訴風細,她的母親是船上的花娘,去年害病死了,她是從船上逃出來的,寧願做乞丐也不要做花娘。這女孩是他們當中最乾淨的,雖然衣裳同樣又破又舊又臟,頭髮也一樣枯燥蓬鬆,但是臉上和手卻比別的孩子乾淨。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