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弘博號稱江南省針王,運針救人,他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這在整個江南省中醫界是共識,地位極高。
他的突然而至,引起了在醫護人員的激動。
「是針王廖弘博,沒想到丁主任居然找他來了。」
「居然是廖家最強的針王,看來這次咱們一定會贏了。」
「等等,廖針王的表情是怎麼回事?看到葉凡很意外?」
「我聽說濱江省那場瘟疫,廖針王表現非常好,還得了榮譽回來呢。」
大家都對他充滿期待,卻突然發現他的表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丁主任也發現了,問道:「廖針王,怎麼了?」
廖弘博看了他一眼,說道:
「你怎麼不跟我說對手是葉凡?」
丁主任說道:「你可是堂堂針王,一個葉凡而已,不至於吧?」
廖弘博冷哼一聲,走向葉凡。
在濱江省瘟疫災區見識到葉凡的古針法、配出的解藥,他和眾多在場的醫生進行分析過。
那配方玄妙之處做的非常好,環環相扣,節節相剋,連他都想不到,當時的醫生們無不驚嘆他的配方之絕妙。
很多醫生自愧不如。
就連被稱為燕京鬼醫的慕蓉蓉也表示醫術不及葉凡。
來到葉凡面前,始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
葉凡對於他的到來還是有幾分意外的,不過沒說什麼,平淡的說道:
「怎麼?你要來挑戰我?」
廖弘博一路走過來,已經聽到了葉凡剛不久對付王興國和邱慧的事迹,內心苦笑。
葉凡可是連張部長的臉都敢甩的人,你們這幾個醫生,他有何不敢。
「葉醫生說笑了,之前在瘟疫災區見到你的醫術,我佩服投地,我自認為不是你的對手。」廖弘博帶著謙虛的態度,緩緩的說道:
「我要知道對手是你,我也不會來的。」
「我們雖然沒有正面交鋒過,但也有過幾次照面,李家一次,瘟疫災區一次,你都表現出驚人的醫術手段,我廖某自愧不如,豈敢向你挑戰呢。」
這一番話說出來。
在場眾人都詫異不已。
這可是高高在上的針王,還沒開始就認輸了?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針王嗎?
丁主任也有些難以相信,說道:
「廖針王,你這是什麼意思?要認輸嗎?」
他可是為了保證勝利,低聲下氣,許了不小的承諾才請來廖弘博,結果還沒開始,廖弘博就表示自己的醫術不及葉凡。
還說了那麼多恭維的話。
那我請你來有個屁用啊。
廖弘博看向他,說道:
「葉醫生在這裡,你叫我針王,這不是折煞我嘛。我廖某不是個輕易認輸的人,但葉醫生的水平,我確實不如。」
「葉醫生,你什麼時候來的海州?有時間去我那兒坐坐?」
葉凡看著他,問道:「你是不是有個孫子叫廖俊逸?」
廖弘博點頭,還有點小驕傲,說道:
「難道葉醫生認識我孫兒?他的醫術天賦還是很不錯的,在我們江南省也算是小有名氣,隻要努力學習,日後的成就不亞於我。」新筆趣閣
葉凡說道:「我想找他算賬!」
「算賬?難道那小子惹到你了?」廖弘博頓時詫異,也有些生氣,道:
「我馬上把他喊過來,讓他給你賠禮道歉!」
「不用!」葉凡擺手,說道:「我現在很忙,暫時還沒時間管他。」
「你是他叫來對付我的,你要不要跟我鬥醫?」
廖弘博急忙擺手,說道:「算了吧,我何必自取其辱呢。」
葉凡轉身,走向金玉桃,拉著她的手,說道:
「走,我們去救人。」
金玉桃還沒反應過來。
廖弘博針王之名,她作為海州市人,可是如雷貫耳,多少大家族巴結的對象,足以說明他的實力強勁。
沒想到居然主動承認醫術不如葉醫生。
看來自己找葉醫生是找對了。
廖弘博看到他們離去,也跟過去。
留下丁主任等一眾醫護人員不知所措,有點尷尬。
葉凡觀看病人的情況,不過是見到的道法而已,拿出黃紙符銅錢,開始解決問題。
金玉桃看在旁邊,完全看不懂。
她一直都是無神論者,對於封建迷信從來都是嗤之以鼻,更不會相通道士做法什麼的。
現在看到葉凡的做派,完全就是道士施法的樣子。
就差一把桃木劍。
咻咻咻……
銀針穿過燃燒的黃紙符,紮進病人的身體穴位。
葉凡一隻手放在面前,嘴裡念念有詞。
廖弘博站在門口觀看,明顯感覺到病房被的氣流發生了變動,但具體什麼,又說不上來。
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
「廖醫生,能看懂嗎?」中醫科主任孫茂石也來了,看不懂。
廖弘博緊緊的盯著,說道:
「我聽燕京的一位中醫大拿說過一句話,中醫的極緻是玄學,我想應該就是這樣吧。」
「玄學?」孫茂石微微一愣,似乎也看過類似的書籍,但他一直以為那隻是傳說或者吹噓。
仔細看著葉凡的手法。
廖弘博也很專註的看著,嘴裡嘀咕道:
銅錢、一條紅線、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剋……」
「陣法落入穴位像是一個陰陽圖的牽引,妙,妙哉!」
雖然他施展不出來,但他還是認原理和陰陽原理的。
「醒!」
葉凡大喝一聲。
空氣中彷彿出現了一陣陣聲波在震蕩。
躺在病床上的四個人同時醒過來,悻悻的睜開雙眼,有些茫然。
「爸爸,大哥……」
金玉桃走進去,雙眼泛紅,很是激動,道:
「你們終於醒了,終於醒了。」
金玉桃的爸爸看向葉凡,充滿感激。
金玉桃說道:「爸,這位是葉醫生,是他救了你們,他很厲害的。」
金榮光抓住女兒的手,看向葉凡,說道:
「雖然我們昏迷,但我們意識還是很清醒的,身邊發生的事,你們說的話,我們都能聽到。」
「葉醫生,你能來救我們,我非常感激,我相信我女兒應該給你許諾了什麼,你放心,我女兒的話就是我的話,我們金家一定會履行承諾。」
「在昏迷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東西,我不能繼續留在醫院了,我得走了,否則金家危矣。」
看向其他人,說道:「老二,聰兒,妹妹,你們能走嗎?」
其他三人坐起來,說道:
「陶家,我定要撕碎他們,居然弄這種陰暗的手段。」
「走,我們可以走!」
「爸爸,你們還不能走!」金玉桃趕緊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