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颯颯和沈星月分開後,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才睡了。
可離開了秦墨寒,她的睡眠質量瞬間下滑,即便是覺得很困,卻無法陷入到深度睡眠中。
『咔噠』一聲,時颯颯美眸瞬間睜開,動作利落的翻身下床,直接閃身躲在了窗簾後。
黑暗中,她的美眸微微眯著,可以清楚地看到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
很快,一個身形高大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進了她的房間。
停留在床邊的時候,男人手中還拿著一個不大的噴霧,對著床噴了幾下。
時颯颯屏住呼吸,暗中將一枚特殊的戒指從手指上摘了下來。
單手解開,戒指直接變成了一根精緻的銀針,頂端,是一顆泛著幽光的血紅色寶石!
銀針刺入自己的某個穴位,片刻後,她才敢繼續呼吸。
男人隱藏在夜色中,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被暗處的人看了個清清楚楚。
半分鐘後,男人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對著床上又繼續噴了幾下。
時颯颯唇角勾著,她大概已經知道,男人手裡的東西是什麼!
男人等待的有些不耐煩,直接伸手掀開被子,卻發現床上居然一個人影都沒有!
「在找我嗎?」靜謐的房間裡,時颯颯突然冷聲開口。
男人警覺的看向窗簾方向,黑暗中,隱約看到一抹纖細的身影走了過來。
但是他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在夜色中看的更加清楚!
時颯颯眯著美眸,快速的攻擊男人腹部,狠狠的將他踹倒在地上!
「靠!」男人爆粗口:「你TM的什麼人?」
微弱的月光透過窗簾投射在房間內,男人隻能看到那抹身影在自己眼前快速的攻擊,他招架起來也有些費力,不一會兒,就被女人打倒在地。
『啪嗒』一聲,房間的燈被她打開,整個房間亮了起來。
地上的男人長得兇神惡煞,鼻子已經被她打出了血,看起來幾分猙獰。
「你是什麼人?」時颯颯拉過一把椅子,坐在男人面前,悠閑的翹著二郎腿。
她根本不怕男人這時候來攻擊自己,因為,她已經封了男人的穴道。
而她也猜對了,房間裡亮起來的時候,男人想要起身攻擊她,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
看到地上的噴霧,時颯颯隨手撿了起來,右下角,一個小小的黑色蝴蝶標誌,大約拇指蓋大小。
「蝴蝶老妖婆的人?」時颯颯眯著美眸,隱約的想起了這個男人是誰!
是早上自己跟沈星月剛辦理入住的時候,遇見的那個男人!
「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男人也算是見過世面,瞬間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面前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隻不過是臨時見色起意,想要快活一下,沒想到居然進門就栽了跟頭!
時颯颯手中的噴霧丟到一旁,鄙夷的看著男人:「我是誰?你自然是不配知道。」
手中的精緻戒指重新回到了手指上,而這一次,她展開的,是手腕上的銀色手鐲。
拇指大小的珍珠墜落在空氣中,隨著節奏左右搖擺著。
「但是,你現在要看著這顆珍珠,它很美,很美……」
「好看麼?有沒有覺得,自己置身在一片汪洋大海中?」
「你穿著潛水設備,慢慢的潛入海底,想要採摘這顆珍珠……」
「可惜,珍珠藏在很大的珠蚌裡,怎麼辦?」
聽著她緩緩放柔的語氣,男人的目光開始獃滯,隨著珍珠左右看著。
可他的意志力似乎還很強,看了幾秒種後,就馬上搖頭,死死的咬著舌尖讓自己清醒。
「呵!」時颯颯冷笑一聲,看來,這個人還是經過特殊訓練的。
不過沒關係,越是有挑戰性的事兒,才越有意思。
她加深了唇角的笑意:「珍珠蚌已經被你打開了,你馬上就能拿到這顆珍珠……」
眼看著,被封鎖穴道的男人,費力的伸出雙手想要去拿珍珠,可怎麼也夠不到。
「想要珍珠,先要告訴我,你想送給誰的?」
男人此時已經完全進入到了被催眠的狀態,乖乖的回答著她的問題。
「夫人,蝴蝶夫人。」
「她派你來采珍珠的嗎?」果然是那個老妖婆,時颯颯心中鄙夷。
「不,我是來跟榕城黑市接頭……」
「那,你的任務是什麼?」時颯颯看到男人又開始抗拒,低聲問著。
沉默了兩秒,男人還是沒抗住時颯颯的催眠,繼續開口:「幽藤毒素……」
聽到這四個字,時颯颯眸光一怔,這名字,她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過了!
而且,她聽說多年前,盛產這種毒素的天湖,被人投了一種可以清除掉幽藤的葯!
據說是一夜之間,所有的天湖幽藤全都死了,而幽藤毒素也在黑市上幾乎絕跡。
有些囤貨的人,那時候甚至賣出了上億的高價,狠狠的賺了一大筆。
沒想到多年後,這個名字自己居然又在這男人嘴裡聽到。
時颯颯起身,燈光灑落在她身上,猶如鍍了一層淡淡的金色,透著神秘。
「天湖幽藤已經絕種了,你是來賣假藥的?」她加深了催眠,不讓男人清醒。
男人直直的看著墜子下的珍珠:「天湖幽藤已經在其他水域被發現,而且很多很多……」
「夫人已經派了人去采,很快就可以投入研發,所以派我來榕城黑市接頭。」
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時颯颯博唇抿著,考慮要怎麼處理掉這個男人。
但,又怕引起老妖婆的懷疑,她隻能換個方式。
「你會覺得很累,很累,想要回去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來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
「隻記得自己晚上12點之前的事情……」
她走到門口,打開門,給了男人一個暗示後,看著他進了電梯離去。
幾分鐘後,男人回到房間裡,打開燈的瞬間,腦子一下子恢復清醒。
但是,自己剛去幹什麼了?站在門口,想要幹什麼呢?
他什麼都想不起來,完全忘記了,自己見色起意,結果被徹底反殺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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