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沒想到打人也是個力氣活
沈明徵滿頭黑線。
他是那種為了錢而賣媳婦的人嗎?
將鐵鍬拿過來,他聲音有些無奈:「你不累嗎?」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丁一一才意識到,確實很累。
「沒想到打人也是個力氣活。」
聽著她的抱怨,再看看躺在地上的楊志勇,眾人漸漸回神。
羅秀芬一臉的不可思議:「你們...你們不是在這裡做不可描述的事嗎?怎麼會......」
「我們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沒進來看你就知道?你長千裡眼了?看來在部隊裡隨軍可真是屈才了,再打仗應該派你去前線啊,望遠鏡都省了。」
丁一一這張嘴,向來是厲害的。
羅秀芬被她幾句話懟的說不出話來。
她又不甘心,看了眼馬娟,示意她給出主意。
馬娟的心思更活泛一些,很快就轉移了話題:「沈團長家的,你怎麼還打人啊,就算你男人是團長,也不能這樣為所欲為吧。」
羅秀芬眼睛一亮,緊跟著說:「對啊,你打人這件事可是闆上釘釘的,大家都看到了。
不管怎麼說,你身為軍屬,就要有更高的覺悟,怎麼還能仗著自己的身份去欺負普通老百姓呢。」
羅秀芬壯著膽子看向魏和平:「魏旅長,剛才你也看見了,丁一一當著你的面都敢打人,可見她平時是有多囂張,你不在這裡的時候,她還不知道怎麼欺壓普通群眾呢。」
趴在地上的楊志勇也跟著點頭。
他現在一肚子怨氣。
他實在沒想到,以前圍著他轉的丁一一,居然會這樣對他。
原本她讓他來小樹林,他還以為她是人多害羞,想要單獨和他說話,他立刻就跟著她來了。
一進小樹林,不知道她從哪找到了一根繩子,說是要和他做個遊戲,他還以為她要跟他行魚水之歡,雖然方式有些特別,但也夠刺激,於是他便同意了。
卻沒想到丁一一給他的手綁住後,反手又往他嘴裡塞了條抹布。
然後不知道她從哪拿的鐵鍬,上來就往他身上招呼,給他打的直接趴在地上,連起身都機會都沒有。
丁一一看向魏和平:「旅長,我聽老沈說過,在咱們部隊,一向講究有功當賞有過則罰,是嗎?」
魏和平點了點頭:「沒錯,確實是這樣。」
丁一一用腳尖踢了踢地上像死狗一樣的楊志勇:「這個人叫楊志勇,他居然敢破壞軍婚,在明知我已經和老沈結婚的情況下,還找來部隊,甚至揚言要用五千塊錢來讓老沈妥協,他這是明晃晃的破壞軍婚啊。」
「而我打他,就是要打醒他,讓他不要做糊塗事,沈明徵是一團之長,而我身為他媳婦,當然要有思想、有覺悟,不能看著楊志勇泥足深陷,也不能看著他犯錯誤,所以當然要幫他了。」
「況且,我的做法,還保護了軍婚,弘揚了正氣。」
丁一一說的大義凜然、頭頭是道:「魏旅長,這件事是不是得記我一功啊?」
魏旅長嘴角抽了抽,好傢夥,在這等著他呢。
他咳了咳,開始措詞:「雖然是這樣,但你畢竟不是部隊的士兵,隻是軍屬,不在我的直接管轄範圍內,所以我也隻能對你提出口頭表揚,你維護軍婚的做法值得肯定。」
丁一一眼裡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原來我不在你的直接管轄範圍內啊,那這事就好辦了。」
話落,她從沈明徵手裡奪過鐵鍬,對著楊志勇的屁股再次拍了下去。
眾人完全沒想到她會當著魏和平的面打人,都驚呆了。
拍完一下,丁一一說道:「魏旅長,你放心,屁股肉厚,拍這裡拍不壞,最多讓他疼一陣子,不過這樣他才能記住這次的教訓,免得以後再做這種違反紀律的事情。」
話落,她舉起鐵鍬再次拍下去。
每拍一下,說一句話。
「這次將他打老實了,以後他就不敢再做這種荒唐事了,我也算是拯救了一個家庭,魏旅長,要不你多口頭表揚我幾句?」
魏和平瞪了眼沈明徵,眼裡明晃晃的寫著:還不快讓你媳婦住手?
別以為他不知道他是故意放縱她打人!
他可不信剛才丁一一從他手裡奪鐵鍬的時候,他沒反應過來。
他可是他們軍區的兵王!
沈明徵將頭轉到一邊,當做沒看見。
氣的魏和平恨不得拿過鐵鍬也給他兩下。
沈明徵不去制止,他隻好親自開口:「好了,住手吧。」
丁一一無視他的話,繼續邊拍邊說:「我讓你敢破壞軍婚,讓你犯錯誤,讓你拿錢砸人,讓你壞我名聲......」
魏和平的臉色不太好看。
直到丁一一拍了十多下開始氣喘籲籲時,沈明徵才上前,拿過她手裡的鐵鍬。
丁一一確實累了,順勢給他。
轉頭見魏和平臉色不好,她笑嘻嘻的說了句:「魏旅長,剛才你不是說,我不在你的直接管轄範圍內嘛,所以一時打上頭了,沒收住,你要是不高興,要不對我提出口頭批評?或者功過相抵?不表揚也不批評?」
反正說兩句她又不會掉塊肉,今天她打爽了才是最重要的。
丁一一這副混不吝的性子,實在讓魏和平有些頭疼。
儘管有些不高興,卻又無法發作,畢竟是他先說丁一一不在他的直接管轄範圍內。
他旁邊的中年男人直接笑出聲。
「小女娃,你要是個男娃,在部隊裡一定是個刺頭兵,但我很喜歡你這不吃虧的性格和隨機應變的能力,不做外交官可惜了。」
丁一一直搖頭:「領導,您還是饒了我吧。」
她可是記得,前世某位外交部的大領導,在幾年後被批了。
這輩子她隻想做鹹魚,別的啥都不幹。
羅秀芬不忿的大喊出聲:「魏旅長,這件事明明就是丁一一的錯,她要是不勾引人家,人家怎麼會找上來?況且她之前多次和沈團長提離婚,大傢夥可都是知道的。」
她不明白,為什麼丁一一做的如此過分,連魏旅長的話都不放在眼裡,可魏旅長卻什麼都不說?
還有,剛才說話的男人是誰?她怎麼從來沒見過?
她不想放過這個機會,想要借著這件事將丁一一「破鞋」的罪名坐實,就算沈明徵不和她離婚,也得搞臭她在家屬院的名聲。